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屈原生活在什麼時期,哪個時期有什麼特徵
戰國時期的楚國。特徵是各國混戰,人才輩出。
『貳』 屈原屬於哪個朝代
理論上,應該屬於東周,但楚國,苗蠻族建立的國家,根本不服從中原政權的領導,早就已經稱王。
屈原(約公元前340—公元前278年),戰國時期楚國詩人、政治家。出生於丹陽秭歸(今湖北宜昌),羋姓,屈氏,名平,字原,又自雲名正則,字靈均,楚武王熊通之子屈瑕的後代。受過良好教育,博聞強識,志向遠大。早年受楚懷王信任,任左徒、三閭大夫,兼管內政外交大事, 對內舉賢任能,修明法度,對外聯齊抗秦。因遭貴族排擠誹謗,被先後流放至漢北和沅湘流域。楚國都城郢被秦軍攻破後,自沉於汨羅江,以身殉國。
『叄』 屈原是哪個時期的人
屈原,戰國時期楚國人,他是我國歷史上最偉大的愛國詩人,楚辭的創立者和代表作者,同時屈原也是一名思想家、政治家。相傳在戰國時期,遼闊的中原大地上有七個強大的國家和很多小國,其中有兩個實力最強的國家是秦國和楚國,當時楚國有一位很有才能的大臣,名叫屈原,他經常給國君楚懷王提出治國的方法,所以楚國越來越強盛,人們的生活也非常富足,看到屈原受到楚王重用,一些大臣就開始嫉妒屈原,開始在楚懷王面前說屈原壞話。
楚國衰落,後輩秦國攻下。國破家亡之時,屈原並沒有聽大家勸說離開,由於屈原非常熱愛自己國家,最後跳進汨羅江,以身殉國。屈原跳江的日子是農歷五月初五,之後很多楚國人都到江邊祭拜,這個日子如今被近現代命名為“端午節”。端午節這個日子就是用來紀念偉大愛國詩人屈原,而屈原這種寧死不屈的愛國精神也值得後人歌頌和傳承。
『肆』 屈原生活在戰國時期的什麼國
屈原(約公元前339年~約公元前278年)是中國文學史上第一位偉大的愛國詩人。字原,通常稱為屈原,又自雲名正則,字靈均,漢族,戰國末期楚國丹陽(今湖北秭歸)人,楚武王熊通之子屈瑕的後代。屈原雖忠事楚懷王,但卻屢遭排擠,懷王死後又因頃襄王聽信讒言而被流放,最終投汨羅江而死。屈原是中國最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之一,也是我國已知最早的著名詩人,世界文化名人。他創立了「楚辭」這種文體,也開創了「香草美人」的傳統。他的作品共有25篇,篇目為:九歌、招魂、天問、離騷、九章、卜居、漁父。代表作品有《離騷》《九歌》等。
屈原早年受楚懷王信任,任左徒、三閭大夫,常與懷王商議國事,參與法律的制定,主張章明法度,舉賢任能,改革政治,聯齊抗秦。同時主持外交事務。主張楚國與齊國聯合,共同抗衡秦國。在屈原努力下,楚國國力有所增強。但由於自身性格耿直加之他人讒言與排擠,屈原逐漸被楚懷王疏遠。前305年,屈原反對楚懷王與秦國訂立黃棘之盟,但是楚國還是徹底投入了秦的懷抱。使得屈原亦被楚懷王逐出郢都,流落到漢北。屈原被逐出郢都,流放期間,屈原感到心中郁悶,開始文學創作,在作品中洋溢著對楚地楚風的眷戀和為民報國的熱情。其作品文字華麗,想像奇特,比喻新奇,內涵深刻,成為中國文學的起源之一。前278年,秦國大將白起揮兵南下,攻破了郢都,屈原在絕望和悲憤之下懷抱大石投汨羅江而死。1953年是屈原逝世2230周年,世界和平理事會通過決議確定屈原為當年紀念的世界四位文化名人之一。
屈原出生於楚國貴族家庭,屈原和楚王一樣,羋(mǐ)姓,該姓出自黃帝顓頊系統的祝融氏;羋姓族群從商代遷徙至南方楚地,當傳到熊繹時,因功受周封於楚,遂居丹陽(也就是現在湖北省秭歸縣境內)。屈原既是楚王的本家,當時叫作「公族」或「公室」,那麼他和楚國的關系,當然也就不同一般。屈氏子孫如屈重、屈完、屈到、屈建等,在楚國都曾擔任過要職。屈原的父親叫伯庸。到了屈原這一代,屈氏當大官的人不多,只有屈原和後來被秦國俘虜的大將屈丐。屈原楚辭《九章》中的《惜誦》曾說道:「忽忘身之賤貧」。很可能當時這個貴族家庭已經衰落了。
『伍』 屈原生活在何時何國在文學上有何成就
屈原(約公元前342-前278),名正則,字靈均,一名平,字原,楚武王熊通之子屈瑕的後代.漢族,東周戰國時期楚國丹陽(今湖北省宜昌市秭歸縣[1] )人,他是一個黃老之學的傳播者.繼吳起之後,在楚國另一個主張變法的政治家就是屈原.
他創立了「楚辭」,也開創了「香草美人」的傳統.戰國時期楚國貴族出身,任三閭大夫、左徒,兼管內政外交大事.他主張對內舉賢能,修明法度,對外力主聯齊抗秦.後因遭貴族排擠,被流放沅、湘流域.公元前278年秦將白起一舉攻破楚國首都郢都.憂國憂民的屈原在汨羅江懷石自殺,端午節據說就是他的忌日.他寫下許多不朽詩篇,在楚國民歌的基礎上創造了新的詩歌體裁楚辭.
他開創了詩歌從集體歌唱轉變為個人獨立創作的新紀元,是我國浪漫主義詩歌的奠基人,我國第一位偉大的愛國主義詩人,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之一.
『陸』 屈原生在何處 多少年生的 什麼時代
屈原簡介
屈原(約公元前339—約前278),戰國時期的楚國詩人、政治家,「楚辭」的創立者和代表作者。20世紀,曾被推舉為世界文化名人而受到廣泛紀念。
屈原的身世記載屈原身世的材料,以《史記·屈原列傳》較早而具體。司馬遷之前,賈誼在貶謫長沙途經湘水時,曾作賦以吊屈原。文中引用了屈原《離騷》及《九章》中的一些篇章,轉述屈原的思想和遭遇,與《史記》所載完全契合。和司馬遷同時代而年輩稍早的有東方朔作《七諫》,庄(東漢人避諱作嚴)忌作《哀時命》,都是摹仿屈原的作品,文中所述屈原的思想和遭遇,也與《史記》所述相接近,所以《史記》所載屈原事跡是基本可信的。當然,傳中也有偶然失敘或史實錯記之處。
近代少數學者對屈原的存在表示懷疑的說法是缺乏根據的。
《屈原列傳》說屈原名平,字原。而《離騷》中則自稱名正則,字靈均,這是前者的轉寫化名。「正則」與「靈均」是平和原二字的引申義。
關於屈原的出生年月日,《離騷》中自述:「攝提貞於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對此有不同解釋,大致可分兩說:一是王逸說,他認為「攝提」是「攝提格」的省稱,屈原生於「太歲在寅,正月始春,庚寅之日」,即寅年寅月寅日;二是朱熹說,他認為「攝提」是天上星座名,並不說明什麼年份,兩句只是說屈原生於寅月寅日,但年份不明。二說之中,王逸說更為流行,但因所據歷法不同,結論各異。浦江清推定屈原於楚威王元年(公元前339)正月十四日生,這一結論較為精細。
屈原的遠祖是顓頊高陽氏,應是夏氏族的一部分。據《史記·楚世家》說,高陽氏六代孫名季連,是楚的創業始祖,姓。周成王時,季連的曾孫熊繹受封於楚,居丹陽(今湖北秭歸),傳至熊通(一作達),就是楚武王。其子瑕,封采邑於屈,子孫就以屈為氏,所以屈是楚國姓的分支。自春秋以來,屈姓歷世都擔任楚國的顯要職位,擔任高級官職莫敖的有屈重、屈完、屈盪(前後兩見)、屈到、屈建、屈生等,多半是父子相傳。
屈原的父親,《離騷》中稱其名為伯庸,可能也是化名。另外,傳說中屈原還有一姊。
屈原所得姓的屈地,今已很難確指在何處。屈原故里只能據漢以後各家之說來推斷,諸說中以丹陽秭歸的傳說為最多。丹陽即楚始封之地。酈道元《水經注·江水注》引袁山松《宜都記》說:「秭歸,蓋楚子熊繹之始國而屈原之鄉里也,原田宅於今具存」,「秭歸縣東北數十里有屈原舊田宅,雖畦堰縻漫,猶保原田之稱也。縣北一百六十里有屈原故宅,累石為室基,名其地曰樂平里。宅之東北六十里有女媭廟,搗衣石猶存。」這是漢魏以來關於屈原故里的最具體的說法。
屈原的政治活動屈原是戰國時期楚國重要政治家。他的一生在激烈復雜的政治斗爭中度過。了解他的政治活動經歷,是研究屈原思想和文學成就的重要前提。
自屈瑕任莫敖後,這個職位幾乎全由屈氏子孫世襲。其職位僅次於令尹。《屈原列傳》說屈原曾為楚懷王左徒。據現有史料可以考知的戰國時期擔任過楚左徒的,僅屈原與春申君二人。春申君以左徒升為令尹,與楚舊制莫敖升為令尹相同。而從《屈原列傳》所載屈原在內政、外交方面擔負的職責來看,左徒亦與莫敖職位相當,可能就是春秋時代的莫敖。屈原與懷王同祖,他當左徒,是以宗親而任重臣。
屈原在政治上的活動,據《屈原列傳》所載,並用屈原作品相印證,主要有:內政方面輔佐懷王,議論國事及應對賓客,起草憲令及變法;外交方面參加合縱派與秦斗爭,兩度出使於齊。
屈原的政治活動是和當時歷史發生變革的情況相聯系的。春秋時期周王朝的統治制度已不能適應社會形勢發展的要求,諸侯國家都已自成中心,相互爭霸,楚國的形勢與中原各國有相似之處,並由於地理和政治上的有利條件,發展成新興大國。戰國時期,各諸侯國先後實行了不同程度的改革,經過長期兼並,形成了七雄並峙的新局面,其中又以秦、楚為最強。
屈原輔佐楚懷王,正在七雄激烈爭斗之時。屈原起初很受懷王信任重用,懷王讓他「造為憲令」,即主持國家政令的起草、宣布等事項。「憲令」涉及推行變法之事。楚國在悼王時,已有吳起變法的先例。懷王初年,也想有一番作為,曾爭到合縱之長,因而屈原希望變舊更新,一度受到懷王的支持。可是,楚國的變法本來就不夠徹底,政權主要掌握在貴族重臣手中,他們為了保持個人祿位而反對變法。
當時楚國朝廷中佞臣充斥,與屈原同列的有上官大夫。他心懷嫉妒,與屈原爭寵,屈原起草憲令未定,上官大夫欲奪其稿,屈原不予,他就向懷王進讒言,說:「王使屈平為令,眾莫不知。每一令出,平伐其功,曰以為非我莫能為也。」懷王庸懦昏聵,不加辨明,就怒疏屈原。屈原的被疏遠,根本原因在於他的政治改革計劃觸犯了貴族利益,遭到舊貴族們的中傷打擊。
屈原和舊貴族集團的斗爭,還表現在對外政策上。屈原分析了當時形勢,堅決主張聯合齊國、抗擊秦國的策略,這是對楚國有利的正確策略,懷王曾採納他的主張,並派他出使齊國。屈原被疏遠後,秦國派張儀出使楚國,以土地誘惑楚懷王。目光短淺的懷王就改變了對外政策,採取絕齊親秦方針,結果使楚國在政治上、外交上吃了大虧。懷王惱怒,又輕率出兵伐秦。由於沒有齊國的支援,被秦國打得大敗,還喪失了漢中之地。在危殆的形勢下,屈原曾被懷王再次派往齊國,以圖修復兩國交好。但不久,秦昭王又提出秦楚兩國聯姻,要與楚王會面,屈原諫阻說:「秦,虎狼之國,不可信,不如無行!」懷王之子子蘭卻勸懷王去秦,說:「奈何絕秦歡?」懷王終於去了秦國,果然被扣留,最後客死於秦。當時屈原已被逐出朝廷,流放到漢北地區。
楚懷王死了以後,長子頃襄王繼位,以其弟子蘭為令尹。當時,楚國人都責怪子蘭勸懷王入秦的過錯,所以,屈原受到廣泛的同情。但子蘭非但不思其過,反而唆使上官大夫向頃襄王誹謗屈原。頃襄王在一怒之下,再次把屈原流放到江南地區。大約此時郢都在庄暴郢之後,「百姓震愆」,「民離散而相失」,他只得去故鄉而就遠。輾轉流離在沅、湘一帶大概有九年之久。他遠離故國,又無職位,對於國家、宗族之事只有悲嘆而已。於是,他又慢慢地順著沅江,向長沙走去。屈原回楚都既不可能,遠游、求賢又不成,這時他「被發行吟澤畔,顏色憔悴,形容枯槁」。最後,在無可奈何之際,他自沉於汨羅江中,以明其忠貞愛國之懷。
除左徒外,屈原還曾擔任過「三閭大夫」一職。三閭即楚宗室昭、屈、景三姓聚居之所,三閭大夫應當就是春秋、戰國以來晉、魯等國的公族大夫,職務是管理宗族事務,教育貴族子弟,漢代的宗正與之相當。屈原之為三閭大夫,肩負著教育宗族胄子的重任。這在《離騷》中有很清楚的表述:「余既滋蘭之九畹兮,又樹蕙之百畝,畦留夷與揭車兮,雜杜衡與芳芷,冀枝葉之峻茂兮,願竢時乎吾將刈。」他為培養後備人材付出了大量心血,但結果卻是「蘭芷變而不芳,荃蕙化而為茅」,他辛勤培育的一批人,竟變成了反對自己的敵對力量,使他感到極大的苦痛。
屈原的思想和創作屈原學識淵博。他對天文、 地理、禮樂制度、周以前各代的治亂興衰和一些重要的歷史傳說,都很熟悉;對於春秋以來各大國的歷史和一些重要人物,也很了解;而對楚國先王的創業史,尤為精熟。在這廣闊的領域里,他總結了許多經世治平之理,提出了深刻的見解。在屈原的作品中,隨處都表現出強烈的憂國憂民、忠君致治的思想感情。
他的政治理想的內容就是「美政」,即聖君賢相的政治。他認為只有聖君賢相才能改變楚國的政治和社會的現實,使楚國強大起來。他熱烈頌揚古代的聖君如堯、舜、禹、湯、後稷、文王以及齊桓、晉文和楚之三後等,熱烈頌揚古代的賢臣如伊尹、傅說、呂望、周公、寧戚、箕子、介子、比干、伯夷、叔齊、伍子胥及楚之子文等。他還用對比的方法講一些非聖之君如桀、紂、羿、寒浞、澆等。他想通過對比來說明聖君賢相的重要,並藉以說明楚無聖君賢相的危險性,這些都是針對現實而發的。「彼堯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離騷》),耿介,意即光明正大,是屈原對國君的最高要求。所謂賢臣,則以伊、傅、呂、寧為楷模,而不以貴胄為對象。這就是主張任人唯賢,反對任人唯親的意思,屈原在講到賢臣時,往往用忠貞、忠誠、忠信這些語辭。屈原本人就是在忠君愛國的思想支配下,敢於堅持真理,不向邪惡勢力低頭:「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離騷》)古代賢臣「忠」的美德在他身上有充分的表現。
屈原「美政」的另一基本內容就是民本思想。這在他的作品中有很清晰的表述。他在《離騷》《九章》等作品中反復談到「民」的問題,「皇天無私阿兮,覽民德焉錯輔。夫惟聖哲之茂行兮,苟得用此下土」;「瞻前而顧後兮,相觀民之計極」(《離騷》);「願搖起而橫奔兮,覽民尤以自鎮」(《九章·抽思》)。這實際上是古代所謂「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孟子·萬章》引)思想的發展。所謂聖君賢相,所謂美政,就是要看能否解決民生疾苦問題,能否致民於康樂之境。
屈原的作品,根據劉向、劉歆父子的校定和王逸的注本,有25篇,即《離騷》1篇,《天問》1篇,《九歌》11篇,《九章》9篇,《遠游》《卜居》《漁父》各1篇。據《史記·屈原列傳》司馬遷語,還有《招魂》1篇。有些學者認為《大招》也是屈原作品;但也有人懷疑《遠游》以下諸篇及《九章》中若干篇章非出自屈原手筆。大體說來,《離騷》《天問》《九歌》可以作為屈原作品三種類型的代表。《九章》《遠游》《卜居》《漁父》《招魂》《大招》,其內容與風格可與《離騷》列為一組,大都是有事可據,有義可陳,重在表現作者內心的情愫。《離騷》是屈原以自己的理想、遭遇、痛苦、熱情以至整個生命所熔鑄而成的宏偉詩篇,其中閃耀著鮮明的個性光輝,是屈原全部創作的重點。《天問》是屈原根據神話、傳說材料創作的詩篇,著重表現作者的學術造詣及其歷史觀和自然觀。《九歌》是楚國祀神樂曲,經屈原加工、潤色而成,在人物感情的抒發和環境氣氛的描述上,充滿濃厚的生活氣息。然而是代人或代神表述,並非作者自我抒情,它更多地顯示了南楚文學傳統的痕跡。《離騷》一組,《九歌》一組,構成了屈原作品的基本風格。
屈原作品和神話有密切關系。許多虛幻的內容就是承襲神話發展而來的。屈原又是關注現實的詩人,作品裡反映了現實社會中的種種矛盾,尤以揭露楚國的黑暗政治最為深刻。
屈原作品的風貌和《詩經》明顯不同。這與長江流域的民風和黃河流域的民風不同有關。當時,北方早已進入宗法社會,而楚地尚有氏族社會的遺風,民性強悍,思想活潑,不為禮法所拘。所以,抒寫男女情思、志士愛國是如此直切,而使用的材料,又是如此豐富,什麼都可以奔入筆底。寫人神之戀,寫狂怪之士,寫遠古歷史傳說,寫與天神鬼怪游觀,一切神都具有民間普通的人性,神也不過是超出常人的人而已。它們使作品顯得色澤艷麗,情思馥郁,氣勢奔放。這樣的作品,表現了與北方文學不同的特色。
從體制上看,屈原以前的詩歌,不管是《詩經》或南方民歌,大多是短篇,而屈原發展為長篇巨制。《離騷》一篇就有2 400多字。在表現手法上,屈原把賦、比、興巧妙地糅合成一體,大量運用「香草美人」的比興手法,把抽象的品德、意識和復雜的現實關系生動形象地表現出來。
在語言形式上,屈原作品突破了《詩經》以四字句為主的格局,每句五、六、七、八、九字不等,也有三字、十字句的,句法參差錯落,靈活多變;句中句尾多用「兮」字,以及「之」「於」「乎」「夫」「而」等虛字,用來協調音節,造成起伏回宕、一唱三嘆的韻致。總之,他的作品從內容到形式都有巨大的創造性。
屈原作品,在楚人建立漢王朝定都關中後,便產生了更大的影響,「楚辭」的不斷傳習、發展,北方的文學逐漸楚化。新興的五、七言詩都和楚騷有關。漢代的賦作家無不受「楚辭」影響,漢以後「紹騷」之作,歷代都有,作者往往用屈原的詩句抒發自己胸中的塊壘,甚至用屈原的遭遇自喻,這是屈原文學的直接發展。此外,以屈原生平事跡為題材的詩、歌、詞、曲、戲劇、琴辭、大麴、話本等,繪畫藝術中如屈原像、《九歌圖》、《天問圖》等,也難以數計。所以魯迅稱屈原作品「逸響偉辭,卓絕一世」,「其影響於後來之文章,乃甚或在『三百篇』以上」(《漢文學史綱要》)。
『柒』 屈原生活在哪個諸侯國
答案是」3「,屈原生活在戰國時期的楚國。
屈原(約公元前340—公元前278年),中國戰國時期楚國詩人、政治家。出生於楚國丹陽秭歸(今湖北宜昌)。羋姓,屈氏,名平,字原;又自雲名正則,字靈均。楚武王熊通之子屈瑕的後代。少年時受過良好的教育,博聞強識,志向遠大。早年受楚懷王信任,任左徒、三閭大夫,兼管內政外交大事。 提倡「美政」,主張對內舉賢任能,修明法度,對外力主聯齊抗秦。因遭貴族排擠誹謗,被先後流放至漢北和沅湘流域。楚國郢都被秦軍攻破後,自沉於汨羅江,以身殉國。
『捌』 屈原生活在哪個朝代
屈平(約前340-約前278)字原,通常稱為屈原;羋姓屈氏。又自雲名正則,字靈均,漢族,戰國末期楚國丹陽(今湖北秭歸)人,楚武王熊通之子屈瑕的後代。屈原雖忠事楚懷王,但卻屢遭排擠,懷王死後又因頃襄王聽信讒言而被流放,最終投汨羅江而死。屈原是中國最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之一,也是我國已知最早的著名詩人,世界文化名人。他創立了「楚辭」這種文體,也開創了「香草美人」的傳統。代表作品有《離騷》《九歌》等。
『玖』 屈原生於什麼年代距今有多少年
1、屈原(約前342—前278),距今2294年。
2、簡介
屈原(約前342—前278),名正則,字靈均,一名平,字原,楚武王熊通之子屈瑕的後代,楚國大夫。漢族,出生於戰國末期楚國丹陽(今湖北省宜昌市秭歸縣)[4] 人,他是中國最早的大詩人之一。繼吳起之後,在楚國另一個主張變法的政治家就是屈原。
他創立了「楚辭」,也開創了「香草美人」的傳統。戰國時期楚國貴族出身,任三閭大夫、左徒,兼管內政外交大事。他主張對內舉賢能,修明法度,對外力主聯齊抗秦。後因遭貴族排擠,被流放沅湘流域。
公元前278年秦國將領白起一舉攻破楚國都城郢都,並在夷陵(今湖北省宜昌市)焚燒楚先王陵墓。憂國憂民的屈原在汨羅江懷石自殺,端午節據說就是他的忌日。他寫下許多不朽詩篇,在楚國民歌的基礎上創造了新的詩歌體裁楚辭。
『拾』 屈原生活在哪個時期的楚國
戰國
屈原全集
屈原(約公元前339~約前278)。戰國時期的楚國詩人、政治家,「楚辭」的創立者和代表作者。本世紀中,曾被推舉為世界文化名人而受到廣泛紀念。屈原的作品,根據劉向、劉歆父子的校定和王逸的注本,有25篇,即《離騷》1篇,《天問》1篇,《九歌》11篇,《九章》9篇,《遠游》、《卜居》、《漁父》各1篇。據《史記·屈原列傳》司馬遷語,還有《招魂》 1篇。有些學者認為《大招》也是屈原作品;但也有人懷疑《遠游》以下諸篇及《九章》中若干篇章非出自屈原手筆。在語言形式上,屈原作品突破了《詩經》以四字句為主的格局,每句五、六、七、八、九字不等,也有三字、十字句的,句法參差錯落,靈活多變;句中句尾多用「兮」字,以及「之」「於」「乎」「夫」「而」等虛字,用來協調音節,造成起伏回宕、一唱三嘆的韻致。總之,他的作品從內容到形式都有巨大的創造性。
九歌:東皇太一 九歌:雲中君 九歌:湘君 九歌:湘夫人 九歌:大司命 九歌:少司命 九歌:東君 九歌:河伯 九歌:山鬼 九歌:國殤 九歌:禮魂 離騷 天問 九章:懷沙 九章:惜誦 九章:涉江 九章:哀郢 九章:抽思 九章:思美人 九章:惜往日 九章:橘頌 九章:悲回風 招魂 大招 遠游 卜居 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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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一)東皇太一
吉日兮辰良,穆將愉兮上皇。
撫長劍兮玉珥,璆鏘鳴兮琳琅。
瑤席兮玉瑱,盍將把兮瓊芳。
蕙餚蒸兮蘭藉,奠桂酒兮椒漿。
揚枹兮拊鼓,疏緩節兮安歌,陳竽瑟兮浩倡。
靈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滿堂。
五音紛兮繁會,君欣欣兮樂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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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二)雲中君
浴蘭湯兮沐芳,華采衣兮若英。
靈連蜷兮既留,爛昭昭兮未央。
搴將憺兮壽宮,與日月兮齊光。
龍駕兮帝服,聊翱遊兮周章。
靈皇皇兮既降,焱遠舉兮雲中。
覽冀州兮有餘,橫四海兮焉窮。
思夫君兮太息,極勞心兮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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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三)湘君
君不行兮夷猶,蹇誰留兮中洲?
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令沅、湘兮無波,使江水兮安流。
望夫君兮未來,吹參差兮誰思?
駕飛龍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
薜荔柏兮蕙綢,蓀橈兮蘭旌。
望涔陽兮極浦,橫大江兮揚靈。
揚靈兮未極,女嬋媛兮為余太息!
橫流涕兮潺湲,隱思君兮陫側。
桂棹兮蘭枻,斫冰兮積雪。
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
心不同兮媒勞,恩不甚兮輕絕。
石瀨兮淺淺,飛龍兮翩翩。
交不忠兮怨長,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間。
朝騁騖兮江皋,夕弭節兮北渚。
鳥次兮屋上,水周兮堂下。
捐余玦兮江中,遺余佩兮澧浦。
采芳洲兮杜若,將以遺兮下女。
時不可兮再得,聊逍遙兮容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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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四)湘夫人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
白薠兮騁望,與佳期兮夕張。
鳥萃兮蘋中?
罾何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遠望,觀流水兮潺湲。
麋何食兮庭中?
蛟何為兮水裔?
朝馳余馬兮江皋,夕濟兮西澨。
聞佳人兮召予,將騰駕兮偕逝。
築室兮水中,葺之兮荷蓋。
蓀壁兮紫壇,匊芳椒兮成堂。
桂棟兮蘭橑,辛夷楣兮葯房。
罔薜荔兮為帷,薜蕙櫋兮既張。
白玉兮為鎮,疏石蘭兮為芳。
芷葺兮荷屋,繚之兮杜衡。
合百草兮實庭,建芳馨兮廡門。
九嶷繽兮並迎,靈之來兮如雲。
捐余袂兮江中,遺余褋兮澧浦。
搴汀洲兮杜若,將以遺兮遠者。
時不可兮驟得,聊逍遙兮容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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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五)大司命
廣開兮天門,紛吾乘兮玄雲。
令飄風兮先驅,使涷雨兮灑塵。
君迴翔兮以下,逾空桑兮從女。
紛總總兮九州,何壽夭兮在予!
高飛兮安翔,乘清氣兮御陰陽。
吾與君兮齋速,導帝之兮九坑。
靈衣兮被被,玉佩兮陸離。
壹陰兮壹陽,眾莫知兮余所為。
折疏麻兮瑤華,將以遺兮離居。
老冉冉兮既極,不寖近兮愈疏。
乘龍兮轔轔,高馳兮沖天。
結桂枝兮延□,羌愈思兮愁人。
愁人兮奈何!
願若今兮無虧。
固人命兮有當,孰離合兮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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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六)少司命
秋蘭兮麋蕪,羅生兮堂下。
綠葉兮素枝,芳菲菲兮襲予。
夫人自有兮美子,蓀何以兮愁苦?
秋蘭兮青青,綠葉兮紫莖。
滿堂兮美人,忽獨與余兮目成。
入不言兮出不辭,乘回風兮載雲旗。
悲莫悲兮生別離,樂莫樂兮新相知。
荷衣兮蕙帶,儵而來兮忽而逝。
夕宿兮帝郊,君誰須兮雲之際?
與女游兮九河,沖風至兮水揚波。
與女沐兮咸池,晞女發兮陽之阿。
望濘美兮未來,臨風怳兮浩歌。
孔蓋兮翠旍,登九天兮撫彗星。
慫長劍兮擁幼艾,蓀獨宜兮為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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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七)東君
暾將出兮東方,照吾檻兮扶桑。
撫余馬兮安驅,夜皎皎兮既明。
駕龍輈兮乘雷,載雲旗兮委蛇。
長太息兮將上,心低徊兮顧懷。
羌聲色兮娛人,觀者憺兮忘歸。
絙瑟兮交鼓,簫鍾兮瑤虡。
鳴篪兮吹竽,思靈保兮賢姱。
翾飛兮翠曾,展詩兮會舞。
應律兮合節,靈之來兮蔽日。
青雲衣兮白霓裳,舉長矢兮射天狼。
操余弧兮反淪降,援北斗兮酌桂漿。
撰余轡兮高馳翔,杳冥冥兮以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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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八)河伯
與女游兮九河,沖風起兮橫波。
乘水車兮荷蓋,駕兩龍兮驂螭。
登昆侖兮四望,心飛揚兮浩盪。
日將暮兮悵忘歸,惟極浦兮寤懷。
魚鱗屋兮龍堂,紫貝闕兮朱宮。
靈何為兮水中?乘白黿兮逐文魚,
與女游兮河之渚,流澌紛兮將來下。
子交手兮東行,送美人兮南浦。
波滔滔兮來迎,魚鄰鄰兮媵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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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九)山鬼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蘿。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從文狸,辛夷車兮結桂旗。
被石蘭兮帶杜衡,折芳馨兮遺所思。
余處幽篁兮終不見天,路險難兮獨後來。
表獨立兮山之上,雲容容兮而在下。
杳冥冥兮羌晝晦,東風飄兮神靈雨。
留靈修兮憺忘歸,歲既晏兮孰華予?
采三秀兮於山間,石磊磊兮葛曼曼。
怨公子兮悵忘歸,君思我兮不得閑。
山中人兮芳杜若,飲石泉兮廕松柏。
君思我兮然疑作。
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又夜鳴。
風颯颯兮木蕭蕭,思公子兮徒離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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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十)國殤
操吾戈兮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土爭先。
凌余陣兮躐余行,左驂殪兮右刃傷。
霾兩輪兮縶四馬,援玉枹兮擊鳴鼓。
天時懟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遠。
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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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十一)禮魂
成禮兮會鼓,傳芭兮代舞。
姱女倡兮容與。
春蘭兮秋鞠,長無絕兮終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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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騷
帝高陽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攝提貞於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皇覽揆余初度兮,肇錫余以嘉名:
名余曰正則兮,字余曰靈均。
紛吾既有此內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扈江離與辟芷兮,紉秋蘭以為佩。
汨余若將不及兮,恐年歲之不吾與。
朝搴阰之木蘭兮,夕攬洲之宿莽。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與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
不撫壯而棄穢兮,何不改乎此度?
乘騏驥以馳騁兮,來吾道夫先路!
昔三後之純粹兮,固眾芳之所在。
雜申椒與菌桂兮,豈維紉夫蕙茝!
彼堯、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
何桀紂之昌披兮,夫唯捷徑以窘步。
惟黨人之偷樂兮,路幽昧以險隘。
豈余身之僤殃兮,恐皇輿之敗績!
忽奔走以先後兮,及前王之踵武。
荃不察余之中情兮,反信讒以[B183]怒。
余固知謇謇之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
指九天以為正兮,夫唯靈修之故也。
曰黃昏以為期兮,羌中道而改路!
初既與余成言兮,後悔遁而有他。
余既不難夫離別兮,傷靈修之數化。
余既滋蘭之九畹兮,又樹蕙之百畝。
畦留夷與揭車兮,雜杜衡與芳芷。
冀枝葉之峻茂兮,原俟時乎吾將刈。
雖萎絕其亦何傷兮,哀眾芳之蕪穢。
眾皆競進以貪婪兮,憑不厭乎求索。
羌內恕己以量人兮,各興心而嫉妒。
忽馳騖以追逐兮,非余心之所急。
老冉冉其將至兮,恐修名之不立。
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苟余情其信姱以練要兮,長顑頷亦何傷。
掔木根以結茝兮,貫薜荔之落蕊。
矯菌桂以紉蕙兮,索胡繩之纚々。
謇吾法夫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
雖不周於今之人兮,原依彭咸之遺則。
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余雖好修姱以鞿羈兮,謇朝誶而夕替。
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攬茝。
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怨靈修之浩盪兮,終不察夫民心。
眾女嫉余之蛾眉兮,謠諑謂余以善淫。
固時俗之工巧兮,偭規矩而改錯。
背繩墨以追曲兮,競周容以為度。
忳鬱邑余佗傺兮,吾獨窮困乎此時也。
寧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為此態也。
鷙鳥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
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異道而相安?
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詬。
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聖之所厚。
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佇乎吾將反。
回朕車以復路兮,及行迷之未遠。
步余馬於蘭皋兮,馳椒丘且焉止息。
進不入以離尤兮,退將復修吾初服。
制芰荷以為衣兮,集芙蓉以為裳。
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
高余冠之岌岌兮,長余佩之陸離。
芳與澤其雜糅兮,唯昭質其猶未虧。
忽反顧以游目兮,將往觀乎四荒。
佩繽紛其繁飾兮,芳菲菲其彌章。
民生各有所樂兮,余獨好修以為常。
雖體解吾猶未變兮,豈余心之可懲。
女嬃之嬋媛兮,申申其詈予,曰:
「鯀婞直以亡身兮,終然夭乎羽之野。
汝何博謇而好修兮,紛獨有此姱節?
薋菉葹以盈室兮,判獨離而不服。」
眾不可戶說兮,孰雲察余之中情?
世並舉而好朋兮,夫何煢獨而不予聽?
依前聖以節中兮,喟憑心而歷茲。
濟沅、湘以南征兮,就重華而陳詞:
啟《九辨》與《九歌》兮,夏康娛以自縱。
不顧難以圖後兮,五子用失乎家巷。
羿淫游以佚畋兮,又好射夫封狐。
固亂流其鮮終兮,浞又貪夫厥家。
澆身被服強圉兮,縱欲而不忍。
日康娛而自忘兮,厥首用夫顛隕。
夏桀之常違兮,乃遂焉而逢殃。
後辛之菹醢兮,殷宗用而不長。
湯、禹儼而祗敬兮,周論道而莫差。
舉賢才而授能兮,循繩墨而不頗。
皇天無私阿兮,覽民德焉錯輔。
夫維聖哲以茂行兮,苟得用此下土。
瞻前而顧後兮,相觀民之計極。
夫孰非義而可用兮?孰非善而可服?
阽余身而危死兮,覽余初其猶未悔。
不量鑿而正枘兮,固前修以菹醢。
曾歔欷余鬱邑兮,哀朕時之不當。
攬茹蕙以掩涕兮,霑余襟之浪浪。
跪敷衽以陳辭兮,耿吾既得此中正。
駟玉虯以桀鷖兮,溘埃風余上征。
朝發軔於蒼梧兮,夕余至乎縣圃。
欲少留此靈瑣兮,日忽忽其將暮。
吾令羲和弭節兮,望崦嵫而勿迫。
路曼曼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飲余馬於咸池兮,總余轡乎扶桑。
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遙以相羊。
前望舒使先驅兮,後飛廉使奔屬。
鸞皇為余先戒兮,雷師告余以未具。
吾令鳳鳥飛騰兮,繼之以日夜。
飄風屯其相離兮,帥雲霓而來御。
紛總總其離合兮,斑陸離其上下。
吾令帝閽開關兮,倚閶闔而望予。
時曖曖其將罷兮,結幽蘭而延儜。
世溷濁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
朝吾將濟於白水兮,登閬風而絏馬。
忽反顧以流涕兮,哀高丘之無女。
溘吾游此春宮兮,折瓊枝以繼佩。
及榮華之未落兮,相下女之可詒。
吾令豐隆乘雲兮,求宓妃之所在。
解佩纕以結言兮,吾令謇修以為理。
紛總總其離合兮,忽緯繣其難遷。
夕歸次於窮石兮,朝濯發乎洧盤。
保厥美以驕傲兮,日康娛以淫游。
雖信美而無禮兮,來違棄而改求。
覽相觀於四極兮,周流乎天余乃下。
望瑤台之偃蹇兮,見有娀之佚女。
吾令雁為媒兮,雁告余以不好。
雄鳩之鳴逝兮,余猶惡其佻巧。
心猶豫而狐疑兮,欲自適而不可。
鳳皇既受詒兮,恐高辛之先我。
欲遠集而無所止兮,聊浮游以逍遙。
及少康之未家兮,留有虞之二姚。
理弱而媒拙兮,恐導言之不固。
世溷濁而嫉賢兮,好蔽美而稱惡。
閨中既以邃遠兮,哲王又不寤。
懷朕情而不發兮,余焉能忍而與此終古?
索瓊茅以筳篿兮,命靈氛為余占之。
曰:「兩美其必合兮,孰信修而慕之?
思九州之博大兮,豈惟是其有女?」
曰:「勉遠逝而無狐疑兮,孰求美而釋女?
何所獨無芳草兮,爾何懷乎故宇?」
世幽昧以昡曜兮,孰雲察余之善惡?
民好惡其不同兮,惟此黨人其獨異!
戶服艾以盈要兮,謂幽蘭其不可佩。
覽察草木其猶未得兮,豈珵美之能當?
蘇糞壤以充禕兮,謂申椒其不芳。
欲從靈氛之吉占兮,心猶豫而狐疑。
巫咸將夕降兮,懷椒糈而要之。
百神翳其備降兮,九疑繽其並迎。
皇剡剡其揚靈兮,告余以吉故。
曰:「勉升降以上下兮,求矩矱之所同。
湯、禹儼而求合兮,摯、咎繇而能調。
苟中情其好修兮,又何必用夫行媒?
說操築於傅岩兮,武丁用而不疑。
呂望之鼓刀兮,遭周文而得舉。
甯戚之謳歌兮,齊桓聞以該輔。
及年歲之未晏兮,時亦猶其未央。
恐鵜鴂之先鳴兮,使夫百草為之不芳。」
何瓊佩之偃蹇兮,眾薆然而蔽之。
惟此黨人之不諒兮,恐嫉妒而折之。
時繽紛其變易兮,又何可以淹留?
蘭芷變而不芳兮,荃蕙化而為茅。
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為此蕭艾也?
豈其有他故兮,莫好修之害也!
余以蘭為可恃兮,羌無實而容長。
委厥美以從俗兮,苟得列乎眾芳。
椒專佞以慢慆兮,榝又欲充夫佩幃。
既干進而務入兮,又何芳之能祗?
固時俗之流從兮,又孰能無變化?
覽椒蘭其若茲兮,又況揭車與江離?
惟茲佩之可貴兮,委厥美而歷茲。
芳菲菲而難虧兮,芬至今猶未沬。
和調度以自娛兮,聊浮游而求女。
及余飾之方壯兮,周流觀乎上下。
靈氛既告余以吉占兮,歷吉日乎吾將行。
折瓊枝以為羞兮,精瓊爢以為粻。
為余駕飛龍兮,雜瑤象以為車。
何離心之可同兮?吾將遠逝以自疏。
邅吾道夫昆侖兮,路修遠以周流。
揚雲霓之�奄藹兮,鳴玉鸞之啾啾。
朝發軔於天津兮,夕余至乎西極。
鳳皇翼其承旗兮,高翱翔之翼翼。
忽吾行此流沙兮,遵赤水而容與。
麾蛟龍使梁津兮,詔西皇使涉予。
路修遠以多艱兮,騰眾車使徑待。
路不周以左轉兮,指西海以為期。
屯余車其千乘兮,齊玉軑而並馳。
駕八龍之婉婉兮,載雲旗之委蛇。
抑志而弭節兮,神高馳之邈邈。
奏《九歌》而舞《韶》兮,聊假日以偷樂。
陟升皇之赫戲兮,忽臨睨夫舊鄉。
僕夫悲余馬懷兮,蜷局顧而不行。
亂曰:已矣哉!國無人莫我知兮,又何懷乎故都!
既莫足與為美政兮,吾將從彭咸之所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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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問
曰 遂古之初 誰傳道之
上下未形 何由考之
冥昭瞢暗 誰能極之
馮翼惟象 何以識之
明明暗暗 惟時何為
陰陽三合 何本何化
圜則九重 孰營度之
惟茲何功 孰初作之
斡維焉系 天極焉加
八柱何當 東南何虧
九天之際 安放安屬
隅隈多有 誰知其數
天何所沓 十二焉分
日月安屬 列星安陳
出於湯谷 次於濛汜
自明及晦 所行幾里
夜光所德 死則又育
厥利維何 而顧菟在腹
女岐無合 夫焉取九子
伯強何處 惠氣安在
何闔而晦 何開而明
角宿未旦 曜靈安藏
不任汩鴻 師何以尚之
僉曰何憂 何不課而行之
鴟龜曳銜 鯀何聽焉
順欲成功 帝何刑焉
永遏在羽山 夫何三年不施
伯禹愎鯀 夫何以變化
纂就前緒 遂成考功
何續初繼業 而厥謀不同
洪泉極深 何以窴之
地方九則 何以墳之
河海應龍 何畫何歷
鯀何所營 禹何所成
康回馮怒 墜何故以東南傾
九州安錯 川穀何洿
東流不溢 孰知其故
東西南北 其修孰多
南北順橢 其衍幾何
昆侖縣圃 其尻安在
增城九重 其高幾里
四方之門 其誰從焉
西北辟啟 何氣通焉
日安不到 燭龍何照
羲和之未揚 若華何光
何所冬暖 何所夏寒
焉有石林 何獸能言
焉有虯龍 負熊以游
雄虺九首 倏忽焉在
何所不死 長人何守
靡蓱九衢 枲華安居
一蛇吞象 厥大何如
黑水玄趾 三危安在
延年不死 壽何所止
鯪魚何所 鬿堆焉處
羿焉彃日 烏焉解羽
禹之力獻功 降省下土四方
焉得彼塗山女 而通之於台桑
閔妃匹合 厥身是繼
胡維嗜不同味 而快鼌飽
啟代益作後 卒然離蠥
何啟惟憂 而能拘是達
皆歸「身矢」鞠 而無害厥躬
何後益作革 而禹播降
啟棘賓商 九辨九歌
何勤子屠母 而死分竟地
帝降夷羿 革孽夏民
胡射夫河伯 而妻彼雒嬪
馮珧利決 封豨是射
何獻蒸肉之膏 而後帝不若
浞娶純狐 眩妻爰謀
何羿之射革 而交吞揆之
阻窮西征 岩何越焉
化為黃熊 巫何活焉
咸播秬黍 莆雚是營
何由並投 而鯀疾修盈
白霓嬰茀 胡為此堂
安得夫良葯 不能固藏
天式從橫 陽離爰死
大鳥何鳴 夫焉喪厥體
蓱號起雨 何以興之
撰體協肋 鹿何膺之
鰲戴山抃 何以安之
釋舟陵行 何以遷之
惟澆在戶 何求於嫂
何少康逐犬 而顛隕厥首
女歧縫裳 而館同爰止
何殿易厥首 而親以逢殆
湯謀易旋 何以厚之
覆舟斟尋 何道取之
桀伐蒙山 何所得焉
妺嬉何肆 湯何殛焉
舜閔在家 父何以鱞
堯不姚告 二女何親
厥萌在初 何所憶焉
璜台十成 誰所極焉
登立為帝 孰道尚之
女媧有體 孰制匠之
舜服厥弟 終然為害
何肆犬體 而厥身不危敗
吳獲迄古 南嶽是止
孰期去斯 得兩男子
緣鵠飾玉 後帝是饗
何乘謀夏桀 終以滅喪
帝乃降觀 下逢伊摯
何條方致罰 而黎服大說
簡狄在台 嚳何宜
玄鳥致貽 女何喜
該秉季德 厥父是臧
胡終弊於有扈 牧夫牛羊
干協時舞 何以懷之
平肋曼膚 何以肥之
有扈牧豎 雲何而逢
擊床先出 其命何從
恆秉季德 焉得夫朴牛
何往營班祿 不但還來
昏微遵跡 有狄不寧
何繁鳥萃棘 負子肆情
眩弟並淫 危害厥兄
何變化以作詐 後嗣而逢長
成湯東巡 有莘爰極
何乞彼小臣 而吉妃是得
水濱之木 得彼小子
夫何惡之 媵有莘之婦
湯出重泉 夫何辠尤
不勝心伐帝 夫誰使挑之
會朝爭盟 何踐吾期
蒼鳥群飛 孰使萃之
列擊紂躬 叔旦不嘉
何親揆發 定周之命以咨嗟
授殷天下 其位安施
反成乃亡 其罪伊何
爭遣伐器 何以行之
並驅擊翼 何以將之
昭後成游 南土爰底
厥利惟何 逢彼白雉
慕王巧梅 夫何為周流
環理天下 夫何索求
妖夫曳炫 何號於市
周幽誰誅 焉得夫褒姒
天命反側 何罰何佑
齊桓九會 卒然身殺
彼王紂之躬 孰使亂惑
何惡輔弼 讒諂是服
比干何逆 而抑沈之
雷開何順 而賜封之
何聖人之一德 卒其異方
梅伯受醢 箕子佯狂
稷維元子 帝何竺之
投之於冰上 鳥何燠之
何馮弓挾矢 殊能將之
既驚帝切激 何逢長之
伯昌好衰 秉鞭作牧
何令徹彼岐社 命有殷國
遷藏就岐 何能依
殷有惑婦 何所譏
受賜茲醢 西伯上告
何親就上帝罰 殷之命以不救
師望在肆 昌何識
鼓刀揚聲 後何喜
武發殺殷 何所悒
載屍集成 何所急
伯林雉經 惟其何故
何感天抑地 夫誰畏懼
皇天集命 惟何戒之
受禮天下 又使至代之
初湯臣摯 後茲承輔
何卒官湯 尊食宗緒
勛闔夢生 少離散亡
何壯武厲 能流厥嚴
彭鏗斟雉 帝何饗
受壽永多 夫何長
中央共牧 後何怒
蜂蛾微命 力何固
驚女採薇 鹿何佑
北至四水 萃何喜
兄有噬犬 弟何欲
易之以百兩 卒無祿
薄暮雷電 歸何憂
厥嚴不奉 帝何求
伏匿穴處 爰何雲
荊勛作師 夫何長
悟過改更 我又何言
吳光爭國 久余是勝
何環穿自閭社丘陵 爰出子文
吾告堵敖以不長
何試上自予 忠名彌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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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沙
滔滔孟夏兮,草木莽莽。
傷懷永哀兮,汩徂南土。
眴兮杳杳,孔靜幽默。
郁結紆軫兮,離慜而長鞠。
撫情效志兮,冤屈而自抑。
刓方以為圜兮,常度未替。
易初本迪兮,君子所鄙。
章畫志墨兮,前圖未改。
內厚質正兮,大人所盛。
巧倕不斲兮,孰察其撥正。
玄文處幽兮,矇瞍謂之不章;
離婁微睇兮,瞽以為無明。
變白以為黑兮,倒上以為下。
鳳皇在笯兮,雞鶩翔舞。
同糅玉石兮,一概而相量。
夫惟黨人之鄙固兮,羌不知余之所臧。
任重載盛兮,陷滯而不濟。
懷瑾握瑜兮,窮不知所示。
邑犬之群吠兮,吠所怪也。
非俊疑傑兮,固庸態也。
文質疏內兮,眾不知余之異采。
材朴委積兮,莫知余之所有。
重仁襲義兮,謹厚以為豐。
重華不可遌兮,孰知余之從容!
古固有不並兮,豈知其何故也?
湯禹久遠兮,邈而不可慕也?
懲違改忿兮,抑心而自強。
離慜而不遷兮,願志之有像。
進路北次兮,日昧昧其將暮。
舒憂娛哀兮,限之以大故。
亂曰:
浩浩沅湘,分流汩兮。
修路幽蔽,道遠忽兮。
懷質抱情,獨無匹兮。
伯樂既沒,驥焉程兮。
民生稟命,各有所錯兮。
定心廣志,余何所畏懼兮?
曾傷爰哀,永嘆喟兮。
世渾濁莫吾知,人心不可謂兮。
知死不可讓,願勿愛兮。
明告君子,吾將以為類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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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誦
惜誦以致愍兮,發憤以抒情。
所非忠而言之兮,指蒼天以為正。
令五帝使折中兮,戒六神與向服。
俾山川以備御兮,命咎繇使聽直。
竭忠誠而事君兮,反離群而贅肬。
忘儇媚以背眾兮,待明君其知之。
言與行其可跡兮,情與貌其不變。
故相臣莫若君兮,所以證之不遠。
吾誼先君而後身兮,羌眾人之所仇也。
專惟君而無他兮,又眾兆之所仇。
壹心而不豫兮,羌無可保也。
疾親君而無他兮,有招禍之道也。
思君其莫我忠兮,忽忘身之賤貧。
事君而不貳兮,迷不知寵之門。
患何罪以遇罰兮,亦非余之所志也。
行不群以巔越兮,又眾兆之所咍也。
紛逢尤以離謗兮,謇不可釋也。
情沉抑而不達兮,又蔽而莫之白也。
心鬱邑余侘傺兮,又莫察余之中情。
固煩言不可結而詒兮,願陳志而無路。
退靜默而莫余知兮,進號呼又莫吾聞。
申侘傺之煩惑兮,中悶瞀之忳忳。
昔余夢登天兮,魂中道而無杭。
吾使厲神占之兮,曰:「有志極而無旁。」
「終危獨以離異兮?曰:「君可思而不可恃。
故眾口其鑠金兮,初若是而逢殆。
懲於羹而吹[整/韭-正]兮,何不變此志也?
猶有曩之態也。
眾駭遽以離心兮,又何以為此伴也?
同極而異路兮,又何以為此援也?
晉申生之孝子兮,父信讒而不好。
行婞直而不豫兮,鯀功用而不就。」
吾聞作忠以造怨兮,忽謂之過言。
九折臂而成醫兮,吾至今而知其信然。
矰弋機而在上兮,罻羅張而在下。
設張辟以娛君兮,願側身而無所。
欲儃徊以干傺兮,恐重患而離尤。
欲高飛而遠集兮,君罔謂汝何之?
欲橫奔而失路兮,蓋志堅而不忍。
背膺牉以交痛兮,心郁結而紆軫。
搗木蘭以矯蕙兮,糳申椒以為糧。
播江離與滋菊兮,願春日以為糗芳。
恐情質之不信兮,故重著以自明。
矯茲媚以私處兮,願曾思而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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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江
余幼好此奇服兮,年既老而不衰。
帶長鋏之陸離兮,冠切雲之崔嵬。
被明月兮佩寶璐。
世混濁而莫余知兮,吾方高馳而不顧。
駕青虯兮驂白螭,吾與重華游兮瑤之圃。
登昆侖兮食玉英,與天地兮同壽,與日月兮同光。
哀南夷之莫吾知兮,旦余濟乎江湘。
乘鄂渚而反顧兮,唉秋冬之緒風
步余馬兮山皋,邸余車兮方林。
乘舲船余上沅兮,齊吳榜以擊汰。
船容與而不進兮,淹回水而疑滯。
朝發枉渚兮,夕宿辰陽。
苟余心其端直兮,雖僻遠之何傷。
入漵浦余儃徊兮,迷不知吾所如。
深林杳以冥冥兮,猿狖之所居。
山峻高以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
霰雪紛其無垠兮,雲霏霏而承宇。
哀吾生之無樂兮,幽獨處乎山中。
吾不能變心而從俗兮,固將愁苦而終窮。
接輿髡首兮,桑扈臝行。
忠不必用兮,賢不必以。
伍子逢殃兮,比干菹醢。
與前世而皆然兮,吾又何怨乎今之人!
余將董道而不豫兮,固將重昏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