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藝術家工作室有那麼神秘嗎
藝術家的工作室往往隱匿於作品之後,不為公眾所見。但恰恰是在這個屬於自己的空間中,他們思考、獨處、想像,度過創作的大部分時光。
工作室里隱藏著藝術家最真實的自我,以及最本源的藝術幻想。倘若能直面其工作室,藝術家獨特的藝術風格和個性,也就變得具體可感了。
喬空間現場圖
藝術家如何看自己的工作室?2016年9月8日至10月21日,上海西岸的喬空間舉辦視角特殊的「工作室」群展。丁乙、賈藹力、劉建華、劉韡、劉小東、毛焰、徐震、楊福東、嚴培明、曾梵志、張恩利、張曉剛等十二位中國重要當代藝術家參展,以自己的視角呈現了各自的工作室與工作狀態。
喬空間現場圖
丁乙
「繪畫讓我享有獨處,工作室正是思想和體驗的個人場所。」
丁乙工作室
丁乙被認為是中國抽象派畫家中的先驅者。從80年代後期開始,丁乙就以「十」字以及變體的「X」作為主要的視覺符號構造畫面,形成其標志性風格。他將這無意義的形式符號作為結構和理性的代表,反映事物的本質,語境則是中國工業化發展步伐下的城市環境。有意思的是,丁乙的工作室與展覽地「喬空間」僅一牆之隔。在本次展覽中,通過牆壁上一個可供觀看的小孔,觀眾得以「窺視」藝術家的日常與創作。
賈藹力
「藝術工作好似那曠野中孤獨行走的薩滿,於三界中無所謂沉淪或覺醒……」
賈藹力《未命名》,2016,攝影,180×240 cm
畫家賈藹力畢業於魯迅美術學院。其畫作習慣以巨幅呈現,大多具有灰藍調的敘事風格,作品中常有末世廢墟場景。對於工作室,他是這樣描述的:「藝術是心靈的光,照亮思想的塵埃。」
劉建華
「工作室是藝術的磁場、是港口、是聚散地、是產生想像力的地方,是個不可思議的大容器……」
劉建華《無題》,2012-2016,攝影,30×40 cm×30
劉建華《白紙》,2012-2016,瓷,120×90×0.5 cm
劉建華,雕塑和裝置藝術家,以陶瓷和綜合材料為主要媒介。近年來,劉建華的關注點逐漸從社會問題轉到對內心深層的探索,作品趨向簡潔而富有禪意。他向觀眾呈示了作品《白紙》在工作室的完成過程,也是藝術家內心體驗及物的感悟過程,「人們在面對似乎空白無跡的形態時,用心去書寫不同的心理感受......」
劉韡
「工作室於我而言曾是現實的落點,作品在其中是思考的殘留物,更是自然景觀。」
劉韡,展覽現場
劉韡以繪畫、影像、裝置及雕塑等不同媒介來進行創作。這是一位難以簡單界定類別的藝術家,既有與城市息息相關的、激進的混亂,也有與歷史溝通的平靜。自2006年起的十年間,劉韡的工作室位於環鐵藝術區附近,典型的城鄉結合部,「這兒生活著社會末梢的人群,也是我們真正的現實」。最近,劉韡搬到了新的工作室,這個展覽也是辭舊。
劉小東
「用腳手架、帆布搭個十平米的棚子,在裡面畫畫,畫完拆除。這就是我的工作室。」
劉小東,《<青藏鐵路>調色板》,2007,噴墨列印,120×80 cm
劉小東《<青藏鐵路>工作室》,2007,噴墨列印,80×120 cm
2004年以來,畫家劉小東在多個國家與地區進行大型野外寫生項目,「近些年在外面畫畫的時候多,城裡的工作室基本變成了歇腳的倉庫。」在曠野、街角或山溝水邊,請當地工人搭起擋風遮雨的棚子,劉小東就可以作畫。畫完了,「拆掉棚子恢復原貌,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毛焰
「我喜歡畫室里的光/投射在畫布上/以及那些未完之作/均勻而細膩/傑出的光/也投射到這些作品的背後——/一個隱匿無形的虛空/並且/它們似乎更為強大」
毛焰,《畫室即景之一》,2016,噴墨列印,110×75 cm
毛焰,《畫室即景之三》,2016,噴墨列印,110×75 cm
畫家毛焰兩年前開始寫詩,工作室里有很多鞋子和空酒瓶,還在醒目位置放著一隻公仔布娃娃。當然還有他那些被關注和談論的肖像作品。毛焰說,「那個布娃娃,是在國外買的,它一動不動,所以很重要。」
徐震
「我們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工作室。」
徐震,《<天下>作品製作常見問題匯總》,2016,照片,彩色列印,尺寸可變,沒頂公司出品
徐震的藝術家身份之外,還是策展人和當代藝術創作公司沒頂公司的創始人。不同於其他藝術家,徐震的公司就是他的工作室。參展照片源自沒頂公司製作部門在製作《天下》系列作品的過程中,總結出來的常見問題及解決方案。徐震選擇這一組作品參展,是為了更真實地展現工作室里的工作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