❶ 黃庭堅的《南歌子》與柳永的《雨霖鈴》均是送別詞,試比較一下,兩首詞在表達技巧上有哪些相同之處
一、寫作手法不同
1、《南歌子》:利用對句,做到了對偶工整、色澤鮮艷;槐葉濃綠,榴花火紅,「窗暗」「眼明」用來渲染葉之綠空衡與花之紅,「綠」與「紅」、「暗」與「明」 色彩與光度上形成兩組強烈的對比,對人物形象和環境氣氛起著烘托渲染的作用。
2、《雨霖鈴》:詞人描繪這清麗小幀,主要採用了畫家所常用的點染筆法。
二、章法結構不同
1、《南歌子》:上片寫行客即將乘舟出發,正與伊人依依話別。作者先從寫景人手,這時正當初夏,窗前槐樹綠葉繁茂,所以室內顯得昏暗,而室外榴花競放,紅艷似火,耀人雙眼,這與室內氣氛恰好形成強烈對比。兩人此刻的心情沒有明說,卻以室內黯淡的氣氛來曲折地反映。斗鎮做
2、《雨霖鈴》:詞人在章法上不拘一格,變化多端,因而全詞起伏跌宕,聲情雙繪。
三、情感特點旅神不同
1、《南歌子》:著重表現離別時的難舍以及離別後的悲凄之情。
2、《雨霖鈴》:情人惜別時的真情實感表達得纏綿悱惻,凄婉動人。
❷ 《南歌子詞》唐詩賞析
一尺深紅蒙曲塵,天生舊物不如新。碰祥臘
合歡桃核終堪恨,里許元來別有人。
【前言】
《南歌子詞二首》是唐代文學家溫庭筠的組詩作品。這是兩首樂府詞,從內容上看屬於情詩,在語言修辭方面,表現了極高的藝術水平。
【注釋】
①一尺深紅:即一塊深紅色絲綢布。古代婦人之飾;或即女子結婚時蓋頭的紅巾,稱「蓋頭」。曲塵:酒麴上所生菌,因色微黃如塵,亦用以指淡黃色。此處意謂,紅綢布蒙上了塵土,呈現出酒麴那樣的暗黃色。
②合歡桃核:是夫婦好合恩愛的象徵物。桃核,桃為心形,核同合音,可以像喻兩心永遠相合。皇甫松《竹枝》:「合歡桃核兩人同。」而合歡桃核有兩個桃仁,借「仁」諧「人」,亦可以象喻「心兒里有兩個人人」。此便取義於後者,故日「終堪恨」。
③里許:裡面,里頭。許,語助詞。羅大經《鶴林玉露》卷十五楊誠齋雲:「詩固有以俗為雅,然而須經前輩鎔化,乃可因承。……唐人『里許』、『若個』之類是也。」元來:即「原來」。人:取「仁」的諧音。
【翻譯】
這首詞,在藝術方面,採用比興、暗示、諧音雙關的手法,加強了抒情效果。但從詞的整體意境看,仍然是「意傷於太盡」(張戒《歲寒堂詩話》),缺乏余韻遠致。像「天生舊物不如新」、「里許元來別有人」這樣的內心觸悟,也過於直淺了些。
【賞析】
「一尺深紅蒙曲塵,天生舊物不如新。」首二句,感物起興。眼見一塊原來是極鮮亮的紅絲綢,卻因蒙上了灰塵,顏色變得暗淡了,舊如「曲塵」,而這「一尺深紅」的絲綢,好像不是一般的婦人之飾,很可能它就是女子新婚時用過的方幅紅綢「蓋頭」。這「一尺深紅」,應是女子眼中的不尋常之物,她一直把那約一尺寬的紅綢作為自己婚姻的象徵,看到紅綢,就引起對幸福的憧憬。可如今,眼前的.紅綢卻已經蒙上塵土,還有了不少「曲塵」似的霉斑。
睹物思人,不由感慨宴橘萬端。唉,還是俗話說得對,物品天生的都是舊不如新。然而,就愛情而言,則不能「喜新厭舊」,而應是「日久長新」才好,否則情不專而怨恨必生。竇玄妻《古怨歌》雲:「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詩人這里正是以「衣不如新」反襯「人不如故」。看來是丈夫又有了新歡,才引起女主人公幽怨的情思。這二句運用了比喻,雖然手法委宛,語言卻很直白,就意蘊而論,顯然缺乏含蓄之美感。
「合歡桃核終堪恨,里許元來別有人。」這二句,仍然運用了比喻,抒發被棄女子的「恨」意。「合歡桃核」,本來那是夫婦好合恩愛的象徵物,舊日婚俗在「新人」家中,也常常擺放棗、栗子、桂枝、桃核等果物,預示喜兆。想當初,女主人公在與丈夫兩情歡娛的時候,她是那樣相信她們用桃核來表示的永遠好合的誓言,現在明白,原來那「合歡桃核」裡面,已經有了另外一個「人」了。「人」是「仁」的諧音,說「合歡桃核」另有「人」,就是說她的丈夫內心裡另有新歡的「人」了。
所以,這是借鑒了民歌中常用的諧音雙關的手法寫桃核內有「仁」以隱喻合歡之人心中原來別有「人」,富有民間的生活氣息。既然對方心中已有他人笑滑,故第二句曰「舊物不如新」;雖前有「合歡桃核」之約,然「終堪恨」也。這就既巧妙地諷刺了愛情上的喜新厭舊者,又曲折地表達了抒情主人公對所愛者的執著追求,那「恨」字流露出一種難言的幽恨之情。面對負心人,詩人委婉地提出自己的勸戒,言有盡而意無窮,反映了甜蜜愛情生活中的另一個側面。
❸ 《南歌子》歐陽修詞作鑒賞
《南歌子》全詞採用民間小詞習見的口語和白描手法,塑造出女主人公活潑輕靈地形象,反映了夫妻情意之深厚。下面一起跟著我一起學習一下吧!
【作品介紹 】
《南歌子·鳳髻金泥帶》是宋代文學家歐陽修的詞作。此詞通過描寫新娘子的舉止神態,表現一對青年夫婦的新婚生活。上片寫新娘上妝,為了博得夫婿的歡心,她細心打扮自己,還故意問眉毛畫得是否合時;下片寫新娘刺綉的情形,細膩地刻畫了她對夫婿的依戀之情和撒嬌之態。全詞採用民間小詞習見的口語和白描手法,塑造出女主人公活潑輕靈地形象,反映了夫妻情意之深厚。
【原文】
南歌子⑴
鳳髻金泥帶⑵,龍紋玉掌梳⑶。走來窗下笑相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⑷?
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等閑妨了綉功夫⑸,笑問鴛鴦兩字怎生書⑹?
【注釋】
⑴南歌子:唐教坊曲名,後用為詞牌名。又名」南柯子「」風蝶令「。《金奩集》入「仙呂宮」,廿六字,三平韻。例用對句起。宋人多用同一格式重填一片,謂之「雙調」。
⑵鳳髻:狀如鳳凰的發型。金泥帶:金色地綵帶。
⑶龍紋玉掌梳:圖案作龍形如掌大小的玉梳。
⑷畫眉深淺入時無:語出唐朱慶餘《近試上張水孫伍部》:「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入時無:趕得上時興式樣么?時髦么?
⑸等閑:輕易,隨便。
⑹怎生:怎樣。書:寫。
【白話譯文】
高聳的發髻似鳳,泥金的發帶閃光,刻有龍紋、形似手掌的玉梳,橫插在發髻上。對鏡仔細端詳,挽著郎君親昵問:「眉毛畫得怎麼樣?」
她的纖手擺弄著筆管,長時間依偎在郎君身上,才起身試著描畫刺綉的花樣,白白耽擱了綉花的時光,笑著問郎君:「應該怎樣寫『鴛鴦』?」
【 創作背景】
此詞為新嫁娘代言,當作於歐陽修早年。陳廷焯《詞壇叢話》雲:「歐陽公詞,飛卿之流亞也。其香艷之作,大率皆年少時筆墨,亦非近、後人偽作也。但家數近小,未盡脫五代風味。」
【賞析】
宋代曾慥《樂府雅詞》和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把歐陽修的一些香艷之詞和鄙褻之語,想當然地歸為「仇人無名子所為」,而近代陳廷焯對歐陽修這一類詞的評價要顯得中懇和客觀得多。他說歐詞風格迫近五代風味,這首《南歌子》便是最貼切的證明。花間詞的古錦紋理、黯然異色,同樣可以從這一類詞中深深感受到。
這首詞以雅俗相間的差陸語言、富有動態性和形象性描寫,凸現出一個溫柔華俏、嬌憨活潑、純潔可愛的新婚少婦形象,表現了她的音容笑貌、心理活動,以及她與愛侶之間的一往情深。上闋寫新娘子精心梳妝的情形。起首二句,詞人寫其發飾之美,妙用名詞,對仗精巧。次三句通過對女子連續性動作、神態和語言的簡潔描述,表現新娘子嬌羞 、愛美的情態 、心理以及她與郎君的兩情依依、親密無間。下闋寫這位新嫁娘在寫字綉花,雖系寫實,然卻富於情味。過片首句中的「久」字用得極工,非常准確地表現了她與丈夫形影不離的親密關系。接下來一句中的`「初」字與前句中的「久」字相虛凱頃對,表新娘在郎君懷里撒嬌時間之長。結尾三句,寫新娘耽於閨房之戲,與夫君親熱笑鬧、相互依偎太久,以至於耽誤了針線活 ,只好停下綉針 ,拿起彩筆,問丈夫「鴛鴦」二字怎樣寫。此三句活靈活現地表現出新娘子的嬌憨及夫妻情篤的情景。笑問「鴛鴦」兩字,流露出新娘與郎君永遠相愛、情同鴛鴦的美好願望。
這首詞在內容上重點描寫新娘子在新郎面前的嬌憨狀態,在表現技巧上採用民間小詞習見的白描和口語,活潑輕靈地塑造人物形象,讀來令人耳目一新。
明代沈際飛《草堂詩余別集》卷二曾用「前段態,後段情」來概括其結構特徵。上闋以描寫女子的裝束和體態為主,下闋則敘寫夫婦親密的生活情趣。起句寫少婦頭飾,十字中涵蓋鳳髻、金泥帶、龍紋、玉掌梳四種意象,彼此互相襯托,層層加碼,雍容華貴之態即由頭飾一端盡顯無疑。這與溫庭筠《菩薩蠻》詞如「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常常通過頭飾或頭飾的變化暗喻人物心境,實是同出一轍,且綺麗有過。陳廷焯許之為「飛卿之流亞也」,或正當從此處細加體會。但歐公手筆當然不啻是模仿而已。溫庭筠雖然也多寫綺麗女子,但情感基調一般是凄苦傷痛的,所以表現的也是一種美麗的憂傷。說白了,溫詞中的女子多少有些因哀而「酷」的意味,它帶給讀者的感覺,也多少有些沉重。歐公借鑒了溫詞筆法,而情感基調則轉而上揚。華貴女子的表情不再黯然,而是笑意盈盈。此觀上闋之「笑相扶」和下闋之「笑問」可知。女子之溫情可愛遂與其華麗頭飾相得益彰,這是歐詞明顯區別於溫詞之處。歐、溫之不同還可以從另一方面看出。溫詞中的女子表現更多的是凄婉的眼神與懶緩機械的動作,她的所思所想,只是露出一點端倪,讓你費盡思量,卻未必能洞察心底;而歐詞則多寫輕柔之動作和活潑之話語,其亮麗之心情,昭昭可感。如「走來窗下笑相扶」、「弄筆偎人久」之「相扶」、「偎人」的動作,都描寫得極有神韻。而「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和「笑問雙鴛鴦字怎生書」兩句,不僅問的內容充滿柔情機趣,而且直把快樂心情從口中傳出。這種輕靈直率都是溫詞所不具備的,即此可見歐詞的獨特風味。
詞中的女子是華麗溫柔的,其動作和言語也不無性愛的意味,充滿著挑逗性。拿它和柳永的《定風波》作一對比,其香艷程度明顯是超過柳永了。然晏殊可以拿柳永的一句「閑拈針線伴伊坐」來作奚落的話頭,而歐公的過甚之詞卻得到了宋人的百般維護,蓋宋人評詞也有以人廢詞的習氣,帶著有色眼鏡,因而其客觀性是大有疑問的。讀者固然應對歐詞對花間詞的超越表示欽賞,但也不應忘了柳永所受到的無端冤楚。
名家點評
明代沈際飛:「前段態,後段情,各盡,不得以盪目之。」(《草堂詩余別集》卷二)
清代先著:公老成名德,而小詞當行乃爾。(《詞潔輯評》卷二)
清代許昂霄:真覺娉娉裊裊。(《詞綜偶評》)
清代謝章鋌:純寫閨情,不獨詞格之卑,抑亦靡薄無味,可厭之甚也;然其中卻有毫釐之辨。作情語,勿作綺語。綺語設為淫思,懷人心術;情語則熱血所鍾,纏綿悱惻。而即近知遠,即微知著,其人一生大節,可於此得其端倪。「笑問鴛鴦兩字怎生書」出自歐陽文忠;「殘燈明滅枕頭欹,諳盡孤眠滋味」出自範文正。是皆一代名德,慎勿謂曲子相公皆輕薄者。(《賭棋山莊詞話》卷四)
【作者介紹】
歐陽修(1007-1072),北宋文學家、史學家。字永叔,號醉翁、六一居士,吉州吉水(今屬江西)人。天聖進士。官館閣校勘,因直言論事貶知夷陵。慶歷中任諫官,支持范仲淹,要求在政治上有所改良,被誣貶知滁州。官至翰林學士、樞密副使、參知政事。王安石推行新法時,對青苗法有所批評。謚文忠。主張文章應明道、致用,對宋初以來靡麗、險怪的文風表示不滿,並積極培養後進,是北宋古文運動的領袖。散文說理暢達,抒情委婉,為「唐宋八大家」之一;詩風與其散文近似,語言流暢自然。其詞婉麗,承襲南唐余風。曾與宋祁合修《新唐書》,並獨撰《新五代史》。又喜收集金石文字,編為《集古錄》,對宋代金石學頗有影響。有《歐陽文忠集》。
❹ 詩詞賞析:蘇軾《南歌子·游賞》
南歌子·游賞
宋代:蘇軾團族
山與歌眉斂,波同醉眼流。遊人都上十三樓。不羨竹西歌吹、古揚州。
菰黍連昌歜,瓊彝倒玉舟。誰家水調唱歌頭。聲繞碧山飛去、晚雲留。
譯文
山色與歌女黛眉濃聚一樣綠,碧波就像人的朦朧醉眼一樣流。人們都愛登上十三樓,不再羨慕竹西歌吹的古揚州。
菰米軟糕菖蒲菜,玉壺向玉杯傾倒著美酒。不知誰家唱起水調歌頭,歌聲繞著青山飛去晚雲又將它挽留。
注釋
南歌子:《南歌子》是詞牌名稱之一,又名《南柯子》、《恨春宵》等。
遊人:指遊玩的人。出自蘇軾《泛舟城南會者五人分韻賦詩得人皆苦炎字》:橋上遊人夜未厭,共依水檻立風檐。
十三樓:宋代杭州名勝。出自吳自牧《夢梁錄》卷一二《西湖》:「大佛頭石山後名十三間樓,乃東坡守杭日多游此,今為相嚴院矣。「
竹西:揚州亭名。本句意謂杭州十三樓歌唱奏樂繁華,不必再羨慕前代揚州的竹西了。
揚州:淮河以南、長江流域東南地區,《周禮》稱東南曰揚州。
菰黍(gūshǔ):指粽子。菰,本指茭白,此指裹棕的菰葉。
昌歜(chāngchù):宋時以菖蒲嫩莖切碎加鹽以佐餐,名昌歇。
瓊彝(yí):玉制的盛酒器皿。
玉舟:玉制的酒杯。出自蘇軾《次韻趙景貺督兩歐陽詩破陳酒戒》:「明當罰二子,已洗兩玉舟。」
水調唱歌頭:即唱水調歌頭。傅本註:「水調曲頗廣,謂之歌頭,豈非首章之一解乎?白樂天六幺水調家家唱。」
賞析
這首詞寫的是杭州的游賞之樂,但並非寫全杭州或全西湖,而是寫宋時杭州名勝十三樓。然而,此詞雖以寫十三樓為中心,卻也沒有將這一名勝的風物作細致的刻畫,而是運用寫意的筆法,著意描繪聽歌、飲酒等雅興豪舉,烘托出一種與自然同化的精神境界,給人一種飄然欲仙的愉悅之感;同時,對比手法的運用也為此詞增色不判或唯少,詞中十三樓的美色就是通過與竹西亭的對比而突現出來的,省去了很多筆墨,卻增添了強烈的藝術效果。此外,移情手法的運用也不可小看。作者利用眉峰與遠山、目光與水波的相似,賦予遠山和水波以人的感情,創造出「山與歌眉斂,波同醉眼流」的迷人的藝術佳境。晚雲為歌聲而留步,自然也是一種移情,耐人品味。
「山與歌眉斂,波同醉眼流」,是說作者與同伴面對旖旎的湖光山色,盡情聽歌,開懷痛飲。歌女眉頭黛色濃聚,就象遠處蒼翠的山巒;醉後眼波流動,就象湖中的灧灧水波。接著補敘一筆:「遊人都上十三樓。」意即凡是來游西湖的人,沒有不上十三樓的,此一動人場面就出現在十三樓上。為了寫出十三樓的觀覽之勝,作者將古揚州的竹西亭拿來比襯:「不羨竹西歌吹古揚州。」這里說只要一上十三樓,就不會再羨慕古代揚州的竹西亭了,意即十三樓並不比竹西亭遜色。據《輿地紀勝》記載:「揚州竹西亭在北門外五里」,得名於杜牧《題揚州禪智寺》的「誰知竹西路,歌吹是揚州」。竹西亭為唐時名勝,向為遊人羨慕。
過片以後,極寫自己和同伴於此間的游賞之樂。「菰黍連昌歜」,「菰黍」即粽子。「昌歜」為宋代一種食品。句意為他們宴會上食用的食品,材料普通而精緻味美。「瓊彝倒玉舟」,「彝」為貯酒器皿,「玉舟」即酒杯,句意為漂亮的酒壺,不斷地往杯中倒酒。綜上二句,意在表明他們游賞的目的不是為了口腹之慾,作烹龍炮鳳的盛宴,而是貪戀湖山之美,追求精神上的愉快和滿足。最後則以描寫清歌曼唱滿湖山作結:「誰家水調唱歌頭,聲繞碧山飛去、晚雲留。」水調,相傳為隋煬帝於汴渠開掘成功後所自製,唐時為大麴,凡大麴有歌頭,水調歌頭即裁截其歌頭,另倚新聲。此二句化用杜牧《揚州》「誰家唱水調,明月滿揚州」,但更富聲情。意思是不知誰家唱起了水調一曲,歌喉宛轉,音調悠揚,情滿湖山,最後飄繞著近處的碧山而去,而傍晚的雲彩卻不肯流動,彷彿是被歌聲所吸引而留步。
創作背景
公元1090年(元祐五年),詞人到杭州擔任知州。在此期間詞人掘培遊山玩水。端午節時詞人與他的友人游覽了杭州名勝十三樓,為了記錄自己的遊玩過程以及感受,於是寫下了這首詞。
賞析二
上闋以十三樓為主線,寫詞人歡飲和遊人玩樂。起首「山與歌眉斂,波同醉眼流」寫景狀事,將樓邊景物與遊人之宴飲融為一體,極有趣味。作者採用移情手法,既寫湖光山色之美妙,又暗含宴飲之歡樂。「不羨竹西歌吹古揚州」繼續渲染盛況。作者寫只要遊人一登上十三樓,就不會再羨慕游覽揚州竹西亭的唐人,雖未直接描寫十三樓,其壯麗景觀卻呼之欲出。
下闋以「歌聲」為主線,繼續寫游樂「菰黍連昌歇,瓊彝倒玉舟」寫宴飲的酒食,襯托宴席的歡樂氛圍,寫遊人盡興之趣,隱含在湖光山色里心神俱醉,放浪形骸之意。
「誰家水調唱歌頭」,寫在宴會上聽人唱《水調歌頭》曲。這歌聲極其悠揚,「聲繞碧山飛去晚雲留」,在湖泊山巒之間繚繞不絕,就連傍晚的雲霞都久久不肯散去,好像也被歌聲吸引了一樣。
「眉峰與山」、「眼波與水」互為依託、交相輝映,成就了「山與歌眉斂,波同醉眼流」的絕妙境界,富有詩情畫意。該詞中比喻、擬人、對比之手法處處皆在,卻化於無形,全詞通暢絕妙、渾然天成。
此詞雖以寫十三樓為中心,卻也沒有將這一名勝的風物作細致的刻畫,而是運用寫意的筆法,著意描繪聽歌、飲酒等雅興豪舉,烘托出一種與自然同化的精神境界。
❺ 《南歌子》首句「驛路侵斜月,溪橋度曉霜」用了什麼修辭手法有何作用
擬人的修辭手法,把靜態的景物寫活了,讓人身臨其境
上片為旅途即景。開頭兩句,寫早行時沿途的風景。天上還掛著斜月,就動身上路了。驛路上映照著斜月的寒光溪橋上尚凝結著一層曉霜。兩句中寫詞人自己動作的詞只喊局一「度」字,但第一句寫斜月映路,實際上談滲尺已經暗含人的早行。兩句意境接近溫庭筠詩句「雞聲茅店月,含高人跡板橋霜」的意境,但溫詩前面直接點出「客行悲故鄉」,呂詞則情含景中,只於「驛路」、「曉霜」中稍透羈旅之意。此外「曉霜」兼點時令,為的是下面提出「殘菊」不突然。
❻ 南歌子·感舊賞析
上片以景情相生與滲入意念之筆,傳達了蘇軾與王閏之雙雙思念之心態。「寸恨雲誰短,綿綿豈易裁?」點化運用了韓愈《感春五首》「孤吟屢闋莫與和,寸恨至短誰能裁?」和白居易《長恨歌》「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擾猛期」的詩句,將雙方隱隱的恨悵和連續不斷、無法剪斷的情絲吐於字里行間。「半年眉綠未曾開」,是說宋神宗元豐二年八月,蘇軾入獄離開王閏之,十二月二十六日獲釋。第二年二月一日到達貶所黃州,正好是半年時光。已經虛驚了一場的王閏之,這半年的愁眉怎麼能展開。「明月好風閑處,是人猜」,寫王閏之僻居一偶,只有明月、清風作伴,任何人也無法猜透她此時此刻思夫的心情。一個「猜」字,將王閏之思夫的心態傳達得十分貼切。
下片以景融情與回味之筆,似夢非夢地追尋「寸恨」與綿情慾剪斷之心緒。「春雨消殘凍,溫風到冷灰」,殘凍被春雨消融,冷灶被溫風暖復。通過這一對偶句所寫自然界的變化,寓隱著王閏之面臨著的將是良辰美景。「尊前一曲為誰哉」透過一層,反襯出昔日夫妻對酒當歌而今定有回報的新情滋生。「留取曲終一拍,待君來」再進深一層,回到眼前,蘇軾將用保存著的那尚未吟詠完的一曲歡歌迎接你的到來。宋神宗元豐三年二月中旬,蘇轍乘船送嫂嫂,五月底到達黃州,蘇軾與王閏之團聚。「寸恨」、綿情終於裁縫,夢幻變成現實。正是「別來音信全乖,舊期前情堪猜。」(宋代歐陽修《清平樂·小庭春老》),頗有新奇巧妙、餘音繞梁之藝術效果。
全詞運用景與情、意念與感觸、夢幻與現實交融手法,把蘇軾與妻子王緩皮橋閏之的綿綿恩愛與忠貞不渝之情熔鑄於字里行間。較之蘇軾以前所寫的懷念前妻王弗的《一斛珠·洛城春晚》毫不遜握升色,有異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