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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遊時發現一枚勛章是什麼小說

發布時間:2022-08-21 09:16:29

A. 有一本小說的主角在旅遊的時候撿了個石頭卻是機器人是什麼小說

是不是後期還是修真的?主角有一對雙胞胎老婆。最後說主角是天使長轉世?

B. 一個兵不知啥原因偷渡出國,去了法國當了一個雇傭兵還得了榮譽勛章。後面就不知道了,大大們知道是啥小說

小說《榮譽》作者:布老虎吃人

C. 誰有莫泊桑先生的小說《一家人》的原文

一家人

開往納伊的市內小火車過了馬約門,正沿著林蔭大道向塞納河岸駛去。小車頭拉著一節車廂,鳴著汽笛驅開擋路的車輛行人。它直噴蒸汽,像一個人在急速奔跑,上氣不接下氣,呼哧呼哧喘個不停。它的活塞里發出快節奏的響聲,好似火車的鐵腿在跑動。夏天傍晚的悶熱籠罩著大道,雖然沒有一絲風,路面上卻揚起粉筆灰似的白色塵土,濃厚、嗆人而且熱烘烘的,還黏附在人的皮膚上,迷糊人的眼睛,甚至鑽進人的五臟六腑。

家家戶戶的門口,都有出來透透氣的居民。

車上的玻璃窗都大敞著,車速很快,窗簾在疾風中飄揚。車廂里的乘客寥寥無幾,因為天氣悶熱,大多數乘客都愛待在頂層和車廂外的平台上。一部分乘客是打扮得俗里俗氣的胖太太,屬於住在郊區的小市民,就靠裝腔作勢來代替自身所缺乏的高雅氣質。另一部分乘客是膩煩了辦公室生涯的公務員,由於長期伏案工作,臉色蠟黃,腰彎背駝,肩膀一邊高一邊低。他們愁苦憔悴的面容,表明他們上有老下有小,負擔沉重,經濟拮據;也表明他們早年的希望已經徹底破滅,如今加入了衣衫破舊的窮人行列。他們在巴黎邊緣當垃圾場用的田野安家,住在刷了白灰的破房子里,門口一塊花壇就算是自家的花園,日子嘛,當然是省吃儉用,過得緊巴巴的。

緊挨車門,坐著一個矮矮胖胖的男子。他臉頰臃腫,大腹便便,直垂到雙腿的叉開之處。他一身黑色服裝,佩戴著勛章綬帶,正同一個身材瘦長的人在聊天。此人不修邊幅,穿一套臟乎乎的白色斜紋布服裝,戴一頂舊兮兮的巴拿馬草帽。那矮胖子說話慢吞吞的,有時真像個結巴,他是海軍部主任科員卡拉望先生。那瘦高個子從前在商船上當衛生員,後來在古爾博瓦圓形廣場附近定居,利用他漂泊了一生之後僅余的那點淺薄的醫學知識,給當地窮老百姓治病糊口。他姓舍奈,要人家稱呼他「大夫」。關於他的為人品行,當地頗有不少流言飛語。

卡拉望先生一直過著公務員循規蹈矩的生活。三十年來,他天天早晨去辦公室上班,走的是同一條路,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遇上同一批上班族,傍晚下班,還是走同一條路,遇上同一批眼見著日漸衰老的面孔。

每天早晨,他在聖奧諾雷區的大街口,花一個蘇買一份報紙,再買兩個小麵包,然後走進部里大樓,那神態就像一個投案自首的罪犯。他急匆匆地趕到辦公室,心裡惶惶不安,總是擔心自己的工作有什麼疏忽而會受到斥責。

他這種單調的生活規律,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變化,因為除了辦公室里的事務,除了升級與獎金,他什麼都不關心。從前,他就不在乎嫁妝,娶了一位同事的女兒。長期以來,他不論是在部里還是在家裡,都只談論公務。他那點腦子,早已在辦公室枯燥的日常事務中萎縮了,如今除了與部里有關的事情之外,他再也沒有其他的計劃、希望與夢想了。不過,雖然他對自己的公務員生涯知足常樂,但總摻雜著一種掃興的苦澀感,那是因為一些海軍軍需官,軍裝上有幾杠白條紋,被人稱為「白鐵匠」,光憑這一點,一調進部里就當上副科長或科長,對此,他與妻子都憤憤不平。每天吃晚飯的時候,他就大發議論,列出種種理由,證明將巴黎的官職如此輕易地給了那些本應航行在海上的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極不公平的。

韶光易逝,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老了。早年,自打出了校門,就直接進了衙門,他在學校里見了就發抖的學監,後來換成了他怕得要命的上司。他只要一到那些辦公室暴君的門口,就渾身上下直打哆嗦。由於長期處於這種惶恐不安的狀態,他也就形成了猥瑣可笑的舉止習慣,見了人就局促不安、低聲下氣,說起話來則神經質地直結巴。

他對巴黎的了解少得可憐,不比那個每天由狗領到同一個門檐上乞討的瞎子知道得更多。他從一個蘇一張的小報上,也讀到一些社會消息與桃色新聞,但認為純系杜撰編造,是專供小職員消遣解悶的。他一貫奉公守法,是一個沒有鮮明觀點的保守派,但對「新事物」還是有強烈憎恨的。凡是報上的政治新聞,他一概跳過不看。不過,話得說回來,那份小報在這方面作報道時,總要為了某一方收買者的需要而歪曲事實。每天傍晚,他沿著香榭麗舍大街步行回家,望著熙熙攘攘的行人與川流不息的車馬,那神情就像一個來自遙遠國度的異鄉旅客。

這一年,卡拉望先生按規定服務三十年的期限滿了。一月一日那天,他因此而得了一枚榮譽團勛章。須知,在這種軍事化的機關里,那些被縛在綠皮卷宗上的公文奴隸,經過長期悲慘的苦役,也就是「竭誠效力」之後,就會獲得此種獎賞。這一出乎他意料的榮譽,使他對自己的才幹刮目相看,評價更高,同時也徹底改變了他的日常習慣。從那以後,他不再穿雜色的褲子和不倫不類的上裝,而換上黑色的禮服與褲子,這樣才跟勛章寬寬的綬帶般配協調,相得益彰。與此同時,他每天早晨都要刮臉,仔仔細細地修指甲,隔一天就換一件襯衫。總之,眨眼之間,卡拉望就像換了一個人,衣著整潔、神氣十足但又平易謙和,而所有這一切,他都是出於對國家「勛位團」的尊重,出於一種合情合理的團體精神,要知道,他本人就是這團體中的一員呀!

他在家裡,總喜歡把「我的勛章」掛在嘴邊。他這種自豪感極度膨脹,甚至不能容忍別人在扣眼上掛任何別的勛章,見了外國勛章更是火冒三丈,他認為:「根本就不應該允許他們在法國佩戴出來。」他特別反感每天傍晚在小火車上遇見的舍奈「大夫」,此人居然也總掛著一種勛章綬帶,白不白藍不藍、黃不黃綠不綠的,說不上是個什麼玩意。

從凱旋門到納伊這一段路,他們兩人交談的話題大同小異。這一天與往常一樣,先是談論本地區的種種弊端,對所有這些,他倆都甚為憎惡,但區長卻熟視無睹,不聞不問。接著,卡拉望把話題轉到疾病方面來。與醫生結伴同行,這是自然而然的,他指望在閑聊中能免費拾些牙慧,得些指點,只要不著痕跡,問得巧妙,說不定等於能得到一次診斷。何況,他近來很替他母親的健康狀況擔心。她時常昏厥過去,隔許久才蘇醒過來。她年已九旬,偏又不肯求醫就診。

母親垂垂老矣,卡拉望一說起就要大動感情,他一再對舍奈「大夫」說:「您能經常見到這么高壽的人嗎?」說著,就喜滋滋地搓搓雙手,這倒不見得是他希望老母親永遠活在世上,而是因為他母親的長壽,也是他本人將長壽的預兆。

他接著說:「哈哈,我們家的人都長壽,因此,我敢肯定,如果不出意外,我會活得很老。」

老衛生員向身邊的這位夥伴投去憐憫的一瞥,再打量打量對方紅光滿面的臉,肥嘟嘟的脖子,垂在兩條肉乎乎大腿上的大肚子,還有那容易中風的圓滾滾的體型,然後掀了掀扣在頭上的那頂灰不溜秋的巴拿馬草帽,嘿嘿地一笑,回答說:「老兄,不見得吧,令堂身體乾瘦乾瘦,而您卻胖得像個皮球。」卡拉望窘得發慌,便一聲不吭了。

這時,小火車到站了。兩個同伴下了車。舍奈先生提議到對面他倆常去的那家環球咖啡館去,請卡拉望喝一杯苦艾酒。老闆跟他們挺熟,隔著櫃台上的酒瓶伸出兩根手指,他們握了握,然後走過去,瞧瞧從中午起就一直在那裡玩多米諾骨牌的三個牌友。大家彼此熱烈地互致問候,又少不了打聽打聽「有何新聞」。然後,牌迷們繼續玩牌。待這兩位告辭時,他們頭也不抬,只把手伸過來,他倆握了手,就各自回家吃晚飯了。

卡拉望住在古爾博瓦廣場附近的一所三層小樓里,樓下開了一家理發店。

他的住宅里有兩間卧房、一間飯廳和一個廚房,幾把修理過的椅子要按需要在幾個房間里搬來搬去。卡拉望太太的時間,幾乎都花在打掃房間上了。十二歲的女兒瑪麗·路易絲與九歲的兒子菲力浦·奧古斯特,則整天在街邊的泥坑裡,跟本街區的頑童嬉鬧玩耍。

卡拉望的母親被安置在樓上。她在附近這一帶以小氣而出名,而她本人又精瘦精瘦的,所以有人說,上帝把他老人家自己精打細算的原則全都用在她身上了。她脾氣很壞,沒有一天不跟人吵架,不大發雷霆的。她從窗口裡大罵站在自家門前的鄰居,大罵蔬菜販子、清道夫與孩子。孩子們為了報復,就在她出門的時候,遠遠跟隨其後,高聲叫喊:「老——妖——精,老——妖——精!」

家裡雇了一個女傭,專幹家務活。她是個矮小的諾曼底人,粗心大意得令人難以置信。她睡在三樓,就在老太太的旁邊,以防老人有三長兩短。

卡拉望回到家中時,他那有潔癖的妻子,正在用一塊法蘭絨擦拭那幾把散放在空盪盪幾間屋裡的紅木椅子。她總是戴著線手套,頭上扣著一頂便帽,綴在帽子上五顏六色的緞帶,時不時滑落到一側耳朵上,她老是打蠟呀、擦拭呀、洗呀、刷呀,每逢被人撞見時,就總是這么說:「我不是有錢人,我家裡的陳設很簡單,我的奢華就是潔凈,這可不亞於其他種類的奢華。」

她生來就講求個實在,而且固執己見,在大大小小的事情上,都是她向丈夫發號施令。每天晚上,先是在飯桌上,而後又在床上,兩夫妻都要喋喋不休地議論辦公室的事。雖然丈夫比妻子大二十歲,但是如同向神甫做懺悔一樣,什麼事都告訴她,並且還得遵照她的意見去行事處世。

卡拉望太太從來就沒有漂亮過,她原本又矮小又乾瘦,現在更稱得上是醜陋了。這也怪她不會打扮,如果穿戴得體,她那點很有限的女性特徵,也可以巧妙地有所突顯,然而現在卻被她自己的不當弄得不見蹤影。她的裙子總是穿歪了,扭向一邊。她還愛在身上東抓抓西撓撓,不管是什麼地方,也不管是什麼場合,這種習慣已經成為了一種怪癖。在家裡,她通常戴著一頂軟帽,帽上綴著一大簇絲綢綵帶,她覺得這是唯一適合她的打扮,自認為這樣很美。

一瞧見丈夫回來,她立刻站起來,親了親他的頰髯,說:「親愛的,你還想去波坦百貨店嗎?」他原本答應過妻子到那店裡為她辦一件事,這是第四次忘得一干二凈了。妻子一問,他簡直就嚇壞了,一下就倒在椅子上。他說:「太糟了,這件事我惦記了一整天,可是沒有用,一到後半晌還是忘掉了。」看他的確是一副很難過的樣子,妻子就安慰道:「你明天別忘記就是了。怎麼,部里沒有什麼新聞嗎?」

「怎麼會沒有呢?又有一個白鐵匠被任命為副科長了。」

他妻子的神情猛然一下肅穆起來:「是哪一科?」「國外采購科。」

妻子立即就火了:「這么說,是接替拉蒙的職位嘍?這正是我想要你得到的位子。拉蒙呢?他退休了嗎?」

卡拉望訥訥地答道:「他退了。」

妻子火冒三丈,頭上的軟帽滑到了肩頭上,她泄憤著說:「完了,瞧吧,這個鬼地方,現在一點指望也沒有了。你說的那個軍需官姓什麼?」

「博納索。」

她把存放在手邊的海軍年鑒,拿過來一查,念道:「博納索。——上校。——一八五一年生。——一八七一年任見習軍需官,一八七五年任助理軍需官。」

「他出過海嗎?」

卡拉望聽此一問,憤憤的情緒消釋了,笑意驟然而生,直樂到心坎里去了。他答道:「同巴蘭一樣,同他的上司巴蘭完全一樣。」接著,放聲笑了起來,講起他那個部的人都覺得妙不可言的笑話:「派他們倆去視察黎明軍港,千萬別走水路,他們即使乘小火輪,也會暈船的。」

但妻子仍然板著臉,對這個笑話似乎充耳不聞。過了片刻,她慢吞吞地搔著下巴,喃喃道:「要是認識一個議員就好了,一旦議會了解部里發生的這一切,部長非下台不可……」

從樓梯口傳來一陣吵鬧聲,打斷了她的話。瑪麗·路易絲與菲力浦·奧古斯特從街上的泥坑裡回來了。姐弟倆每上一級,都要你打我一個耳光,我踢你一腳。母親大為惱火,沖了過去,抓住兩人的胳膊,使勁搖晃,一把將他們推進屋裡。

兩個孩子一見父親,立即就撲了上去。父親慈愛地摟著他們親了親,然後,讓他們坐在他膝上,跟他們談心。

菲力浦·奧古斯特是個丑孩子,頭發蓬鬆,像堆亂草,從頭到腳都臟乎乎的,而且一臉傻相。瑪麗·路易絲長得像母親,說話也像母親,愛重復她的話,甚至還模仿她的手勢。小姑娘也這么發問:「部里有什麼新聞嗎?」而做父親的,則快快活活地答道:「丫頭啊,你的朋友拉蒙,也就是每月都來吃飯的那位先生,很快就要離開咱們了,有位新任副科長要接替他的職位。」小女孩抬眼看了看父親,以早熟孩子那種同情的口吻說:「這么說,又有一個人踩著你的後背爬上去了。」

父親收起笑容,未作回答,接著就岔開話題,問正在擦玻璃窗的妻子:

「媽在樓上好嗎?」

卡拉望太太停下來,轉過身去,把滑到背上的軟帽扶正,嘴唇顫動著說:「哼!好吧,咱們來談談你媽吧,她可真給了我個好瞧的!你想想看,理發匠的老婆勒博丹太太,上樓來找我借一包澱粉,正巧那時我出去了,你媽就罵人家是『要飯的』,把人家攆走了。我回來就把老太婆狠狠說了一頓。她跟往常一樣,別人一說到她的不是,就裝聾作啞,其實,她不見得比我耳背,是不是?她那是在裝蒜。我這么講是有根據的。她當時什麼話都不說,立刻就賭氣上樓回自己房間去了。」

卡拉望甚為尷尬,沉默不語。這時,女僕跑來通知飯已准備好了。於是,卡拉望拿起藏在牆角的一根掃帚把,往天花板上捅了三下,通知老母下樓就餐。然後,大家來到餐室里,卡拉望太太把湯分好,等老太太下來。可是,等得湯都涼了,還不見下來,他們就只好先慢慢吃了起來。每人的湯喝完了,他們又等。卡拉望太太一不耐煩,就真的來火了,便拿丈夫撒氣:「你瞧瞧,她是在成心鬧別扭,可你老是偏袒她。」卡拉望左右為難,沒有辦法,於是打發瑪麗·路易絲去請奶奶,自己則垂著目光,坐在那裡沒有動。他的妻子則氣鼓鼓地用餐刀的尖端,不斷敲打著酒杯的杯腳。

門突然打開,只有小女孩一個人跑回來,臉色煞白、驚慌失措地說:「奶奶倒在地上啦!」

卡拉望一下蹦了起來,把餐巾往桌上一扔,跑了出去,樓梯上響起了他嗵嗵嗵的腳步聲。他太太認定婆婆是在玩花招,輕蔑地聳聳肩,慢吞吞地跟著上樓。

老太太直挺挺地趴在房間中央。兒子將她的身子翻過來,只見她那張面孔毫無知覺,沒有表情,皮膚發黃,遍布皺紋,雙目緊閉,牙關緊咬,一動也不動,那乾瘦的軀體已經僵硬了。

卡拉望跪在她身邊,嗚咽著:「我可憐的媽媽呀!我可憐的媽媽呀!」

但是,他的妻子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蠻有把握地說:「得啦,沒有什麼事,又是昏過去了。不用說,就是不想讓我們吃晚飯!」

夫婦二人把老太太抬到床上,脫掉衣服,再加上女用人,一齊給她按摩,費了半天的勁,仍不見她蘇醒過來。於是,他們便打發女用人羅薩莉去請舍奈「大夫」。他住在河邊,靠近蘇雷恩,路很遠,等了好久,他才趕到。他檢查了一番,號了號脈,拍了拍老太太,大聲宣稱:「人不行了!」

卡拉望撲到母親身上,號啕大哭,哭得全身直發抖。他拚命吻母親僵硬的臉,大顆大顆的眼淚,像下雨一樣紛紛落在死者的臉上。

卡拉望太太的悲痛發作得適度而又得體,她站立在丈夫的身後,輕聲地哭泣,用手揉著眼睛。

卡拉望的臉腫脹得更大了,稀疏的頭發也全亂了,悲痛欲絕使得他的面相顯得十分醜陋。他猛然站起來,說:「真的……大夫,您有把握……您絕對有把握嗎?……」

衛生員連忙走過去,以行家裡手的熟練動作擺弄著屍體,就像商販誇耀自家的貨物一樣,說道:「喏,老兄,你瞧瞧這眼珠嘛。」他翻開老太婆的眼皮,手指下露出的那顆眼珠,看上去並無變化,只不過瞳孔好像大了一點兒。

卡拉望心如刀割,嚇得渾身發軟。舍奈「大夫」先抓起老太婆那肌肉已經縮攏的胳膊,用力掰開她的手指,就像面對一個抬杠者那樣氣沖沖地對卡拉望說:「您自己瞧瞧這只手嘛,盡管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看走眼的。」

卡拉望又撲到床上打滾,哭得像牛在哀號。這當兒,他妻子一邊裝作仍在啜泣,一邊料理她該做的事。她將床頭櫃挪過來,鋪上一塊檯布,放上四根蠟燭,點著以後,又從壁爐台上取下吊在鏡子後面的一根黃楊樹枝,擱在四支蠟燭之間的一個盤子里。沒有聖水怎麼辦,盛滿在盤子的清水就算是吧。不過,她略微考慮了一下之後,又捏了一小撮鹽放進清水裡。毫無疑問,她以為如此這般,就算是完成了臨終法事。

她布置了靈堂之後,就站在那裡不動了。衛生員幫她擺這擺那安排停當後,低聲提醒她說:「應當把卡拉望先生拉開。」她點頭同意,走到一直跪在那裡痛哭的丈夫身邊,同舍奈先生一人架一條胳膊,將他攙扶起來。

兩人先扶他坐在椅子上。妻子吻了吻他的額頭,便開導他起來。衛生員也在旁邊幫腔。他們勸他要認從天命,要節哀自持,要堅強振作,殊不知他們開出的這幾味葯,正是大悲大痛的人難以消化的。於是,這兩人又重新攙起他,把他領出去。

他像一個胖孩子一樣,抽抽噎噎,渾身綿軟,雙臂耷拉著,兩腿無力。他跟著他們走下樓,卻渾然不知自己在做什麼,只是機械地邁著腳步。

他們扶他坐在他平日吃飯坐的那把椅子上,餐桌上還放著幾乎空了的湯盆,湯匙仍浸在湯里。他坐在扶手椅上一動也不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酒杯,腦子里一片空白。

卡拉望太太在角落裡跟舍奈先生談話,打聽該辦哪些手續,了解辦喪事方方面面的事情。舍奈好像還在期待著什麼,最後他抓起帽子,說他還沒有吃晚飯,行了個禮表示要走,卡拉望太太高聲地表示意外:

「怎麼,您還沒有吃晚飯嗎?那就留下來,留在這里吃吧!有什麼吃什麼,不必客氣,您知道,我們家從來都吃得很簡單。」

「大夫」婉言推辭,卡拉望太太執意留客:「您這是為什麼呢?請您還是留下來吧。在這種時刻,有朋友在身邊,真是萬幸;再說,您勸勸我丈夫,他也許會吃點東西,他真需要補充補充,恢復點氣力才行呀。」

「大夫」躬身從命,把帽子放回傢具上,答道:「既然如此,太太,我就只好領情啦。」

卡拉望太太向嚇昏了頭的羅薩莉吩咐了一番,自己也坐到餐桌前,說是要「陪陪大夫」,自己「裝裝樣子,也得吃點東西」。

他們把已經涼了的剩湯都喝掉了。舍奈先生還添了一次。接著,端上來一盤里昂風味的牛肚,散發著一股洋蔥的香味,卡拉望太太也決定嘗一嘗。舍奈大夫贊道:「好吃極了。」主婦笑了笑說:「是不錯吧?」然後扭頭對丈夫說:「你也吃點吧,我可憐的阿弗雷特,哪怕只是墊墊肚子也得吃點呀,想想吧,你還得熬夜呢!」

卡拉望馴服地把餐盤拿過來,開始吃了,現在,他凡事順從,既不抵制也不思考,即使是讓他上床去睡,他也會聽命照辦的。

舍奈「大夫」自己動手,往自己盤子里添了三次;卡拉望太太也不時用叉子叉一塊牛肚,裝出心不在焉的樣子吃下去。

接著又上了滿滿一盆通心粉,「大夫」再次喃喃贊道:「喲,這真是好東西!」這回,卡拉望太太給每人都足足分了一份,連小孩的盤子里也都盛滿了。兩個孩子就攪和著往嘴裡塞,有時趁人不注意,還偷喝原汁葡萄酒,並且在桌子底下互相踢腳。

舍奈先生突然想起羅西尼喜愛義大利通心粉,沒頭沒腦來了這么一句:「嗬,還挺押韻的呢,可以寫一首詩嘛,就這么開頭好了:

羅西尼這音樂家

愛吃通心麵粉條……」

誰也沒注意他在說什麼。卡拉望太太忽然間心事重重,她在考慮這次突發事故會引起哪些後果。她丈夫則把麵包一塊塊揪下來,搓成一個個小面團,擺在餐桌上,然後兩眼死死地盯著,全然一副白痴的神情。他覺得嗓子眼裡幹得火辣辣的,於是,一次又一次地把斟得滿滿的葡萄酒一飲而光。他的腦子經受了這場打擊與悲痛,本來就已經是亂糟糟的,現在更是晃晃悠悠,就像暴飲暴食後腸胃壅塞、昏昏欲睡之時飄飄然的那種感覺。

舍奈「大夫」不再客氣了,喝起酒來像個無底洞,他顯然已經醉了。卡拉望太太經過這一陣子神經緊張之後,不免焦躁不安、心煩意亂,雖然只喝了些清水,卻也感到腦袋暈暈乎乎了。

舍奈先生閑聊起幾戶人家死了人的情況,在他看來,那都很不近人情的。因為在巴黎郊區,住的全是外省人,他們還保留了鄉下人對死者的那種冷漠的態度,即使死的是自己的親爹親娘。固然,在鄉下人中,這種對死者的不敬、這種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冷酷無情,是極為常見,不足為奇的,但在巴黎就十分罕見了。他說道:「喏,我就碰上了,上周,普托街有戶人家來請我,我連忙趕去,一看,病人已經咽氣了。可是,家屬們卻在床榻旁邊喝茴香酒,那是頭天晚上專為臨終病人買來給他過癮的,這一家子人還非得從從容容喝光這一瓶才肯罷休。」

然而,卡拉望太太根本沒有在聽,她心裡正在想著遺產這樁大事。卡拉望腦子里則一片空白,舍奈先生所講的,他什麼也沒聽懂。

咖啡端上來了,為了提神,咖啡煮得很濃,每個杯子里還兌了白蘭地,一旦下肚,人人的面頰上就泛起一層紅暈,腦子里僅存的那點模糊意識,也都被攪亂了。

最後,「大夫」又猛然抓起酒瓶,給每人斟了一點白蘭地涮涮杯子。他們不再說話,慢慢地啜著加糖白蘭地在杯底和成的淡黃色甜漿,一個個沉湎在消化美食時的甜蜜溫馨之中,而美酒則更使他們像動物一樣,在酒足飯飽的舒適感里沉淪若失。

兩個孩子都睡著了,羅薩莉把他們送上了床。

卡拉望像所有遭遇不幸的人一樣,機械地順從一種要使自己變得麻木的下意識,又接連幾次喝了白蘭地,他那呆滯遲鈍的眼光居然炯炯有神了。

「大夫」終於起身要走了,他抓住朋友的胳膊,建議道:

「來,跟我一道出去,透透空氣對你會有好處的;一個人有了煩惱,不應當悶在家裡不動。」

卡拉望聽從了這個建議,他戴上帽子,拿起手杖,隨「大夫」出去了。兩個朋友挽著胳膊,在星光燦爛的夜空下,朝塞納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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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世戰神蕭破天》

作者:小樓聽雨

原文節選:

「虎帥!狼國大軍壓境,邊關告急!在下奉龍主之命,前來請您出山破敵!」大街上,一位身穿戎裝,鐵骨錚錚,風塵僕僕的大漢單膝跪在地上,十萬火急地請求。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身材高大卻穿著一身地攤貨,窮困潦倒,落魄如狗的男子。

「我已掛印多年,早已不再過問朝中之事,讓龍主另請高明吧!」蕭破天神情漠然,不為所動。路過的人,都以為是兩個神經病在拍搞笑視頻,都嚇得紛紛遠離,不敢靠近。「虎帥,如今西境岌岌可危,還請虎帥以國事為重……」樊剛還在繼續懇求。

蕭破天卻大手一揮:「不要再說了!我要陪我老婆去赴宴了,沒空跟你墨跡!」言罷,蕭破天便轉身騎上小電驢,一溜煙跑了。樊剛愣在原地,護國虎帥竟然已經結婚了?到底是哪家千金攀上了護國虎帥這等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啊?

三年前,護國虎帥蕭破天功高蓋世之時,卻突然封金掛印,解甲歸田回了老家南廣城。這是一個未解之謎,就連追隨蕭破天多年的樊剛也不知道其中原因。

(4)旅遊時發現一枚勛章是什麼小說擴展閱讀

創作背景:

《蓋世戰神蕭破天》是作者小樓聽雨的成名之作,是一部女生小說,小說中的主角蕭破天是功高蓋世的戰神,為報當年一飯之恩,甘願入贅為婿……虎落平陽被犬欺,一朝虎歸山,血染半邊天!這三年來你為我飽受屈辱,往後餘生我定讓你光芒萬丈!

E. 妻子手誤把他的勛章發到網上 這是什麼小說

小說名字叫王者戰神。

F. 《勛章》這篇小說的第一段主要寫了什麼內容

(俄國)契訶夫小說

《勛章》閱讀答案

「我有事找你商量。」軍事初級中學教員,十四品文官列甫·普斯佳科夫對他的朋友列堅佐夫中尉說,「要不是極其需要,我也就不來麻煩你了。好朋友,請你把斯坦尼斯拉夫勛章借給我。今天,我要到商人斯皮奇金家裡去赴宴。你是知道斯皮奇金那個混蛋的:他非常喜歡勛章,他把那些脖子上或者紐扣眼上沒掛著什麼勛章的人幾乎都看成壞人。再者他又有兩個女兒,……娜斯嘉和齊娜,……我是把你看做朋友才跟你說的……你借給我吧,勞你的駕!」普斯佳科夫這些話是結結巴巴,漲紅臉,不住膽怯地回過頭去看房門而說出口的。

中尉罵了幾句,然而同意了。

普斯佳科夫坐上出租馬車到斯皮奇金家去。他略微敞開皮大衣,看他的胸口,別人的勛章在他胸口金光閃閃,釉子發亮。

「不知怎麼,自己都對自己多添了幾分敬意呢!」教員想著,嗽了嗽喉嚨。「區區一個小玩意兒,至多也不過值五個盧布,卻造成多麼大的聲勢!」

到斯皮奇金的家門口,他敞開皮大衣,開始慢吞吞地把車錢付給趕車的。趕車的,依他看來,一見到他的肩章、紐扣、斯坦尼斯拉夫勛章,似乎就愣住了。普斯佳科夫得意地嗽一下喉嚨,走進房子里,在前廳脫掉皮大衣,昂起頭,挺起胸脯,走進大廳里。

可是這時他看見一件可怕的事,他的同事,法語教員特蘭勃良,同齊娜並排坐著。普斯佳科夫頭一個想法就是扯下勛章,或者往回跑。可是勛章綴得很結實,往後退也已經不可能。他趕緊用右手蓋住勛章,拱起背來,很別扭地向大家一鞠躬,同誰也沒握手,沉重地在空椅子上坐下,恰好坐在他的法國同事對面。

僕人在普斯佳科夫面前擺下一盆湯。他用左手拿起湯匙來,然而又想起在上流社會不宜於用左手吃東西,就趕緊聲明已經吃過飯,不想再吃了。

普斯佳科夫靈魂里充滿鑽心的苦痛和煎熬般的煩惱:湯盆里騰起饞人的香氣,清蒸鱘魚冒出異常開胃的熱氣。教員有心放開右手,用左手蓋住勛章,可是這顯得頗不方便。「天主啊,快點結束這頓飯!我要到飯館里去吃它一頓!」他對自己說。

他膽怯地用一隻眼睛瞥一下法國人。發現對方正瞧著他,卻也是極其忸怩不安,也是什麼東西都沒吃。兩個人互相看著,越發慌張,就低下眼睛看面前的空碟子。

「他識破了,這個混蛋!」普斯佳科夫暗想。

吃第五道菜了,有人提議:「為在座的女士們的青春乾杯!」宴席上的人亂哄哄地站起來,普斯佳科夫也站起來,用左手拿起酒杯。

「列甫·尼古拉伊奇,請您把這杯酒交給娜斯嘉!」有人遞給他一杯酒。

這令普斯佳科夫大為恐慌,他不得不使用右手了。勛章和勛章上那根揉皺的紅絲帶終於見了天日!教員臉色煞白,低下頭去,心虛地往法國人那邊瞥一眼——法國人正在看他,眼睛裡滿是驚訝和疑問,嘴唇卻很快露出狡猾的笑意,困窘神情也很快消失了。

「尤里·阿甫古斯托維奇!」主人對法國人說,「請您把這瓶酒放回原處!」

特蘭勃良遲疑不定地伸出右手去接那個酒瓶,於是……啊,真是時來運轉!普斯佳科夫看見他胸前原來也有一枚勛章。而且是安娜勛章!法國人也在搗鬼!普斯佳科夫高興得笑起來,往椅子上一坐,渾身鬆了勁。如今再也不必遮蓋斯坦尼斯拉夫勛章了!

「啊啊,……嗯!……」斯皮奇金看見教員胸前的勛章,哼哼哈哈地說。

「是啊!」普斯佳科夫說,「真是怪事,尤里·阿甫古斯托維奇!年前我們那兒呈報上去領勛章的人多麼少呀!我們那兒的人那麼多,可是領到的卻只有您和我!這可真是怪事!」

特蘭勃良快活地頻頻點頭,亮出他的左邊衣領,那上面赫然閃著一枚安娜三級勛章。

飯後,普斯佳科夫走遍各處房間,讓那些小姐看他的勛章。雖然他飢腸轆轆,可是心裡卻輕飄飄的,逍遙自在。

「要是我早知道這樣,」他嫉妒地瞧著同斯皮奇金談勛章的特蘭勃良,心裡暗想,「那我就會戴上一枚符拉季米爾勛章。唉,真沒想到啊!」

只有這個想法才使得他難過。至於其餘方面,他倒是完全幸福的。

---
答:小說第一段主要寫普斯佳科夫請求他的朋友列堅佐夫中尉借勛章給他去參加商人斯皮奇金的家宴。作者一開篇就寫這些內容的作用:①交代故事的開端;②交代人物活動的社會環境;③為後面的情節發展作鋪墊,製造懸念,使故事產生波瀾。

G. 我看過一本書是一個中國的飛行員穿越到二戰前的蘇聯了 誰能告訴一下啊

小說名:蘇聯英雄
作者:血蝠
小說類型:歷史軍事
小說狀態:連載中
小說關鍵字: 蘇聯英雄,二戰,戰爭,戰斗機,飛行

凌駕其他勛章
在蘇聯龐大而繁復的國家獎勵體系內,有一枚獎章,並且是一枚連個勛表都沒有的獎章,在佩戴的時候永遠凌駕於其他任何勛章之上。
有價無市
蘇聯最高統帥斯大林獲得它後,視若生命,至死都佩戴著它。 蘇共總書記勃列日涅夫,在獲得4枚這樣的獎章後還不滿足,意猶未盡地想再得一枚。 一枚僅僅把20多克黃金,10多克白銀經簡單工藝製成的獎章,在軍事收藏領域有價無市。 它是誰?歷史早在1934年就告訴我們了,它就是紅色帝國——蘇聯的至高榮譽,蘇聯英雄的標志,世界上最為著名的獎章之一——金星獎章。
尊貴
它尊貴,因為它是紅色帝國的至高榮譽,它一改其他蘇聯高級勛章按行政級別授予的陋習,和第三帝國的鐵十字勛章一樣,不問出生,不計較你的級別,想成為國家的英雄,誰都有機會。
神聖
它神聖,它的光芒不允許任何濫竽充數的人去褻瀆。從國家統帥到平民百姓,從元帥到列兵無論誰想得到,都必須拿鮮血和汗水,甚至是生命來換,否則最終都將在歷史面前身敗名裂,成為笑談。 它守護著勇士們的靈魂,記錄了勇士們已經成為傳奇,甚至是神話的人生歷程,這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最寶貴的記憶,它是蘇聯六十九年輝煌歷史的不朽見證。
故事
林俊,一位年輕的共和國戰斗機飛行員,在一次飛行任務中遭遇雷暴天氣,導致飛機失事而犧牲,但靈魂卻沒有消散,新的故事將從1934年的北極開始。

H. 馬克吐溫的短篇小說《好運氣》的簡要概括

《好運氣》
我出席了一次在倫敦舉行的為當時最著名的英國軍人舉行的宴會。我不想告訴你他真實的名字和頭銜,我只想叫他阿瑟.斯考茲比爵士。
當我見到這位偉大而著名的人物的時候,興奮之情無以言表。他獨自一人坐在那裡,渾身戴滿了勛章。我的注意力無法從他身上挪開,他好象就是真正偉大的標志。他的名望對他根本沒什麼影響,成百上千雙敬佩的眼睛,那麼多人的崇敬似乎對他沒有一絲影響。
坐在我旁邊的是一位牧師,我的一位老朋友。他並不是一直是個牧師,他的前半生在吾爾維希的軍校當一名老師。當他向我斜著身子輕聲說話的時候,眼睛裡有一種奇怪的表情:「別跟別人說,他是個十足的傻子。」他,當然指的是宴會上的那位英雄。
他的話使我感到很震驚。這比他說拿破倫或者蘇格拉底或者所羅門王是傻子更令我吃驚。但是,對於這位牧師,我有兩點可以確信:他總是說實話和他對人的判
斷總是對的。因此,我想盡快找出我們那位大英雄的更多的秘密。幾天以後,我找到了一個和這位牧師談話的機會。下面就是他跟我說的,原文是:
「大約四十年前,我在吾爾維希軍事學院任教的時候,年輕的斯考茲比參加了他的第一次考試。我感到他那麼可憐,每個人都出色機智地回答了問題,而他
----我的天,不知道為什麼----也就是說,他什麼也不知道。他是個友善的、舉止文雅的年輕人。看著他象塊木頭一樣站在那兒,凈給出一些愚蠢的回答,
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我當然知道,如果再考一次他還失敗的話,他將會被開除了。於是,我對自己說,我盡自己最大所能去幫助他,將是一件簡單而無惡意的善事。」
「我把他帶到一邊,發現他知道有關凱撒的一點歷史。由於其它的東西他都不知道,我就開始逼著他象做苦工一樣學習和檢測。我反復地讓他學習一些我知道會用上的關於凱撒的問題。」
「請相信我,考試那天他出色地通過了,也得到了很高的贊賞。那些知道的比他多一千倍的人也通過了考試。出於奇妙而幸運的巧合,除了我教他的那些問題以外,別的什麼都沒有問道。象這樣的巧合,一百年也不會發生一次。」
「不過,雖然他學習的時候,我就象一位照顧有殘疾的孩子的母親一樣待在他身邊,他還是通過一些奇跡救了自己。」
「我想最終會毀掉他的可能是數學。我決定盡可能使他的結局沒有痛苦。我長時間地訓練他,把知識硬塞進他那遲鈍的腦殼。我只在那些考官們最有可能提出的問題
上訓練和灌輸他。最後,我又讓他吃了一些補腦葯。呵。先生,你就盡力想像一下吧,我都被自己的智慧給震驚了,他得了一等獎!並且得到了最高獎勵。」
「我日夜承受著良心的譴責----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但是起初我只是想使他被開除的時候沒那麼痛苦。這純粹是處於善意,我做夢也沒想到會產生這樣奇異的令人發笑的結果。我想一件事遲早肯定會發生:第一次真正的考試會毀了他。」
「後來,克里米亞戰爭爆發了,我覺得對他來講,戰爭是一件悲哀的事。和平的時候,可以給這頭蠢驢一次機會,免得他被別人發現是個白痴。我神經緊張地等
著最糟糕的事情發生。它的確發生了,它發生的時候,恐懼在我的大腦里縈繞不停。他被任命成了隊長,負責全部事物的隊長!誰能想到他們會把如此重任放在象他
那樣柔弱的肩膀上呢!隊長!我覺得我的頭發會愁白的。」
「你想想我做了些什麼?我跟自己所,我要為此事對國家負責:我必須和他一塊去盡力保衛這個國家。於是我和他一塊加入了部隊,我們開到了戰場。」
「在那----哦,老天,太可怕了。愚蠢的錯誤,可怕的錯誤----為什麼,他從來沒做過對的事情----除了愚蠢的錯誤。但是,你知道,沒人知道他
有多麼愚蠢這個秘密。大家都在執行他的錯誤指示,當然都誤解了他的戰斗部署。他們把他白痴式的錯誤看成了天才的指揮,並且,一絲不扣地執行了。他犯的一個
最小的錯誤使一個想法正確的人痛苦了起來,怒氣沖沖地朝著他大嚷大叫,而且使我一直害怕的是,他犯的每一個錯誤都為他的愚蠢贏得了更多的榮譽和更高的名
聲。」
「我一直在對自己說,當他們最終看清了他時,那就會象太陽從天空墜落一樣。」
「他踩著上級的屍體不斷地往上爬。後來,在戰斗最激烈的時候,我們的上校陣亡了。我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對於斯考茲比,下一個要取代的就是他的位置。現在,我們要吃苦頭了,我想。」
「戰斗越來越激烈,英國人和他們的盟友持續地全線潰退。我們團佔領了一處極其重要的位置。現在一個愚蠢的錯誤就會帶來致命的災難。這次斯考茲比會做什
么呢?----他能做的,只會把左右手給搞錯。上級下達了命令,讓他後退來支持其他部隊的右翼,可是,他卻往前進發,爬上了左面的山頭。這次瘋狂的行動還
沒來得及發覺和阻止,我們已經爬上了左面的山頭。我們發現了什麼呢?一整支毫無戒備的俄過部隊正在那裡待命。接下來發生什麼了,我們被吃掉了嗎?----
但是並沒有發生----那些被嚇壞了的俄國兵爭吵了起來,他們認為,在那樣緊張的時刻,不可能只有一個團在那裡游盪。他們認為那肯定是整個英國軍隊。他們
掉轉方向倉促地跑到了另一座山上,又下了山,陷入了血腥混亂的戰場。我們就跟在他們後面,接著他們就開始了從未見過的大潰敗。盟軍們轉敗為勝,取得了輝煌
的勝利。」
「堪勞波特元帥在旁觀戰,驚奇而高興地左右看著。他把右線讓出來給斯考茲比,讓自己的軍隊配合他,把他放在了所有軍隊的最前沿。」
「那天斯考茲比贏得的軍事天才的美譽傳遍了世界,這種榮譽將永載史冊。」
「他還是象以前那樣友善和舉止文雅,他仍然不很清楚在雨天是呆在屋裡還是出去。他還是天下那個最笨的傻瓜。」
「直到現在,除了斯考茲比和我自己,沒人知道這件事。一天天,一年年,他總是伴隨著奇妙的好運。多少年來,他是我們所有的戰役中都耀眼的戰士。他的整
個軍事生涯都在不斷地犯著愚蠢的錯誤,而每一次錯誤都使他成了爵士或者其它的爵位。看他前胸都戴滿了國內和國外的勛章。哎,先生,每一枚勛章都是某一個極
其愚蠢行為的記錄。」
「好事總是發生在一個天生幸運的人身上,那些勛章就是證據。我再重復一次,正如我在宴會上說的,斯考茲比絕對是一個十足的笨蛋!」

I. 我看過一部小說裡面的主角通過里山地,雪上叢林訓練獲得了勛章,後來

男版瓊瑤,紛舞妖姬的小說《彈痕》
你說的那是第一部裡面的內容,戰俠歌
在訓練營的時候獲得多每勛章,最後是在高原訓練營的時候,發現了一具體在高山上的62年對印反擊戰的戰士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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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旅遊時發現一枚勛章是什麼小說相關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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