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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顧城的生活

發布時間:2022-10-16 22:38:06

㈠ 顧城的真實生活是什麼樣子的

我所知道的,是顧城有小妾,他有部書《英子》,寫的就是他的情人。 他老婆據說沒有反對他們在一起,還有段時間是三個人一起生活。顧城妻子成了母親的角色,生活照顧細致,甚至幫他們准備好避孕套.....匪夷所思。她不離開顧城,看見過報道評論是:捨不得丟棄顧城給她帶來的榮耀。 《英子》我也看過,不知所雲,也許是太高深了。 顧城後來喜愛帶各色自己縫紉的帽子,奇形怪狀,有些竟如捲起的麻布筒狀。且到哪裡都不肯摘下,游泳也戴著。這些帽子據說也是他老婆縫制的。網上說不定還能搜到他的照片,你可以看看。 他的小妾後來走了,不知所蹤。 顧城如果有棄世的念頭,他肯定不敢一個人走,第一個要帶走的,會是他的情人,可是情人不見了,他要帶走的,就是事事遷就疼愛他的老婆。 不可否定,他是詩詞方面的天才,可是在生活中,這些有某方面特殊才能的人,往往低能。我想你也不必深究他的死和死前的經歷。這些對於我們日常生活,沒什麼前鑒作用。他們經常能做出我們常人很難理解的事情。 還有評論說,是到了島上的後,他的詩詞沒有靈氣了,沒有以前的光彩了,所以他才郁悶、激憤,以致要自殺來解脫。 還有他的孩子,我還記得叫:木耳。 以上是我的印象,以下是網上搜尋的資料,供你參考:

記得採納啊

㈡ 童話詩人顧城:才華橫溢卻深陷三人感情生活,為何會走上不歸路

妻子執意要走,顧城的精神世界受到了雙重的打擊,顧城一氣之下用斧頭砍向了妻子謝燁,謝燁受傷倒地,顧城也瀕臨崩潰,留下了四封信,用繩子上吊自殺了,而妻子謝燁也因為不能及時得到救治而死亡。

有人說他是天使,也有人說他是魔鬼。他不能再醒來的時候看見現實生活中的自己。他的作品有著小孩的稚嫩,也有著老人的滄桑。在他的世界裡只允許別人的進入,而不可以從他的世界出去,就是這樣自私的愛釀成了如此的悲劇。

㈢ 怎樣評價詩人顧城顧城自己的世界是一個怎樣的世界是贊成是恐懼還是同情

顧城,朦朧詩主要代表人物,顧城被稱為當代的唯靈浪漫主義詩人,早期的詩歌有孩子般的純稚風格、夢幻情緒,用直覺和印象式的語句來詠唱童話般的少年生活。其《一代人》中的一句「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成為中國新詩的經典名句。後期隱居激流島,1993年10月8日在其紐西蘭寓所因婚變殺死妻子謝燁後自殺。留下大量詩、文、書法、繪畫等作品。作品譯成英、法、德、西班牙、瑞典等十多種文字。
顧城是朦朧詩派的主要作者,著有詩集《白晝的月亮》、《舒婷、顧城抒情詩選》、《北方的孤獨者之歌》、《鐵鈴》、《黑眼睛》、《北島、顧城詩選》、《顧城的詩》、《顧城童話寓言詩選》、《顧城新詩自選集》。逝世後由父親顧工編輯出版《顧城詩全編》。另與謝燁合著長篇小說《英兒》。人民文學出版社1998年出版《顧城的詩》。詩集《白晝的月亮》。
顧城是新時期朦朧詩派的代表人物,被稱為以一顆童心看世界的「童話詩人」。與舒婷的典雅端麗、委婉綽約、美麗憂傷相比,顧城的詩則顯得純真無瑕、撲朔迷離。但是,在顧城充滿夢幻和童稚的詩中,卻充溢著一股成年人的憂傷。這憂傷雖淡淡的,但又象鉛一樣沉重。因為這不僅是詩人個人的憂傷,而是一代人覺醒後的憂傷,是覺醒的一代人看到眼前現實而產生的憂傷。「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經歷過「文革」的一代青年,對著名朦朧詩人顧城(1956年9月~1993年10月)的這兩句詩是再熟悉不過的了。興起於20世紀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的朦朧詩,是當時激動人心的思想、文學「解放」潮流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時,也是當代新詩革新的起點。在顧城冥壽50周歲的前一年,四卷本的「顧城文學系列」首卷―――《顧城文選?別有天地》近日由北方文藝出版社出版。
顧城1962年開始寫詩,1987年5月應邀赴德國參加明斯特「國際詩歌節」,隨後開始周遊西歐和北歐諸國,後定居紐西蘭,1993年10月8日,他與妻子謝燁雙雙死在紐西蘭激流島上。
然而,也有不少當年的詩友,如今卻不願再重新「面對顧城」。「關於他的事兒,我不想發表任何意見」,一位當年頗有影響力的朦朧派詩人以此拒絕受訪。另一位當年和未出國前的顧城「有過比較多的交往」的詩人,則宣稱正忙著寫一部文化散文書稿而無暇評說舊友。「朦朧詩」陣地《今天》的編輯徐曉在今年年初出版的著作《半生為人》中,對北島、芒克等詩人有濃墨重彩的回憶,但談起顧城卻沒有太多的印象,「當時編他的詩主要是北島,我也只是在公開場合見過他幾次而已。」多數詩友的不願置評,或許有眾多不同的復雜原因。但顧城真的就是這樣給人一種「活在自己一個人的城堡里」的感覺。姐姐顧鄉比顧城大兩歲兩個月零三天,顧城在她印象中的最大特點就是「不愛湊熱鬧」。顧城不到一歲時就會走路,「他那時幹得最多的事,是走到離地不高的大穿衣鏡前,對著鏡子看自己」。上了幼兒園的顧城還是「不愛湊熱鬧」,每次顧鄉去接他時,「也就不在玩鬧一起的孩子群中找他,他熱衷躲在一邊看樹或者看螞蟻。」顧鄉回憶,從小博覽群書的顧城,一次為了安慰受欺負的同學居然給人家講起了《三國演義》的故事,並得到了「故事」的雅號。但同學們圍攏著想聽他講時,「還是不容易聽到他講故事,因為他不習慣被圍在中間」。「但是他又是想講的,也很想有人聽。」在渴望與外界交流和退回內心的「心理拉鋸」中,顧城只好尋求姐姐當他「一個人的聽眾」,姐姐沒空聽時,「無奈之下他就進了別的屋子,隔著床一個人對著牆講起來」。及至「文革」的風浪裹挾一切,顧城還是「獨自在烈日下、在落葉中、在寒風里走,在古城牆上拾一枚舊幣,在荒草中間找螞蚱、蜣螂」,「高音喇叭、滾滾人流、漫天傳單,對他如無一般。他嘲笑我(顧鄉),痛恨我,不許我去參加集體、社會活動,認定那些事情都很無聊,而我的同學都很庸俗。」這個活在自己「一個人的城堡」里的顧城,給人印象最深的、最常見的裝束,是戴一頂高高的帽子。1992年6月在荷蘭演講時是這樣,1992年12月在德國演講時也是這樣。一頂高高的帽子,在詩人的國度里,又何嘗不是一頂想像中的王冠呢?他又何嘗不是他自己的「王」呢?顧城後來和妻子謝燁在紐西蘭激流島上養雞種菜的生活也頗有獨立王國、自給自足的意味。在北京電影學院教授崔衛平眼裡,「顧城是個比較膽小的人,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是一個比較退卻、喜歡『坐在後面』的人。」崔衛平教授肯定顧城在朦朧詩派中「貢獻是相當大的」,但對「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進行了質疑―――「聲稱環境黑暗而自己光明這種表述是一個任性的表達。一個人不能意識到自己身上陰影的存在、不自警是可怕的」,「在觀照社會時,也要反思自己」。《今天》雜志的重要成員劉自立,對「白話是否能寫詩」表示了根本性的質疑,因此對「朦朧詩」的整體評價都不太高,他覺得,顧城「只是其中一員,也不比別人高明。」劉自立是在不認識顧城的時候看過顧城的詩,「覺得他像個小孩兒在寫詩,又有老小孩兒的成熟,但不是大人寫詩。」劉自立認為,顧城的創作,一是比較注重寓意和象徵,較少考慮詩歌的音樂性;二是帶有某種童話色彩,有所謂「頑童」性格―――是對「文革」僵硬的思維模式的反撥,但這種「反抗」方式,是以一種孩子的方式完成的。因此,「頑童」到最後也容易失控,這和他的詩歌的不足、人格缺陷以及與社會溝通的中斷,都有聯系。劉自立認為,顧城試圖用散文體語言賦予他的詩歌以神秘感和宗教主義,但事實上,「尋找光明」和「相信未來」,並不新鮮。

作為個人,顧城,一個詩人,天才的詩人,敏感多疑脆弱,活在自己「一個人的城堡」里的詩人,這樣的詩世界,給藝術殿堂添加了多元的因子,無所謂贊成或者恐懼或者同情,不能以世俗的標准衡量他,包括在激流島殺害相濡以沫的妻子後自戕。就是一個詩人,一流的詩人而已,上帝派到凡間的有錯的天使,我的評價。

㈣ 「窮,有一個涼涼的鼻尖」,買下激流島小屋的顧城到底有多窮

提起顧城,大家對他或多或少都有些印象,"黑夜給了我黑色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是他最具有代表作的詞句。對於能夠在激流島買下一座小屋的顧城,很多人都認為他的生活應該十分富裕,但是我們不知道的是在這個才華橫溢的才子面前,貧窮卻一直在困擾著他。

我們無法進行對比,每個人為了得到他想要的所付出的努力和代價都是不等,而我們能夠做到的就是與自己作比較,因為我們到底有沒有拼盡全力去掙得自己相應的回報,只有我們自己心裡有數。

金錢本身並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邪惡,它只不過是一個代名詞,一個交換的物件,或許我們無法根據一個人錢的多少去衡量我們的價值,但是對於大多數人來講,對於大多數普通人來講,它是我們能力的體現,是我們責任的體現,也同樣是我們獲得價值的體現。

㈤ 怎麼看待顧城

顧城殺妻自盡-----------------我很喜歡顧城的詩,所以不想詆毀他,但是他殺人的動機及行徑都是極其自私的,不值得推崇他、淡化他的錯亂與變態、更不要去美化他。不管怎樣一個詩人都不應該是殺人犯。
下面是一些其他人的看法---------------
對於顧城殺妻自盡,到到底應該看作詩人用後現代手法創作的「行為藝術」還是毫無疑問只是一場由其精心策劃的血腥謀殺?也許,只有深入到詩人靈魂深處才能得到答案。遺憾的是,活著的人不能完全體會自殺者的心理狀態,如同生者不能真正理解死亡一樣。前不久在網上看到一篇關於自殺者心理狀態的文章,其中寫道:「想自殺的人共同的心理特徵是孤獨,認為誰也理解不了自己,誰也幫助不了自己……但實際上,想自殺的人心情很矛盾,想死的同時渴望獲得幫助。」文章將自殺者心理狀態特徵分為矛盾心態、偏差認知、沖動行為、關系失調和死亡概念模糊五種類型。顧城自殺前的心理狀態無疑比較接近前四種,而以矛盾心態和偏差認知最為突出。矛盾心態表現為自殺者認為死亡是既可怕又有吸引力的事。顧城在失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的兩個女人後,對於生的意義和價值已經產生深刻懷疑。一般情況下,年輕人很容易在愛情受到打擊後便全面否定人生,於是出現了憂郁的人大多是涉世未深的青年而非飽經滄桑的老者,而後者通常表現出的心態要麼是遲暮已近的安詳、平靜,要麼是返老還童似的天真。然而人們卻毫不懷疑這些鶴發童顏的老人也曾經歷過已深具憂郁氣質的青年們同樣的愛情挫折。他們已經走過這段人生道路,從某種意義上說是「超脫」出來了。而詩人因其獨有的敏感細膩且脆弱的心靈很容易在愛情遭受挫折以後陷入徹底的虛無和絕望。於是,死亡以從未有過的巨大魅力吸引著顧城,詩人渴望以此解脫;偏差認知的定義是:「企圖自殺者的知覺因情緒影響而變得歪曲,表現為『絕對化』或『概念化』或兩者交替。」詩人在發現妻子謝燁與陳X私通後,固執的認定謝燁與陳X一定盼著他自殺,而殺妻自盡則是擺脫這種困境的唯一辦法。詩人臨死前的病態心理集中顯露出偏差認知的種種跡象。
作家李銳在論及顧城之死時認為「顧城可以說是典型的自戀型精神撒嬌者」,作者在《精神撒嬌者的病歷分析》一文中指出:顧城生前的行為包括殺妻自盡都說明詩人的精神撒嬌症狀十分明顯。而且表現為自戀傾向。自戀必然伴隨著自私,甚至是極端自私。「顧城極有天賦,這天賦在他那兒先是變成了詩,漸漸的,膨脹成一種自我神話。」這種「自我神話」具體反映在顧城身上便是以自我為中心,我行我素,以詩人特有的浪漫氣質和桀驁不遜的天性屏棄道德的束縛和壓制,將生活藝術化、詩化,從而實現詩人心目中完美的人生。這種精神特點在顧城的感情生活中表現得尤為突出:詩人將情人英兒接到威赫克島,再叫妻子「讓賢」,由兩個痴男怨女在島上翻雲覆雨,末了,還「渴望愛慕他的兩個女子也互相愛慕」。詩人的一生始終追求著某種理想化生活,而在現實殘酷地打碎他的夢境時,詩人已別無選擇了。由自戀引起的精神撒嬌進而造成的生活和價值體系的混亂。顧城的悲劇不為別的,就因為他是個多麼有天賦卻脆弱得不堪一擊的詩人。
現代哲學之父尼采已被越來越多的人指控為兩次世界大戰的精神根源。包括他的哲學後裔海德格爾對納粹及其發動的法西斯戰爭始終持肯定態度,並且戰後一直拒絕懺悔。中國的周作人當年不也成了「漢奸」、「賣國賊」嗎。對於這些思想泰斗的行為,一般意義上的道德批判是無力的,唯一的解釋也許只是在他們靈魂深處當世俗的道德原則與終極意義上的審美原則發生沖突時,他們非凡的靈魂其實選擇了後者。唯意志論的尼采崇尚暴力審美觀。其過於理想化、審美化的思想與過於迷狂的「超人意志」確是迎合了後來的法西斯獨裁分子們。同樣可以理解的是,顧城殺妻自盡也許是對詩化和理想化生活的守衛或是對尼采精神的追隨(恰巧,詩人生活創作的黃金年代正直尼采走紅中國大陸)?恐怕絕大多數人無法接受這一觀點。然而,卻不能排除此種可能性。對於詩人來說,注重精神和審美本身甚於世俗道德是有可能的,形而上的追尋是詩人共同的特徵。
站在二十一世紀的門檻上,回首十幾年前那場詩人自殺熱,不禁讓人感慨萬千:海子卧軌自殺,駱一禾遂然病逝,戈麥溺水而亡直至九三年顧城殺妻自盡。這是中國詩壇最灰暗的時期。一切關於生命真諦的理解頃刻間被徹底顛覆了,人們在惶恐和徘徊中艱難行進。那段歲月已長久的融入歷史長河裡,留給後來者憑吊和追思

㈥ 「文學瘋子」顧城,砍死妻子後自盡,留下獨子「木耳」現狀如何

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一代人》。

這句話非常出名,幾乎每個人都有所耳聞過,但你一定不知道這句話會是顧城寫出來的,作為文學界的「瘋子」,顧城一直都是文學界不太願意提起的一個人,他就像一個長不大的男孩,醉心在自己的世界,當世界支離破碎時,最終走向了毀滅。

1993年10月8日,兩人就離婚的事,又起了爭執,顧城不容謝燁破壞他的夢想王國,用斧頭將她砍傷,顧城沒有及時送她去醫院,而是匆匆忙忙寫下了遺書,隨後找了一棵樹上吊自殺了。

至於「木耳」一直由顧城的姐姐在照看,為了不讓他重蹈覆轍,她並沒有告訴他的父親就是顧城,並有意引導他攻讀理工科,現在他已經成為了一名優秀的工程師。

㈦ 顧城:一個沒有生活的「童話詩人」

觀四周之人,皆為工作所累,失去生活的趣味,某次讀顧城的詩,發現他的詩中沒有生活。再聯想顧城的人生經歷,突然想寫點東西。

顧城在詩壇的地位似乎不容置疑——「朦朧詩派」的代表詩人。很多人喜歡他的詩歌,大概是著迷於其語詞之純美,意境之聖潔。比如這首:

鳥兒在疾風中

迅速轉向

少年去撿拾

一枚分幣

葡萄藤因幻想

而延伸的觸絲

海浪因退縮

而聳起的背脊

這首《弧線》作為詩人的代表作之一,歷來為人稱道。詩人寫「弧線」,不是直接寫,而是將表現弧線的事物通過「感覺邏輯」排列起來,每種事物有其獨立的狀態,而又同時指向「弧線」,引人聯想,超越「弧線」。詩人敏銳地發現了不同事物共通的剎那,抓住了稍縱即逝的細節,為讀者呈現詩人眼中的「美」。

但,1993的「殺妻事件」讓人們懷疑顧城這個人,有論者說他是「巨嬰」,而將詩與人割裂開來,贊美其詩,譴責其人,發出「為何如此」的感嘆。

某評論者在論及顧城時說到:「當代漢語詩歌藝術在顧城這里回到了它的本質所在:既是源於生活與生命的創造,又是生活與生命自身的存在方式。」讓我詫異。如果他細細讀顧城的詩,就會發現,顧城的詩里並沒有「生活」的痕跡。評論者所說的「生活」是不是與我理解的「生活」不同呢?為了進一步談論顧城,有必要先說一說「生活」。

什麼是生活?這原本是一個常識,但隨著現代文明不斷向前推進,人們逐漸喪失了「身體」,滿腦子都是各種各樣的信息、概念,這個常識被掩蓋了。如今,提到生活,就會有人,特別是年輕人說:「詩和遠方。」詩和遠方是什麼,沒人知道,空的。或許有人會說,詩和遠方代表未知。未知是生活嗎?在人人都過著「生活」的年代,生活是無須討論的,正因為缺乏生活,才會去問,才會正名。

這里的「生活」不是概念。「詩和遠方」就是概念,小資是概念,酒吧是概念,高雅是概念,中產是概念,小康是概念,等等。在我看來,「生活」是存在性的,是「日常」,存在,是一種狀態,日常也是,「每天都要經歷」。生活與身體相關,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睡,哪一項與身體沒有關系?沒有身體的「生活」也叫生活?是有這么一種分類,把生活分為生理和精神兩塊,其實生理和精神是合一的。孟子說:「充實之謂美。」這就是生活,充實而美好,美好而充實。

接下來就可以談顧城了,說他沒有「生活」,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顧城不是無緣無故就成為顧城的,童年的經歷對他影響甚大。

顧城出生於北京一個書香門第,父親顧工是知名詩人,每天舞文弄墨。在這樣的條件下,顧城從小受到良好的文化熏陶,生出對藝術的興趣。他幼年就看了《三國演義》,沉迷其中。

據他的姐姐顧鄉回憶,顧城小時候喜歡獨處,不愛說話。上幼兒園的時候常常蹲在樹下看螞蟻,一看就呆了。平時少言寡語,卻喜歡講故事。有一回給同學講《三國演義》,得了個「故事」的綽號,矛盾的是,他又不願被很多人圍著,這讓他渾身難受。於是,他央求姐姐當他唯一的觀眾,要是姐姐沒空了,他就一個人躲在屋子裡,對著牆講一天。放到現在,他會被當做自閉症兒童。顧城自那時起就沒有朋友,他或許不需要朋友。他可以看書啊,可以寫東西,可以畫畫啊。

十二歲,顧城輟學,逢變革時期,顧城本就敏感的心,變得更加不安,陪伴他的只有文字。一個孩子,在文字里度過了自己的童年,另外的孩子們,在街道上追逐,在田野里打鬧。顧城快樂嗎?沒有人知道。

十三歲,顧城隨父下放至山東某一部隊農場。一晃就是五年,這段時間的「磨礪」並未讓他理解農作生活,他討厭這種邋遢、泥濘、污穢、臟亂。他喜歡的是他建造的玻璃世界。

十八歲,有作品發表。這段時期開始研讀《紅樓夢》及佛經。他在一次訪談中提到「永恆的女性」時說:

「我感到了永恆女性的光輝,那時我找不到更好的詞來表達我的感覺,永恆的女性有一個光輝使我們的生活和語言有了意義、有了生命,就像春天使萬物有了生機一樣。我講的就是這種前所未有的光輝。」

這里的「永恆的女性」其實是一種概念性的說法,顧城陷入其中,無法自拔,甚至從紅樓夢中總結出「女兒性」來。他在國外參加活動時常常給外國人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理念,離生活越來越遠。再加上他性格孤僻,一生沒什麼朋友,可以想像顧城的「貧乏」。

他始終是個「孩子」,用孩子的眼光看世界。他有著孩子的本質。與他相識的宋新郁就說他從來沒有長大。這種本質讓他的所作所為得到了合理的解釋,至少在顧城那裡是這樣的。

也可以這樣說,顧城的詩沒有「煙火氣」。它們純潔無瑕,纖塵不染。就像他自己說的:

「我喜古詩,不因文學史,不因人們的仰望,而在它的美麗,文字清簡明潤,如玉在天,在於它顯示出的中國哲思,那一無言就在眼前,若張九齡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詩如禪,如頓悟——驟然風動雲散,黑暗隱退,你看見萬物萬象,明媚自如。」

很多古詩並不表現哲思,而傳達個人情味,如太白之詩,如東坡之詩,生活之詩。顧城偏愛哲思詩,所以混為一談。張九齡這句,絕非空盪盪而來,而是在經歷過滄桑歲月之後,直接寫出的自然之句。且看其《感遇》中的一首:

蘭葉春葳蕤,桂華秋皎潔。

欣欣此生意,自爾為佳節。

誰知林棲者,聞風坐相悅。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雖寫草木,實為自況。沒有豐富的生活是寫不出來的。

顧城也想走這條路,他希望他能寫出「哲思」。上文提到的《弧線》是嘗試之一,明寫弧線,暗表形上。弧線只是看得到的,看不到的是「頓悟」,是「那一無言就在眼前」。

再來看大名鼎鼎的《一代人》: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已經不是詩了,更像以哲人的口吻說出的格言。如果這算詩,那麼很多哲學家都是偉大的詩人。其意義因時代背景而凸顯,詩中「黑夜」與「光明」是隱喻,結合時代不難理解,顧城的本意也許不在此,而是試圖揭出人生哲理,關於人自身的光明與黑暗,關於「認識」。然而這種「哲思」是有漏洞的,因為眼睛不完全是黑色的,而黑夜是黎明的另一種存在形式,沒有黑夜,何來黎明?當然,要是把它當作詩來解讀,那麼從任何角度切入都可以。

還有一首《遠與近》,也是哲理詩的典範之作:



一會看我

一會看雲

我覺得

你看我時很遠

你看雲時很近

這首詩寫的是關系,「你」「我」「雲」之間的關系,而這三者皆有所指,「你」是別人,是同類,「我」是主體,是「你」的對立面,「雲」是他者,是世界,是自然。於是,遠近問題就是關系親疏問題了,「你」為什麼疏遠「我」,卻靠近「雲」呢?還是「我」的主觀感覺?這首詩應該讓顧城頗為自得,因為他的「哲思」有了出口,遙接古詩的傳統。

但顧城忽視了一點,古詩之所以「如禪,如頓悟」,不是得自空想,而有其生活的根基,因此,「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盡管空闊無邊,卻是落在實處的。全詩為: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

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寫的還是自己的感悟,「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一句,如在近前。顧城恰恰缺少這種沉澱,他的詩太輕了,也太飄了,風一吹就散了。「一切皆幻,如雷如電。」豈非諷刺?

顧城沒有自己的生活,致命的是,他也不關心別人的生活,這一點,從他的感情生活可看出。

他的感情生活不算復雜,跟正常人一樣,分為親情、友情和愛情三部分。

先談親情,顧城一家四口,早些年和睦融洽,父母和姐姐對他呵護備至,他要看書,給他買,他想講故事,姐姐當聽眾,直到顧城開始寫東西,迷戀文字,一切悄然變化。他與父母及姐姐的關系漸漸疏離,他想找到自己的烏托邦。激流島就是他的暫時的「烏托邦」。

他在給父母的遺書中寫道:

給兒子的遺書中,他這樣說:

他只有自我,臨了還在解釋。

而說到友情,他這輩子體會過多少呢?上文提到的宋新郁在談論顧城時從未以顧城的朋友自居,只說認識,關系不錯,經常聊天,能夠回憶的為數不多的細節就是顧城的節儉和對朋友的慷慨——請宋吃豬耳朵,喝酒。他們聊的是創作、出版以及國外的見聞,顧城似乎從來未曾關心過宋新郁,他可能並不了解宋新郁的生活,宋新郁的性格為人等等,他只是顧城的一個傾訴對象。

最後,來說說他的愛情。他和妻子謝燁一見鍾情,郎才女貌,一度被當時的文學界傳為佳話,可是結婚後問題漸漸顯現,謝燁發現,他是一個不管生活的人,一天大多數時候都在冥想和寫作,或者畫畫,但謝燁愛他,也就接納了。

最大的隱患在激流島上,顧城的理想是妻子、情人和他美好相處,且心裡只有他,這根本不可能。謝燁曾對友人提到,她說跟顧城在一起生活太不真實了,像活在小說里一樣,謝燁是對的,顧城的設想確實是小說化的,難道他是因為要寫一部小說才這樣「生活」的嗎?小說也確實寫出來了,叫《英兒》。這部小說里,雷就是謝燁,她不止一次對顧城說過,顧城根本就不關心她的生活。

故事的最後,英兒遠走他鄉,謝燁被顧城斬於斧下,顧城自殺身亡。誰會想到一個功成名就的詩人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光輝的一生呢?但觀其人,讀其詩,諸事有跡可循。沒有生活的顧城如同無力著陸的鳥,他只能一直飛。一直飛,終於力竭而死,他的詩讓人感到世界之美好,而他自己則悲慘至極。如果他懂得生活,又是怎樣一番情景呢?

他的詩在整個詩歌發展史上占據一定的位置,其價值有待後來人繼續挖掘,但他的人明顯是失敗的。需要的是有生活的詩人和詩歌,好的詩歌會促發人們生活下去的願望,好的詩人也是,你跟他接觸,與他交談,同他生活,會感受到一種美好。一種踏實貼近的美好。

㈧ 童話詩人顧城,提出三人同居,後來的生活怎麼樣了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喂馬,劈柴,周遊世界……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這是1989年,海子寫的詩,他的詩當中充滿美好單純的生活,但在功利時代,這種美好一觸就碎。

分別是給父母、友人和兒子小木耳的,隨後選擇自盡在一顆大樹上,年僅37歲,或許顧城一生並沒有走出自己的伊甸園,但現實總是比理想更加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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