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良渚文化的文化特徵
良渚文化的陶器,以夾細砂的灰黑陶和泥質灰胎黑皮陶為主。輪制較普遍。一般器壁較薄,器表以素麵磨光的為多,少數有精細的刻劃花紋和鏤孔。圈足器、三足器較為盛行。代表性的器形有魚鰭形或斷面呈丁字形足的鼎、竹節形把的豆、貫耳壺、大圈足淺腹盤、寬把帶流杯等。琮、璧一類玉器數量之多和工藝之精,為同時代其他文化所未見。
良渚石器磨製精緻,新出現三角形犁形器、斜柄刀、「耘田器」、半月形刀、鐮和階形有段錛等器形。
良渚玉器包含有璧、琮、鉞、璜、冠形器、三叉形玉器、玉鐲、玉管、玉珠、玉墜、柱形玉器、錐形玉器、玉帶及環等,相當精美。 良渚文化所處的太湖地區是我國稻作農業的最早起源地之一,在眾多的良渚文化遺址中,普遍發現較多的石制農具,如三角形石犁和V字形破土器等,表明良渚文化時期的農業已由耜耕農業發展到犁耕農業階段,這是古代農業發展的一大進步。由此帶動了當時生產力的高度發展,更促進了手工業的發展,因而,制陶、治玉、紡織等手工業部門從農業中分離出來,尤其是精緻的治玉工藝,表現了當時手工業高度發展的水平,其他諸如漆器、絲麻織品、象牙器等,均表現出當時生產力的一定程度的先進性及其所孕育的文化內涵!
在社會生產力發展的基礎上,良渚文化時期的社會制度發生了激烈的變革,社會已經分化成不同的等級階層,這在墓葬遺存中表現得尤為突出。在浙江的反山、瑤山、匯觀山等等貴族墓地,大都建有人工堆築的大型墓台,貴族墓大都具有寬大的墓穴、精緻的葬具,特別是隨葬有一大批製作精美的玉禮器。與其相對的則是如徐步橋、千金角、平邱墩、吳家埠、廟前等遺址所見到的小型平民墓葬,它們不具有專門的營建墓地,只是散落在居住址的周圍,墓穴狹小,隨葬的只是簡陋的陶器及小件的裝飾用玉飾件。可見,良渚社會已在激烈的沖突中顯現出等級差別。而這種差別中蘊含的財富聚斂,則是通過凌駕於氏族社會之上的某種社會權力來達到。大型墓台的營建工程量巨大,特別是象莫角山這樣的非當時人們物質生活需要的大型基址,使得我們不得不十分欽佩良渚文化時期人們的營建能力。如此大規模的營建工程,需要一定的社會秩序來加以保證,否則是難以想像的。而建立這種社會秩序,又是與當時社會等級差別的產生有著密切的聯系。可以說,在良渚文化時期,在氏族和部落里已經出現了具有很高權威的領袖人物,有著組織大量勞動力進行這類大規模營建工程的社會權力!
這種社會權力的存在,也充分表現在良渚文化時期的玉器製作上。玉器的加工是一個復雜的多工序的勞動過程,因此,玉器是手工業專門化以後的產物。良渚文化玉器中除玉珠(管)、粒、璧等少數器形外,大都雕琢有精美繁密的紋飾,表示著每件玉器上凝聚著多量的勞動成果,製作者必須從日常的以獲取生活資料為目的的那種勞動狀態下擺脫出來,從事單一的玉器加工製作,而其生活資料則需要廣大社會群體為其提供。同時,玉器器形比較規范,圖案花紋雕琢規范,體現其製作過程中腦力勞動成分的增加,出現相對獨立於簡單體力勞動的趨勢,腦力勞動與體力勞動的分工差別已經形成。良渚文化社會形態發生變革的另一重要方面是以用玉制度為核心的禮制的產生。埋於大型墓台之上的良渚貴族墓中出土的玉器種類達20餘種,主要有琮、璧、鉞、錐形器、三叉形器、冠形器、璜、紡輪、圓牌飾等。而在那些散落於居址周圍的所謂小墓中,隨葬的只有小件玉器,這些小件玉器僅為管、珠及單件錐形器,而無貴族墓中所見的其他玉器種類,這些墓葬可視為平民墓。貴族墓之間,貴族墓與平民墓之間隨葬玉器的種類、組合差異,以及平民墓中有無玉器隨葬的差異,構成了良渚文化用玉制度的等級差別。同時需要指出的是,在良渚文化中發現的一些製作精緻的刻有繁縟的蟠螭紋或鳥禽紋圖案的陶制雙鼻壺、鼎、豆等器形,均出自貴族墓,它們或可看作是用玉制度在陶器上的反映!
禮制的核心是體現人們之間貴賤、上下、尊卑、親疏的隸屬關系。良渚文化的用玉制度正是表現了這樣的關系。以用玉制度為主要特徵,表明了良渚文化禮制的產生,這無疑是社會發生質變的表現。良渚社會已從荒蠻的史前期踏入文明的社會! 新石器時代晚期,長江下游一帶繼崧澤文化之後興起的是良渚文化。這種古老的文化是 1936 年發掘浙江省餘杭縣良渚遺址而命名的,主要分布在太湖地區,南以錢塘江為界,西北至江蘇常州一帶,其影響曾達長江北岸的南通地區。據碳14測定,其年代約為公元前 3300 年—前 2200 年,末期已進入中原夏王朝統治的開始階段,並與夏代統治集團有密切的聯系。經過發掘的重要遺址有江蘇吳縣草鞋山和張陵山,武進寺墩,無錫先蠡墩,張家港市徐家灣;浙江嘉興雀幕橋,杭州水田畈,吳興錢山漾,餘杭反山、瑤山、匯觀山和莫角山,寧波慈湖;上海市的上海縣馬橋,青埔福泉山等。在這些遺址中出土的稻穀、玉器、刻紋黑陶、竹編器物、絲麻織品等,顯示了長江三角洲新石器時代晚期到青銅時代初期的經濟發展水平。
良渚文化時期的社會經濟生產,主要體現在農業和手工業兩個方面。水稻栽培是當時最主要的農業生產活動,在仙蠡墩、徐家灣、錢山漾、水田畈和吳縣澄湖等遺址的良渚文化堆積中,都發現了稻穀和稻米的遺跡。經鑒定,這些稻穀屬於人工栽培的秈稻和粳稻。
除了水稻外,各個氏族部落還從事蔬菜、瓜果及一些油料作物的種植。錢山漾遺址出土了葫蘆、花生、芝麻、蠶豆、甜瓜子、兩角菱、毛桃核、酸棗核等遺物,有些是野生植物的果實,有些可能是人工種植的,這時的農作物品種顯然比馬家浜、崧澤文化增多了,農業生產的范圍也擴大了。
良渚文化的農業生產水平,更重要的標志是新的耕作方法和生產技術的發明與推廣。犁耕是良渚文化農業耕作的主要方式,在許多遺址中都發現了當時使用的石犁,僅錢山漾遺址出土的石犁就有百餘件。石犁有兩種形制,一種平面呈三角形,刃在兩腰,中間穿一孔或數孔,往往呈豎直排列,可以安裝在木製犁床上,用以翻耕水田;另一種也近似三角形,刃部在下,後端有一斜把,可能是開溝挖渠的先進工具,故又稱「開溝犁」。這兩種石犁都是良渚人發明的新農具,對促進農業生產的迅速發展起著重大的作用。
同以前的耜耕生產相比,犁耕不僅可以節省勞力,提高工效,更好地改變土壤結構,充分利用地力,而且也為條播和中耕除草技術的產生提供了條件,同時也使荒地得到更大面積的開發變成耕地,農業生產水平因此能夠提高到一個新的階段。從耜耕農業發展到犁耕農業,是中國古代農業史上的一次重大的變革,為夏代以後的農業發展奠定了有力的基礎。
在良渚文化的大批石器中,還有一種形制特殊的器物,它兩翼後掠、弧刃,背部中央突出一個榫頭,其上常穿一圓孔,形制同後來這一地區使用的鐵制耘田器十分相似,被認為是古代最早出現的稻田中耕除草的農具。中耕除草技術的出現,同犁耕有密切的關系,因為犁耕操作成直線進行,播種也隨之成直線挖土下播,於是為先進的條播技術創造了條件,同時也就為中耕除草提供了方便。另外,在錢山漾遺址還發現一種形似畚箕的帶柄木器,形制亦同該地區農民現代使用的木千篰一樣,是一種取河泥施肥的工具。中耕除草同施肥結合起來,無疑會大幅度地提高農作物的單位面積產量。
水稻種植要引水灌田。打井修渠,灌溉農田,是良渚文化諸氏族部落在河姆渡,馬家浜、崧澤文化之後發展農業的又一重要成就。在吳縣澄湖、崑山太史淀、無錫南方泉、江陰夏港、嘉善新港等地,都發現了這一時期的水井。澄湖發現了 100 多口水井;太史淀的水井還設有木井圈;嘉善新港水井的井壁是用木築的。這時的水井,修築井壁的技術顯然繼承了河姆渡文化、馬家浜文化的特點,並有所提高。更重要的是水井數量急劇增加,其作用不僅是為了日常生活飲用。徐家灣遺址發現了用於引水排水的溝渠遺跡,再聯繫到許多開溝犁的出土,說明良渚文化可能已經出現了灌溉農業,這一農業生產技術在中國大陸是首創的。長江下游的良渚文化遺址都處於比較低窪的水網地區,主要農作物是水稻。水稻的生長既怕乾旱,又怕水澇,控制適當的水量是保證水稻生長、豐收的基本措施。良渚文化的先民積累了自河姆渡文化以來 3000 年水稻栽培和田間管理的經驗,逐漸摸索並發明了農業生產中的灌溉技術,從而大大增強了抗旱與排澇的能力,使稻作農業置於更加穩定的基礎之上,為南方廣大地區的農業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良渚文化晚期,中原地區已進入夏代統治時期,受到黃河流域青銅文化的影響,長江下游這時也出現了國家的雛形,良渚文化的經濟發展已為其打下了基礎。
農業生產水平的提高,必然帶來手工業的進一步發展。各地出土的遺物表明,良渚文化已擁有陶器、石器、木器、竹器、絲麻紡織、玉雕以及髹漆等多種手工業,而且都達到了較高的水平。其中,以制陶業和玉器製作更為突出,在中國新石器時代晚期佔有重要地位。
良渚文化的陶器已普遍採取快輪成型的方法,各種陶器造型優美,胎質細膩,器壁厚薄均勻,火候較高。當時已極少彩陶,常在器表用鏤刻技巧加以裝飾。一般的器物突出部位刻劃出精美的花紋圖案,既有形態生動形象的魚、鳥、花、草等動植物,也有線條纖細、結構巧妙的幾何形圖案。上海青浦福泉山和江蘇吳縣草鞋山出土的良渚文化陶鼎,在丁字形足部鏤以新月形和圓形的孔,器蓋、蓋鈕及器身則精細雕刻著圓渦紋、蟠螭紋圖案。帶蓋的貫耳壺有的厚度僅 1—2 毫米,上面也分別細刻著繁復的圓渦紋、編織紋、曲折條紋、鳥形紋、蟠螭紋等紋飾。有一些陶器把手上附加的編織紋飾,竟是用細如絲線的泥條編疊粘貼而成,足見其製作之精良。良渚文化的許多陶器,既是美觀、大方、實用的生活器皿,又是很精緻巧妙的工藝美術品。
中國遠古社會的玉器製造業,到龍山文化時期已相當發達,各地普遍發現了造型美觀、製作精巧的玉器。在中原地區進入夏王朝統治之際,良渚文化的玉器在中國大陸成為首屈一指的工藝品,並成為商周禮器的一個淵源。
良渚文化玉器出土地點多,分布面廣,尤以杭嘉湖地區最為集中。僅浙江的吳興、餘杭等 8 縣市,就有 20 多處遺址發現過玉璧和玉琮。青浦福泉山發掘的 7 座墓,出土隨葬品共 677 件,其中玉器就有 500 件以上。餘杭縣反山氏族墓地是良渚文化中期的遺存,時代約在公元前 3000 年,墓葬中各種玉器佔全部隨葬品總數的 90%以上,11 座墓中計出土 3200 余件,其中有一座墓隨葬玉器達 500 多件。
良渚文化的玉器製造業,承襲了馬家浜文化的工藝傳統,並吸取了北方大汶口文化和東方薛家崗文化各氏族的經驗,從而使玉器製作技術達到了當時最先進的水平。反山墓地出土的玉器有璧、環、琮、鉞、璜、鐲、帶鉤、柱狀器、錐形佩飾、鑲插飾件、圓牌形飾件、各種冠飾、杖端飾等,還有由鳥、魚、龜、蟬和多種瓣狀飾件組成的穿綴飾件,由管、珠、墜組成的串掛飾品,以及各類玉珠組成的鑲嵌飾件等等。
值得注意的是,出自同一座墓的玉器,玉質和玉色往往比較一致,尤其成組成套的玉器更為相近。選料有時是用同一塊玉料分割加工而成的。反山墓地出土的玉器中有近百件雕刻著花紋圖案,工藝採用陰紋線刻和減地法淺浮雕、半圓雕以至通體透雕等多種技法。圖案的刻工非常精細,有的圖案在1 毫米寬度的紋道內竟刻有四五根細線,可見當時使用的刻刀相當鋒銳,工匠的技術也是相當熟練的。大至璧琮,小至珠粒,均經精雕細琢,打磨拋光,顯示出良渚文化先民高度的玉器製造水平。玉器的圖案常以卷雲紋為地,主要紋飾是神人獸面紋,構圖嚴謹和諧,富有神秘感。
與反山氏族墓地相距 5 公里的瑤山氏族墓地,也出土了大量精美玉器。這個墓地的玉器與反山所出大多相像,但十幾座墓葬中均未出土玉壁,表現了兩個相鄰氏族在習俗上的區別。瑤山的一座墓中出土了玉匕和玉匙,是良渚文化首次見到的珍貴餐具。
良渚文化的玉器,以其數量多、質量高而超越同時期其它地區玉器製造業之上,充分說明玉器製作已經成為專業化程度很高的手工行業,從一個側面反映出長江下游三角區四、五千年前的物質生產水平是比較發達的,為吳越經濟區早期國家的出現准備了條件。
根據玉器出土的情況,可以看出當時石器製作技術同樣高超。製造石器的工匠們已經完全掌握了選擇和切割石料、琢打成坯、鑽孔、磨光等一套技術。
與此同時,竹木器製造行業也有了一定發展。許多遺址都發現了木器和竹編器物,錢山漾遺址集中出土了 200 多件竹製品,說明這種手工業也成為一些氏族成員專門從事的生產勞動。良渚鎮的廟前遺址,出土了木豆、木盤、木矛和木箭鏃等一批罕見的木製品;寧波慈湖遺址也出土了木耜、木槳、木屐,還有用樹杈製成的錛柄和鑲嵌牙齒鑽頭的木鑽,可見當時的竹木製品多麼豐富。手工業內部不同行業的分工、在良渚文化晚期已經出現。
手工業的分工和發展使產品的交換發展起來。大量的、集中出現的玉器、石器、陶器、竹木器,在一些遺址或墓葬中顯然並非生產者或墓主人本身生活的實際需要,而是權力與財富的象徵,許多手工業產品,已經具有商品的屬性。反山墓地的大墓中,數量豐富的陶器和玉器,大多數只有通過各種方式的交換才能獲得。另外,良渚文化的玉器,在黃河流域的山西陶寺和廣東石峽等氏族墓地中都曾出土,在良渚文化的上海馬橋、嘉興雀幕橋等遺址出土了山東龍山文化的陶鬶,可能都是交換的結果。這一現象表明,新石器時代晚期至夏代,手工業產品的交換活動不僅在氏族和部落集團內部經常地、頻繁地進行,而且同生產活動一樣,已成為社會經濟活動的一項越來越重要的內容。
良渚文化晚期,已進入中原夏王朝統治時期。受到中原文化的影響,長江下游地區的各氏族部落在政治、經濟、軍事各個領域也都發生了巨大的變革,一些相對獨立的「王國」可能已經存在。1992 年發掘的餘杭莫角山大型建築遺址,顯然與國家的禮制有關。夏禹在會稽召集天下各部族首領聚會,「萬國」赴會,是有一定根據的。
⑵ 良渚文化代表文物是哪些
良渚文化存續之間約為距今5300年至4200年前,屬於新石器時代,該文化遺址最大特色是所出土的玉器。挖掘自墓葬中的玉器包含有璧、琮、鉞、璜、冠形器、三叉形玉器、玉鐲、玉管、玉珠、玉墜、柱形玉器、錐形玉器、玉帶及環等;另外,陶器也相當細致。
⑶ 新石器時代,良渚文化玉器中有哪些造型獨特的器物
良渚文化代表了古人燦爛的文明,同時也為我們國家歷史添上濃重的一筆。新石器時代良渚文化玉器的器型非常豐富,除了琮、璧、鉞和鐲、璜、串飾等佩飾玉器,還多見三叉形器、冠狀器、錐形飾等造型獨特,寓意深厚的玉器。「良渚玉器」其他新石器時代文化遺址當中不多見。
良渚文化玉器本身在歷史地位上和意義上都是言語無法表達,良渚文化是我們中華文明的源頭之一,這也是我們中華5000年來的文明。
⑷ 良渚遺址出土文物,這些文物背後都有哪些故事
今天是8月2日,根據最新報道顯示,在浙江省杭州市的餘杭區,發掘出了良渚古城的遺址,而且在其中發現了很多重要的文物。良渚遺址作為我國重要的古代城市的遺址,不僅僅代表了一段非常輝煌的歷史,也代表了一段有著美麗動人的人民的生存寫照圖。而且良渚遺址不僅僅有著很多在當時看來非常先進的發明,還有著非常發達的農業,這個遺址一直以後都受到國內外許多考古學家的重視,那麼這些文物的背後到底有哪些故事呢?
希望我們能揭開良渚遺址的更多秘密!
⑸ 良渚文化遺址文化的豐富有哪些具體體現
良渚文化實際上是中國上古時期一個重要的地方文明。它和北美的卡霍基亞文明一樣,都是以巨大的人工山建築、龐大的都市中心以及廣闊的政治疆土為特色。但是,良渚人獨步天下的,是他們發達的木構技術、水利技術、犁耕技術、漆器技術、黑陶神技和制玉技術。
⑹ 良渚文化的代表文物
在良渚文化玉器中,玉琮的地位最為突出。玉琮作四方柱形,中間有圓孔,外周有飾紋。《周禮》中記載玉琮是祭地之器。中國古代有「天圓地方」之說。故玉琮被列入中國傳統的玉禮器「六器」之一。
良渚文化玉琮出現最晚,但數量最多,器型最大,形式多樣,幾乎每件都有紋飾,製作極為精美,為迄今所知新石器時代玉琮中形式最全、工藝最精湛的作品。此外玉串飾組合也很豐富,造型新穎別致。一般由玉管串成,玉璜為墜,上飾神徽圖案,顯然是高等級的裝飾品,其主人應是氏族的首領或貴族,還有一種奇特的玉冠狀器,形似神人紋頭上的羽冠,下端有榫和穿孔,有的飾神人紋,也應屬於圖騰或宗教意義的禮器。 新石器時代良渚文化,通高31cm,大端邊長7.5×7.5cm,小端邊長6.5×6.4cm。
玉琮本青綠色,玉料斑駁,後沁為黑褐色和暗紅色。以12節簡化的人面紋為飾,每節均以棱為中心,刻飾簡化的神人紋,冠、嘴均簡化,大多眼紋已模糊不清。玉琮兩端對鑽孔,呈明顯的喇叭口狀,管鑽穿孔。在大端射口中間部分雕琢一符號。
玉琮是良渚文化的典型玉器,後世有「蒼璧禮天,黃琮禮地」之說,認為璧和琮象徵著天圓地方,為十分重要的祭祀禮儀用器。
刻有符號的良渚文化玉器,主要為玉璧與玉琮,但數量不多。有人認為這些符號可能與原始文字有關,也有人認為與原始宗教有某種聯系。故宮博物院藏品。 高8.8厘米外徑17.6厘米1986年浙江餘杭反山遺址12號墓出土,現藏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為迄今良渚文化中最大的玉琮,被稱為「琮王」。紋飾是人面與獸面的復合形象,是良渚文化玉器上的典型圖案,反映了良渚人高度發達的宗教信仰體系。
⑺ 良渚文化有哪些玉器
良渚文化因發掘於浙江餘杭良渚鎮而得名,出土的玉器主要有琮、璧、璜、琀、管、墜及其他佩飾。玉琮分為高大型、矮粗型、薄筒型及小玉琮四種形式。
⑻ 良渚遺址出土了哪些玉器
良渚文化距今已有4000~5300年的歷史,目前已發現的良渚遺址群面積約有30平方公里,各類遺址有30餘處。主要位於浙江太湖流域。
反山遺址是良渚文化遺址群中等級、身份、地位最高,具有「王陵」性質的墓地。
反山遺址考古發掘工作開始於1986年歷時3個多月,由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配合基建工程完成。
反山是一座並不起眼的小土台,佔地約3000多平方米,高約5米。發掘證實,它是良渚文化時期人工營建的土台,兼有祭壇和墓地雙重功能。在太湖流域3萬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經江、浙、滬考古學家發掘、調查得知,這類稱之為「山」或「墩」的地點,已有100多處,皆由人工營建,埋葬著大大小小、等級不同的貴族墓。
考古工作者在反山發掘了660平方米。
在距地表1.60米深的地方,發現了一處祭壇遺跡和9座良渚文化的貴族大墓,這是一座高度超過5米的人工土台,也就是反山的主體。9座墓葬分列南北2排,南列5座,北列4座。墓葬均是南北向的長方形豎穴土坑墓,3米多長、1米多寬,大多深1.3米,這在良渚文化時期是很少見的。這些墓葬內隨葬了豐厚的器物,多則數百件,最少的也有數十件,總數達到1200多件(組),其中以玉器為主,超過1100件(組),以單件計達到3500餘件。
眾所周知,中國並非產玉大國,在四五千年前的古代,中國最有名的玉器文化中,以遼西和內蒙東部的紅山文化與太湖流域的良渚文化最突出。據不完全統計,良渚文化玉器出土的數量大約已超過萬件,而反山一處幾乎佔了1/3。而且種類豐富,有琮、壁、鉞、柱形器、環、鐲、冠狀器、三叉形器、錐形器、半圓形器、璜、串飾、墜、帶鈞、長短不一的管、形態不同的珠、鳥、龜、蟬及大量鑲嵌用的玉片、玉粒等20多種,幾乎包括了所有的良渚文化玉器種類,其中很多是新發現的,極大地豐富了良渚玉器的器種。
反山玉器的雕琢技藝和形式也屬一流水平。除了光素無紋的玉器外,共有100餘件玉器雕琢了對稱和諧、規整精緻的紋樣。紋樣主要以神人面紋和獸面紋相結合的為主,這是良渚文化獨特的標志,即集中反映了良渚文化對神的尊敬和崇拜,也體現了良渚文化強烈的凝聚力,另外還有少量新發現的龍首紋。
神人面紋和獸面紋既能組合,又能分解後單獨出現,有的雕琢繁褥復雜,有的則十分簡化。反山玉器上發現了完整的神人和獸面復合的圖像。用淺浮雕和陰刻線兩種技法結合的手段雕琢而成的。圖像的上部是頭戴寬大羽冠的神人面紋,臉面作倒梯形,圓眼重圈,兩側有小三角的眼角,寬鼻以弧線勾出鼻翼,闊嘴內用長線、短線刻出16顆牙齒。神人的雙手呈抬臂彎肘,扶在所騎跨的獸頭之上的狀態,五指呈伸展狀,細膩之處清晰可見關節。神人之下為騎跨之獸,獸面以橢圓形的凸面為眼瞼,中以重圈為眼,眼瞼以橋形凸面相連,寬鼻上勾畫出鼻樑和鼻翼,闊嘴刻出嘴唇、尖銳的牙齒和兩對獠牙,獸的前肢作蹲伏狀,有尖利的爪子,這種獸的外貌特徵與虎相似,是一種食肉動物。神人和獸面復合,表達了良渚先民「通天絕地」的神巫觀念,反映了當時意識形態的深層內涵。如此完整的神人獸面圖像,堪稱微雕一般的工藝水平,只有在反山玉器中出現,它代表了良渚文化玉器雕琢技術的高峰。
反山良渚文化玉器的大量出土,引發了學術界、古玉愛好者、收藏者的極大興趣和關注,學術界迅速掀起古玉研究的熱潮。八十年代以來,「北有紅山,南有良渚」,加上三星堆、大洋洲、石家河、凌家灘、三門峽虢國墓地、曲村晉侯墓地、成都金沙遺地等等,從新石器時代到商周、春秋,中國古代玉器的頻頻出現,使得玉器文化更燦爛輝煌,極大推動了研究的進展。
良渚文化玉器中最具有代表性的當數玉琮。這種造型奇特的玉器是良渚先民的創造,器形為外方內圓,中間是上下貫通的圓孔,所有的良渚玉琮均刻飾神人獸面紋。對於玉琮的用途、功能,可說是眾說紛紜,意見不一,但研究者在論述時,都把玉琮與神、巫聯系起來進行闡說,而玉琮的主人,則應是掌握神權的人。良渚文化出土玉琮的地點,也不過十餘處,凡是隨葬品中有琮的墓葬,其他隨葬品一定比較豐富,反映了墓主人身份、地位之高。反山共出土了21件玉琮,其中最大的重達6500克,而且是所有良渚玉琮中唯一在中間直槽上雕琢了八幅完整的神人獸面紋的一件,被稱之為「琮王」,成為國寶級文物。
玉璧是良渚文化玉器中唯一不雕琢神人獸面紋的器種,以厚重、圓大、光素為特點。在良渚文化隨葬品中較多見,反山23號墓出土玉璧多達54件。研究者多認為玉璧是財富的象徵物。
玉鉞是與石鉞形態基本一樣的器物,石鉞是良渚文化常見的石器,作為砍伐的工具或武器。用玉材製成鉞,就不具實用性,但意義就不同尋常了。在大型的良渚文化玉器中,玉鉞的數量最少,而隨葬品中只要出現玉鉞,尤其是那種鉞的上端帶王冠飾、把手也用玉製作的豪華型玉鉞,其主人的身份、地位就特別高。不具實用性的玉鉞,象徵著軍事指揮權。
反山墓地的主人們擁有代表神權的玉琮、象徵軍事指揮權的玉鉞、體現大量財富的玉璧,以及裝飾在冠帽上、佩帶在身體上的各種特殊玉飾件,充分顯示了他們是凌駕在廣大平民之上的貴族階層。
⑼ 良渚博物館中的文物介紹
從序廳右轉便進入第一展廳,這里概貌地介紹了良渚文化的內涵、分布范圍。整個第一展廳,在以良渚文化時期古老的原始生態環境和日常生活的大幅背景壁畫場景中, 復原了當時的快輪制陶和先民紡織的生動場面。展覽中我們可以看到良渚文化時期先進的農業生產工具,包括石犁、石鏟、石刀、破土器、石鐮以及當時用來狩獵的石鏃和捕魚的網墜,其成套而製作精良的生產工具在同期的考古文化中是最復雜的,並處於領先地位。從中我們不難想像,良渚先民的生活是相當滋潤的,他們飯稻羹魚、漁獵採集而怡然自得。高度發達的農業為分工明確、專門化的手工業部門的產生提供了堅實的物質基礎,產生了諸多的手工業生產門類,並取得了令人嘆為觀止的成就。展覽中那典雅的黑陶、充滿經緯之美的織物、神聖而精緻的玉器、珍貴而艷麗的漆器以及發達的竹木器,都將讓你領略良渚先民的獨創性和多姿多彩的生活情趣。
第二展廳設於博物館主樓二層東側,用6組展櫃展示著良渚文化部分精品器物,有雕琢精美的玉器、磨製精細的石器及製作規整的陶器。每兩組展櫃之間都有一組燈箱圖片相連,選擇的是一些不收藏在我館的精美玉器、陶器照片。在展廳中央又立著四組與展廳同高的玻璃屏風來象徵性地阻擋視線,每組玻璃屏風由兩片玻璃夾著一張雙面精美器物圖片,具有很強的立體感。這些燈箱片和屏風一方面給整個展覽營造了一個適合精品展廳的較好氛圍,另一方面又擴大了展示的容量,豐富了展覽的信息。
玉器共分二部分,一部分是重型禮器,有玉琮、玉璧和玉鉞;另 良渚文化博物館一部分則主要為裝飾用玉,有三叉形器、冠形器、璜、錐形器、帶鉤、鐲、匙、匕、項飾及鳥、龜、魚、蟬等動物飾件。陶器部分,除展出各種類型的陶器外,還展示了刻有原始文字的陶器,如單把杯、橢圓形豆、罐等,尤以一件刻劃著8個符號的刻文黑陶罐為最,被稱為「前所未見的珍品。」在展廳的末端還介紹了良渚遺址最早考古發掘者施昕更和良渚文化研究的先驅者何天行兩位先生的簡要事跡,以及歷年來專家學者研究良渚文化成果的部分資料。
第三展廳設於博物館主樓二層西側,復原展示了一座良渚文化時期的「玉斂葬」大墓,具有很強的視覺震撼,同時在四周牆面展示了不同等級的墓葬出土照片,通過豐富的墓葬資料的對比展示來揭示良渚文化社會等級的分化和階級的形成,把良渚文化的詮釋上升到文明的高度,整個展覽達到了高潮。
三個展廳內容相互映照,各有側重,充分展示了良渚先民所創造出的高度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說明了中華文明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四五千年前的良渚時期。
2006年,為紀念良渚文化發現70周年,二三展廳特別舉辦了反山瑤山玉器精品展,共展出玉器600餘件(組)。這是反山、瑤山遺址考古發掘20年來,大量精美玉器在博物館的首次展出。展覽分為四個部分,從不同的角度展示良渚玉器的獨特內涵和功能。
第二展廳,在燈光的映射下,良渚文化玉器散發出獨有的「雞骨白」和「南瓜黃」色,觸目所及,高低錯落、形態各異,蔚為壯觀。第一部分介紹的是良渚社會藏禮於玉的禮制。良渚時期,玉被賦予神聖的品格,展櫃中良渚時期三大禮儀重器:玉琮、玉璧、玉鉞盡顯高貴與神聖,它們是溝通天地人神的靈物,是神聖的法器,也是維系社會等級與秩序的重要禮器,更是世俗權力的象徵。第二部分表現的是良 渚人的精工琢玉。良渚先民善於琢玉,從原料選擇、設計定樣、磋切成坯、紋飾雕刻到拋光成器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工序。在反山、瑤山遺址中,出土了160餘件表現手法多樣、制琢精緻的刻紋玉器,其合理的布局、獨特的造型、精美的紋飾無不反映出良渚時期精湛的琢玉技術和獨特匠心。在一件件珍貴文物面前,無不令人駐足停留,以期看清其中的奧秘。那鬼斧神工般的技藝連現代工藝美術大師們都自嘆不如。第三部分是種類別玉,良渚社會用玉的普遍性和等級化造成了玉器功能的復雜化,目前已知的種類有40多種。為便於區分,在展覽中,我們按照出土情形和器物形制兩方面的差異,從使用方法上將良渚玉器分為單體件與復合件兩類,其中復合件又再分為組裝件、組佩件、穿綴件和鑲嵌件四類,整個展示圖版、文物相互對應,帶你感受先民的精緻生活。
第四部分的內容設在第三展廳,以復原陳列的方式再現了良渚文化反山遺址23號墓。此顯貴者大墓出土遺物包括玉器、嵌玉漆器和陶器,以單件計共467件。其中出土玉璧54件,為良渚文化遺址中隨葬玉璧最豐富的墓葬。展覽還通過大小墓葬在墓制規模、隨葬品多寡、類別等方面的巨大差異,生動揭示了良渚文化時期貧富的兩極分化和社會的分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