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我是怎麼一步步把自己活成這么糟糕的樣子怎麼回答
你覺得自己怎麼會一步一步把自己活成很糟糕的樣子?可能是你選擇的路沒有走好吧!不要灰心,只要自己,有信心,一切都還來得及,努力吧,祝你成功,相信自己,一定能過上幸福的生活,加油吧!
『貳』 我是如何毀掉自己的一生的(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影評
「小時候,誰都覺得自己的未來閃閃發光,不是嗎?」
電影主人公松子的故事得從她的童年開始說起。松子有一個長期卧病在床的妹妹,正因為如此,在松子的整個成長過程中,爸爸把所有的笑臉、慈愛和溫柔都給了妹妹。為了討得父親的關心和哪怕一點點的笑意,松子極盡所能。標志性的鬼臉就是因此產生的,後來竟成了她生命中的應激反應。而且這個不同尋常的應激反應也讓她在人生關鍵時刻一敗塗地。
【原生家庭對松子的傷害:怎樣都好,只要不是一個人!】
在原生家庭里受到的傷害有時會影響我們一輩子,影片里松子與男人的相處模式正是一個非常典型的案例。因自小父愛缺失,長大後的松子在男人面前一直是一個感情的乞求者,對於家和愛的渴求有不同於常人的執念。
松子同居的第一個男人是作家八女川徹也,是他寫下了「生而為人,我很抱歉!」的遺言。單從遺言看,松子的作家男友似乎值得同情。但他生前,不但無法正視自己,把失敗歸結到松子身上,還不知廉恥地傷害著比他更為弱勢的松子。作家男友死後,萬念俱灰的松子很快又被前男友生前競爭對手岡野攬入懷中。松子曾天真地幻想著可以和他長長久久,但最終證明自己不過是對方作為平衡自己自卑心理的佔有物而已。
盡管一次次受到傷害,但松子從未停止過對家和愛的渴求。她的這份渴求如此強烈,如此不顧一切,以至於在給予別人愛的時候變得毫無原則。就算被侮辱、就算去犯法、就算要賣身也在所不惜。無論對方如何傷害她,她總是毫無尊嚴地極力討好,只為挽留在旁觀者看來那殘忍又冷酷的「愛」。她不是沒有能力養活自己,卻偏偏一再為討好男人失去自我。
最典型的就是松子與龍洋一的關系。龍洋一本是松子的學生,正是他污衊松子是偷錢賊,導致松子不得不辭去教職離家出走,從此走向不歸路。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在向她表白後,松子依然義無反顧地投入到了這段感情中。「回到空無一人的家是地獄,跟隨龍洋一也是地獄。如果不論怎樣都是地獄……(自己腦補:何不多一個人陪我在地獄呢?)」就像之後她屢屢被打,也這樣寬慰自己:「就算被打,也比孤獨一人好!」當初她和小野寺那樣的男人在一起,也是說「隨便吧,怎樣都好,只要不是一個人」。
沒人愛,沒人在乎,在世界的小小角落孤獨地自生自滅無人知曉,你害怕嗎?大多數人是害怕的。雖然經常有人會說享受孤獨,但享受孤獨更多指向的是一種不受外界干擾的精神層面的寧靜自由,絕非指內心孤寂或者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愛人的狀況。電影里的松子自小被父親冷落,離家後弟弟又絕情地和她斷絕了關系,而當她了解到父親對自己並非毫不關心時,父親又已永遠地離開了人世。因而松子特別渴望能重新擁有一個家,一個能跟人說「我回來了」的家。只要有人和她在一起,她就可以假裝自己有一個家,不再是去到哪裡都沒有歸屬,無人與她相干。
肯定有人會問,她不是還有一個好朋友澤村惠嗎?可澤村惠有老公,有自己的家,松子呢?所以松子把男人當作了救命稻草,也會因男人的一點點愛意的表白被輕易俘獲(真心或假意,我甚至覺得松子並不想認真分辨)。
【松子頑強的人生:「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報之以歌」】
電影里的松子,一方面讓人無比痛心,一方面也讓人佩服她的頑強。無論命運給她以怎樣的打擊,她都能一次次重新全情投入。即使到最後,徹底絕望的她決定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再愛任何人,只是每天在出租屋裡吃喝等死,任由自己變肥發臭,也還會被電視里的青春偶像組合吸引,還會因昔日好友的邀請重新燃起對生活的希望。但造化弄人,在她決意重拾技能,擺脫潰爛人生時,卻被一群孩子用棒球棍打死在了漫天繁星之下。
顯然松子的一生是一場悲劇,但導演偏要把它裝扮成色彩繽紛、鮮花鋪滿道路的童話故事。藉由松子好友澤村惠的口說出了這樣一番話:「只要是女孩子,都會對白雪公主,對這類童話故事有憧憬。但就像某個齒輪脫了軌,本來希望自己變成白天鵝,醒來卻發現成了黑烏鴉。」
誰不曾在童年憧憬過自己的未來呢?誰不希望擁有閃亮的人生呢?可是很多人的成長卻伴隨著夢幻的一點點破滅。轉過頭看我們童年所受到的教育和保護,再對比我們成人後有可能面對的人生艱辛和黑暗面,有時會覺得這兩者間存在的斷裂其實挺殘酷。小時候以為生活就是童話故事,長大後才發現沒有聖誕老人,沒有仙女教母,沒有神奇魔法,人生反而是一觸即倒的多米諾骨牌,一步沒走好,可能滿盤皆輸。就像電影里的松子,如果她當初沒有替學生承擔錯誤,或許她會和學校里那位牙齒閃閃發光的同事結婚生子,循規蹈矩卻又平淡幸福地度過一生。但人生沒有如果,她為自己荒謬草率的決定付出了慘痛代價。
第一次看這部電影時內心是抗拒的,因時不時穿插進來的歌舞鏡頭讓我覺得不適。歌舞越是浮華歡暢、熱鬧喧囂,越是反襯出松子一生的極致凄涼孤獨,這種強烈的殘酷對比讓我有些難以承受。
也不太喜歡電影聖化松子的結尾。龍洋一把松子當作聖人多少可以理解。因為連龍洋一都不能理解松子為何會對他這樣一個爛人如此好,好到他難以承擔!但松子不是聖人,因為她對別人毫無保留的愛,不是為了拯救他人,而是為了拯救自己。並且,從小缺愛的松子把自己看得太低,她對別人的愛太過盲目和沒有底線。真正的愛並不能通過卑微和乞求獲得,松子對愛畸形地渴求並不值得我們效仿。
雖有許多讓人一時難以接受的地方,但又不得不承認《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是一部值得一看的電影。它關乎我們每個人,我們每個人在世間生存時的掙扎、痛苦和絕望,以及夢想、祈求和希望。松子拚命想抓住一份愛而不得,我們呢?沒有人的人生是完美的,我們對自己的缺乏總是格外在意,想竭力彌補,卻常常陷入無能為力的絕望怪圈。並且面對社會這個大熔爐,尤其是生活在社會中下層的普通人,一定經常會覺得自己是弱小無力的吧。想保持初心,卻總被泥沙俱下的洪流裹攜而走,以致狼狽不堪。況且,人一出生就被註定了終將煙消雲散的結局。
但這又如何?只要活著,就不能放棄爭取幸福的努力,就像松子每次都像從未受過傷去愛一樣。
『叄』 你是如何一步一步毀掉自己的
1
那年的冬天很冷,教室門微微開個口帶來的涼氣你都要打個哆嗦,自從入了冬你的感冒就沒好過,整體頭疼腦漲,鼻子堵的像是窒息一樣。
可你不敢葯物治療,你怕葯物帶來的睏倦感影響你的復習。
你覺得自己不夠聰明,課堂上的講解總是解決不了你的疑惑,所以你不敢有絲毫懈怠,書本上的邊邊角角都被你用紅筆黑筆藍筆標注著。
你早上五點多起床,總是全班最先到達的幾個,你大聲背誦的聲音連路過班門口的老師都聽的一清二楚。
你物理數學很差,可你的物理數學被翻得破破爛爛,紫色的「五三」被你做了一遍又一遍,黑色的咖啡成了你續命的良葯,計劃表被滿滿標注,連上廁所的時間也是掐著點跑著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你躺在出租屋裡,看著自己入不敷出的薪水,你抹了把眼淚。
你問自己:「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長大嗎?你怎麼活成了這個樣子?」
你是怎樣一步步毀掉自己的?先是被物質和表面的美麗蒙蔽了雙眼,又沉迷在喜歡的事物里而放棄了努力,最後又滿足於安逸的生活。
你到底被怎樣毀掉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可明白的時候,已經晚了。
想到那句被說爛的雞湯"就怕自己一生碌碌無為還安慰自己平凡可貴。"
可能也最適合現在的你了吧。
『肆』 一個人是如何毀掉自己的一生
相信大家都知道成就一個人是很困難的,但是想要毀掉一個人是十分輕松容易的。有些時候,僅僅是通過一句話甚至是一個行為舉動,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毀掉一個人的一生。
即便我們一生不會有太多的榮華富貴,也不會有太多的榮譽,但是只要我們能夠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這樣的日子其實就足夠了,平平淡淡的一生並沒有什麼不好,多看看這個世界的美好之處,你會有不一樣的感受。
『伍』 一個總是心存怨恨的人,是怎樣毀掉自己的一生的
所以很多事情的發生並不是絕對的壞,如果你認為它只有壞處沒有好處,而讓自己一直身陷其中走不出來,並且無時無刻不再受著它的折磨,那麼這一生你都將生活在痛苦之中。更何況人生的苦難永遠都不止一件,如果你對每一件發生的事情都心存怨恨,這一生恐怕光怨恨都不足。
所以,既然怨恨也是一生,放下也是一生;既然這一生你總要經歷苦難;既然這一生你還想要去好好地生活,不如就對這些所有的苦難和遭遇看開一點,不如就認為它們的發生只不過是為了讓你生活得更好,讓你有一顆更熱情的心和一雙更透徹的眼睛去看待生活。這未嘗不是一件幸事!正如《禪著的初心》中所說的那樣:“你應該對心中的野草充滿感激,因為到頭來,他們將會滋養你的修行。如果你體驗過心中的野草是怎樣轉變成心靈養分的,你的修行就可以突飛猛進。要給我們的修行一些哲學或心理學的解釋並不難,但那是不夠的,我們必須對於野草轉變成養分的過程有親身的體驗才可以。”
所以,即使再想去怨恨,即使很難去原諒,都不要執著於怨恨,從而毀了自己一生。無論如何,你應該將自己置身於正確的道路之上,如果痛苦一時間無法解除,那就讓你在痛苦的陪伴中慢慢涅槃吧。總有一天,你會感激自己現在的堅持和不放棄;總有一天,生活會用它的方式告訴你,當初選擇不去怨恨是一個多麼正確的決定。
『陸』 作為一個曾經的文藝女青年,我是怎樣一步步把自己毀了
可能你需要闡述一下你的經歷。。
『柒』 一個人是如何一步步把自己廢掉的
自信被瓦解一個人是一步步的把自己內心的自信瓦解掉,從而把自己廢掉。我覺得很多事情都不是突然發生的,肯定是有一定時間的積累,比如說這個人為什麼說最近變得這么不積極,向上類垮了一樣,其實也是前面一段經歷,讓他覺得這個世界上的吃東西太有壓力了,想要完成自己的夢想,想要完成自己的目標,實在是忙不過來,所以說慢慢的,頹廢在任何事情上都感覺自己使不勁上來,會讓自己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去完成自己想完成的事情。
所以說一個人的成功是很難的,但是一個人的毀掉確實很容易的,你想要把自己毀掉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想要成功卻很難,但是也要永遠的去相信自己,要去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加美好,為未來而努力。
『捌』 我是如何一步步毀掉我的生活的
約會的事情沒有人逼我,只是有一天在與一位不算相熟的女同事閑聊時說起。她說她有個朋友,青梅竹馬玩到大的,說要介紹給我。我沒有推辭也沒有答應。我們是午飯時間在公司隔壁的小面館里遇見,於是不得不湊在一張桌子前喝兩碗滾燙的拉麵。其實都有些尷尬,但她面對冷場有種愈戰愈勇的信心。
「我想起來隨便問一句,你有男朋友么?」她放下筷子,還沒有等我回答,就下了定論般地說,「我那位朋友的人品我是可以打包票的。可能脾氣稍微有些急躁,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更何況他出手大方,對女孩算得上是百般照顧。」
「哦,哦。」
「他的家裡人也都很好相處。過年那會兒,他媽媽給我織過條圍巾。」
「他是什麼星座?」我沒話找話地隨口問。
「這我倒是想不起來了。我這就打電話過去問。」說著她乾脆徹底把碗筷推到一旁,從包里翻出手機來,立刻給她那位朋友撥過去。我望著面前那碗脹開來的面條,她則看著我身後窗外的某處。在電話接通以後,她頓了頓,聲音立刻輕快地揚起來。我看著她,她一定是那種人,覺得生活中沒有什麼困難可言,更不會有持久的悲傷。
於是星期六的下午我竟然真的去赴約了。天氣冷得很,雖然並沒有真的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卻還是用心打扮過,甚至為穿高跟鞋還是平底鞋而著實躊躇了一會兒。一路上我撐著把三折傘,風很大,走過一個路口時把傘吹成巨大的黑色喇叭花,我不得不緊緊握住傘,兜轉著尋找風的方向,卻還是被風帶著往前走了兩步。行人稀落,偶爾有公交車開過,雨水裡面帶著股揮之不去的腥味。明明是深冬,卻有夏日台風季節的災難感,像是再往前走就要走進末日的布景里。
結果我到的時候他已經坐在那兒了。天氣惡劣,咖啡館里只有寥寥幾個人,所以我一眼就看到他。他點了壺茶,正低頭看書。差不多就是我想像中的模樣,頭發理得很短,戴眼鏡,有一點胖,但還算妥帖。襯衫外面穿著深色圓領毛衣,身邊的椅子上耷拉著一件人字呢大衣。
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像是怕驚擾起他身邊的空氣。然後我在他身邊站了大概兩秒鍾,他抬起頭來,突然大驚失色般地站起來,簡直要往後退去兩步,倒好像我才是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似的。
「你好。」他說著,猶豫要不要伸出手來。
「你好。」我笑笑,把大衣脫下來,搭在他的大衣旁邊,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來。他倒了杯熱茶給我,我接過來。我們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只好齊齊地往窗外望了一會兒。咖啡館是我找的,窗明幾凈,原木桌椅。平日里的客人絕不過分擁擠吵鬧,卻又不至冷清,正好在周圍製造出一種持續的熱烘烘的嗡嗡聲,把每個小桌間的世界恰到好處地隔絕開來,讓人很快產生與外界不再相關的幻覺。服務員是個剪著大兵頭的女生,此刻她像是沒有注意到我,也並不急著站起來,只是站在吧台後面怔怔地望著窗外,臉上掛著副對什麼不滿的表情,如往常一樣。
「你常來這兒?」他說。
「嗯,這兒挨著我家很近。」
「氣氛真不錯,我剛剛到後門去上廁所,你去過這後面么,那兒有個小小的花園,沒有怎麼打理過,倒像是我小時候家門口的公用花園。」
「真不錯,我總希望家門口也有這樣一個花園。」
「愛米是怎麼跟你說起我的。」
「她說你有點胖,問我是不是介意。」
「她說我胖?」
「是啊,於是我問她,與我們的老闆比起來,誰更胖些。」
「她怎麼說。」
「她說,那怎麼能比,老闆是個球。」
「你很在意這些么?」他說,「我是說……胖。」
「這沒什麼。」我想了想,「不過是覺得胖子大多對生活保持著一種放棄的態度。」
「那可正好是與我相反呢。其實我最近瘦了些,每天都在喝中葯。如果你再早一個星期見到我,我還更白些,大概也更讓你討厭。但是我剛剛去了次海邊。」
「哪裡的海邊?」
「三亞。」
「哦哦。沒有看過。我只去過一次三亞,也不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去年夏天。完全是鬱郁寡歡的回憶。」
「怎麼了。」
「也想不起來具體的事情。但是記得在那兒買到假的中南海香煙,假的青島啤酒,最後還有假的衛生巾。」
「如果以後有機會一起去三亞的話,可以住在那個拍《非誠勿擾》的酒店裡,在山上,與世隔絕的。」然後他突然想起來什麼似地說,「你看過《非誠勿擾》么?」
「沒有。」我說,「你還記得么,在那兒走在路上,所有嶄新的樓盤都是空關的,小攤小販,還有開著卡車橫沖直撞的人,全操著外地口音。像是所有的原住民都已經遭遇過僵屍襲擊似的。」
「哦。是么。」他有些茫然地看著我,彷彿我在描述什麼不可知的事。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問我說要不要再點些東西喝,說著就朝服務員招了招手,服務員沒有看到他,於是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我能看到他半張著嘴嘴角耷拉,但是目光中透著種與這兒格格不入的熱忱。我甚至為這種熱忱而感到尷尬。
服務員轉過頭來,沒有什麼表情地往我們這兒望了一眼,然後拖著飲料單走過來。其實沒有必要看飲料單,我總是問她要一杯美式咖啡而已。她把單子放到桌上時避開了我的目光,於是我知道我倆之間竟然有種默契,這種默契或許是我與眼前這位男人所永遠不會得到的。
「美式咖啡。」我把單子翻來翻去看了一遍,最後還是要了與原先一樣的。
「我神經衰弱得厲害,要是現在喝一杯咖啡的話,又會整晚睡不著。」他插了句話。
「這是我今天的最後一杯。」我說。我沒有抬頭,但我能感到服務員正雙手交叉地站在旁邊,她在認真聽我們講話,或許還在心裡無意識地加了些旁白。而她的目光落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顯出一種漠不關心的禮貌。我把單子遞還給她的時候,她的眼睛垂落下來,嘴角動了動,這樣難以辨識的神態讓我感覺為難。
「她心情不太好?」等她走開以後他問。
「她總是這樣的,你不覺得她很酷么?你現在看不到,她的胳膊上還有一隻小猴子的紋身。」我說,不知道是在為她還是在為自己辯護。而我很快就發現雖然廁所後面有好看的花園,但這兒的環境讓他不安,他的熱忱幾乎是對這種陌生感的曲意奉承。看著他微微抖動起來的膝蓋,我多少能夠自說自話地描摹出他生活的全景。我們只不過說了兩三句話而已,彼此就清晰對方是處於平行世界裡的。只不過我才是那個輕易就對生活保持著放棄態度的人,他卻依然身體前傾,努力在腦海中搜索各種話題。
我們像蜻蜓點水般地掠過各個話題。他無疑正因為無法對其中任何一個深究下去而感覺到痛苦。而且我完全沒有配合他。我倒不是故意的,對他,我沒有任何敵意,甚至被他身上某種我所不熟知的東西所打動。但歸根到底,沉默對我來說完全不是什麼叫人為難的問題啊。
過了一段漫長的時間,服務員把咖啡端上來,我看到她一截白色的袖子,那隻手絲毫不帶情緒地把杯子放在我的面前,稍稍搖了一下,晃出來幾滴。她並沒有帶著歉意的遲疑,很快又再次退出我們這片孤零零的空間。
我突然沮喪起來,在僅存著的一些對人的好奇消失以後,時間也就變得難熬。而且毫無意義的語言彼此投擲,已經叫我產生出身體的痛感。我不得不調整著坐姿,把左腿從右腿的膝蓋上挪下來,仔細聆聽膝蓋關節發出喀嚓的聲音。
「聽說你喜歡看書。你平常看什麼?」他突然這么問。
而我支吾著心想,他終於是問出了這樣自殺性的問題。我在腦海里默默把那些熟稔的書名和作家名盤了一遍,思索著哪個名字會更適合在這樣的場景下吐露出來。這些名字在此刻都變成了炸彈,只會讓今天的對話徹底土崩瓦解,加重我對這個世界的不信任,沒有誰會好運到憑空遇見能聊上幾句的人。
而他略微歪著腦袋,專心地注視著我,竟然還在耐心地等待著我的回答。外面的天色在持續地暗沉著,我看到服務員走出去,在屋檐下的桌子上試圖點亮一盞蠟燭。她左右躲避著大風,冷得簌簌發抖,我聽不到聲音,但是我看到她的手指在打火機上來回撥弄,能夠想像在隔著一層玻璃的地方也正發出那樣的聲音,喀嚓,喀嚓,喀嚓。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盡管顯示出的是大奇的號碼,我還是接了起來。
「我到酒店了,你一會兒過來,我們一起吃晚飯么?」他問。
「晚飯我約了人,不過現在離著晚飯時間還早,我們一會兒見。」我把手機放下,隔了一秒鍾,短消息把酒店地址發了過來。
我借機對坐在桌子對面的男人告辭,他起身送我,不知怎麼的,站起來的時候他又顯出些慌張來。我趁著他結賬的間歇去用了下廁所,馬桶壞了,沒法沖水,淅淅瀝瀝滴個不停。走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他站著,雙手插兜,表情里有一種平靜的滿足感。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在常青的灌木叢間,蹲著只一動不動的貓。
「下星期如果有空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看一場話劇。」他最後對我說。
「也行。」我說。
我在酒店的大堂里給大奇發消息,還沒有來得及找面反光的玻璃整理下頭發,他就從電梯里走出來。這兒暖氣十足,他只穿著襯衫,長褲和皮鞋。襯衫的領口松著,袖子挽到小臂三分之二處,性感得恰到好處。與此同時,我能感到他的目光像強盜般地在我身上掠了一遍,我不由思索,上一次我是否已經下過再也不見他的決心。都像放屁一樣。
我們踩著又厚又軟的地毯回到他的房間。我拉起把椅子坐下,他剛剛脫下來的西裝和大衣都放在椅背上,還殘存著一些身體的形狀。房間看起來極其舒適,薰香的味道不濃不淡,落地窗旁邊醒目地擺著只瓷白色的浴缸。
「喝咖啡么?」他問我,同時我已經聽到咖啡機煮水的咕嚕咕嚕聲。
「也行。今天的最後一杯。」我說。
過了一會兒,他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坐在我旁邊。我看著他,可是他並沒有看我,他看著其他地方,像是在認真考慮什麼事情。我們幾乎沒有怎麼說話,他斷斷續續地講起他的行程,其實他只不過在這兒待兩個晚上而已。我則再次抱怨了兩句天氣。總之我們心不在焉地拉扯無關緊要的事情,其間伴隨著長時間的沉默。終於我覺得這沉默要把房間里所有的空氣都吸光了。我們都知道彼此在等待著什麼,可是這種心照不宣也著實叫人感到非常痛苦。
「睡一會兒么?」他終於說出來。
「嗯。」
於是我們如釋重負地站起來,各自占據床的一角開始脫衣服。我聽到他把鞋子扔在地上的聲響。砰,一隻。砰,另一隻。然後我躊躇了一會兒要不要把胸罩與內褲脫去,結果我脫去了胸罩,留下內褲,躺到他的身邊。
我們開始用粗暴的方式做愛。這不是我第一次與他做愛,但是他身體帶給我的陌生感只增不減。而且陌生感不再使我感覺到刺激,卻只是不斷分散著注意力。我仔細辨別他身上的氣味,在他開始流汗以後甚至散發出淡淡的奶腥味。但我依然配合地發出呻吟,就算被他咬得很痛,也沒有吱聲。說不清自己是在討他的歡喜,還是想要減弱內心的絕望感。他像是在一種加速的衰老里。而我從身體到內心都無法感受到愉悅,愉悅感正在加速離開我們這間房間,不知道他是否也感覺到了。反正他在我的身體里停留著,就好像他自己就是絕望本身。
然後他再次在我身邊平躺下來,我靜靜地聽著他的呼吸聲慢慢平緩下來。
「你什麼時候開始有肚子了。」我說。
「我們很久沒見了么?最近我開始去健身房了。」
「跑步?」
「沒錯。教練建議我明年去參加十公里的比賽。夏天,你來看我么?」
「也行。」
「講不定我有一天會變成像村上春樹這樣的人。長跑,開餐館。只可惜我不寫小說。如果我也能寫小說的話,你會不會愛上我。」
「那還真沒准。」
我們久久並排躺著,不再說話,他的右手握著我的左手,沁出一層熱烘烘黏糊糊的手汗來。不過我們誰都沒有動彈,就連手指也一動不動,就好像我們倆正小心翼翼地待在肥皂泡的幻覺里,不敢前功盡棄。
可我很快在寂靜無聲里感覺到膀胱的緊迫感,沉默無疑加重了我的焦慮。我不得不起身去上廁所。等到我從廁所里走出來時,他也已經站起來了,站在窗邊抽煙,怔怔地等待著浴缸里的水放到半滿。於是我站在他的旁邊,問他要了一根煙。他把一隻腳伸進去試了試水溫,對我說,「來陪我一會兒。」
我在浴缸里,坐在他的對面。水溫正好,他漸漸鬆弛了下來。他的雙腿在我面前伸展開來,陰莖疲憊地垂落在水裡。我們都不願意看著對方似的扭頭望向窗外。天色更暗了些,只要再喘口氣的功夫就會變成夜晚。
「我倆談個戀愛吧。」他說,依然沒有看著我。
「那沒什麼好的。」我說。
「又有什麼不好?」
「也沒什麼不好。」
「我以為你會問我說,那你女朋友怎麼辦。」
「跟這沒關系。你從來都是有女朋友的。」
「我老了,身體開始變差,酒量也糟得沒邊。我對戀愛沒有什麼興趣,我只是想要更了解你。」他說著,看了我一眼,又看向窗外。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始終吸引著他的視線,他彷彿真的能夠長久地看下去。而此刻外面的所有都無法吸引我,我被水溫弄得昏昏沉沉,我只想要注視著他完全不注視我的眼睛,並且再次感覺到他對我的恨意,或者至少是那些許的厭惡。同時我的手機在床上振個不停,它的屏幕不斷閃起來,非要在此刻提醒我現實世界的存在。
「你看那座高架橋,我剛剛一直在看。我想了很久,為什麼四面八方都是橋,把城市圍得死死的。原來是窗邊是面鏡子。」他緩慢地說。
我扭頭去看,我的身側果真是面鏡子,往那兒看過去,城市被對稱地復制了一遍,一時也無法說清哪面更像是真的。就在我轉回身體時,天徹底暗了。不管是在鏡子里,還是鏡子外,高架橋上的剎車燈亮成一片,還有底下往家裡趕去的行人。
而我聽不到喇叭聲,只有偶爾抬起手來,撩動水花的輕微聲響。
轉自 西北江南共一色
『玖』 我們是怎樣把自己的人生過成垃圾的
我覺得至於這個問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還是需要靠我們自己對自己的人生做一個徹底的反思的,畢竟每個人的人生是不一樣的。為什麼把你自己的人生過成了垃圾,我覺得這個答案只有你自己知道。
你可能是為了一點點的小錢而讓自己的天分逐漸的消失掉,也可能是你為了多而讓自己本來擁有的不錯的能力漸漸的喪失。這些都是讓你的人生變成垃圾的一種原因。說一個例子吧,以前有一個我們學校的學長擔任學生會的主席,然後這個人平時根本不去上課,還要人家任課老師不記他的名字。最後期末考試的時候,即使掛科也會自己以權謀私去教學管理處把自己的成績改成最高分,可能是學校對於這些學生會主席之類的人權利給的太多了吧,好幾年下來,一直竟然沒有老師發現這個問題。後來這個學長以權謀私,每年都拿過家勵志獎學金,還有各種各樣的獎學金,助學金,一年下來1萬多塊錢是肯定有的,最後畢業的時候他是順利畢業的老師也沒有發現這個問題,但是後來在工作中卻出了很大的紕漏。他以為工作跟在學校是一樣的,自己可以瞞天過海,卻沒有想到自己被自己給害了。他之所以一步的把自己的人生給毀成垃圾,就是因為他太不把社會已經學校或者工作當中的規則當一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