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南希·里根的性格分析
作为一个女人,南希的嫉妒心十分强烈,她常常在同丈夫的前任妻子——着名明星简·怀曼相比时感到自卑,而且她还禁止其他女人与丈夫有任何无关工作的来往。但是一旦里根受到外界打击,她会比他本人更难受。虽然她的爱有些专制、有些霸道、有些无趣,甚至还有些狭隘,但她的一切出发点都是好的,她所表现出的无非是一个正常女人所表现出的生活最真实的举动。只是,南希的行为在第一夫人光环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刺眼、又有些露骨罢了,而这种表现,正与她童年时的不幸生活有关。
南希是一个现实的女人,年轻的时候,为了使演艺生命更长久,她将她的出生年龄改小了两岁,变成了1923年6月6日。南希又是一个保守的女人,父母幼时的灌输、丈夫婚后的熏染使得她在略带“种族偏见”的同时赞成为社会“补充”道德观念。
南希是一个很理性的女人,虽然她并不是特别的聪明,因为在多数的社交场合和协助丈夫的政务处理上,她并不能和谐、灵活的应付诸种情况,以致于众多美国民众与新闻媒体对这位第40任美国第一夫人未表示出过多的好感,甚至有些极为负面的评价。但是,南希却知道如何在适当的场合保持沉默,虽然她极为在意公众对她的切实看法。但是在批评与非议中,她依旧以第一夫人的仪态教为完整的站在了民众面前。
南希同样是一个追求时尚、崇尚美感的女人。她有着与杰奎琳同样苗条的身材、相似的褐色大眼睛以及微微弯曲的浅棕色卷发,但由于个性的差异,她并未如杰奎琳一样为美国妇女普遍接受。女人们批评她的奢华与品位,男人则不满她“协助”总统过多参政。但南希作为第一夫人也是称职的,正是因为有了她,里根婚后52年的生活极为规律与安逸。
② 上海法租界在哪里
1、上海法租界在哪里
黄浦区建国中路22号。上海法租界位于现今的黄浦区与徐汇区两区之内,是中国四大法租界之一。 2、怎么去旧法租界
公交:乘167、320、42、911路区间、911、920、926路在淮海中路、陕西南路站下。地铁:9号线到打浦桥站1口出,10号线新天地站3口出。 3、上海法租界要门票吗
不要。上海法租界内有很多外国风格的建筑,如圣伊纳爵堂、主教府、修道院和天文台等,有些地方还种有法国梧桐。 4、上海法租界景点
法租界会审公廨旧址法租界会审公廨亦称法租界会审公堂,中国政府设在法租界的司法机构,1869年依上海道台与法国领事订立的章程成立。南希艺术画廊南希艺术画廊经过十年的沉淀,成为石库门建筑群里的一大艺术地标,如今,南希艺术画廊已跻身沪上知名画廊之列,为国内外资深和新锐艺术家们提供了一个交流和展示的平台,成为艺术收藏家和艺术爱好者的向往之所。上海壹号美术馆上海壹号美术馆,拥有古典与现代特质兼具的ArtDeco建筑风格,融合了欧式艺术的雅致时尚和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意韵流动,简约大气。田子坊田子坊由上海特有的石库门建筑群改建而成,是不少文人艺术家的创意工作基地。这里有卖复古眼镜和老式八音盒的小店,也有来自香港的潮牌服装店。如果你是一个吃货,这里更有多家有趣新奇的创意料理店满足你的味蕾。更多关于上海法租界在哪里,进入:https://www.abcgonglue.com/ask/63ee2f1618075647.html?zd查看更多内容
③ 关于《雾都孤儿》中南茜 人物形象的资料英文中文的都可以。谢谢
南希这个人物有无比丰富,复杂的内心世界,远比E.M.福斯特所称羡的一切"浑圆人物"更富于立体感和活跃的生命力.南希是个不幸的姑娘,自幼沦落贼窟,并已成为第二号贼首赛克斯的情妇.除了绞架,她看不到任何别的前景.但是,她天良未泯,在天真纯洁的奥立弗,看到往日清白的自己,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她连奉贼首之命,冒称是奥立弗的姐姐,硬把他绑架回贼窟时,内心充满矛盾.归途中,她和赛克斯谈起监狱绞死犯人的事,奥立弗感觉到南希紧攥着他的那只手在发抖,抬眼一看,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后来,她冒着生命的危险偷偷地给梅莱小姐和布朗罗通风报信,终于把奥立弗救了出来.梅莱和布朗罗力劝南希挣脱过去的生活,走上新生之路,但南希不忍心把情人赛克斯撇下.赛克斯在得知南希所作所为后,他只能持盗匪的道德标准,把南希视为不可饶恕的叛徒,亲手把她残酷地杀害.狄更斯在给这两个人物取名时是有很深的用意的,南希(Nancy)和赛克斯(Sikes)英文缩写是N和S,正是磁针的两极.他俩构成一对矛盾,既对立又统一,既相反又相成,永远不可分离.南希离不开赛克斯,宁愿被他杀害也不肯抛弃他;而赛克斯也离不开南希,一旦失去她,他就丧魂失魄,终于在房顶跌落,脖子被自己的一条绳子的活扣套住而气绝身死.南希的形象复杂,丰富又深刻,不但不是"扁平"的,而且达到极高的艺术成就.
④ 如何评价南希艺术画廊
南希艺术画廊开在田子坊的art gallery楼一楼,地理位置不错。老板娘是爽快的西安人。画廊主营于南澄、李月领、朱者赤等当代画家作品,另外画廊也有章华等艺术家的铜雕出售。比较有名的是普华永道新天地办公楼下面的就是章华老师的雕塑辣!画廊的布置不算奢华,但都足见老板娘的用心,如果你是一个纯粹的爱艺术的人,就一定不能错过咯!
⑤ 如何评价这个“顶得上5个师”的二战女神南希·韦克
南希·韦克,花容月貌的她,个性独特又迷人,享有“最勇敢的美女间谍”这一称号,纳粹曾出价750万法郎悬赏通缉她,她常年占据黑名单榜首的位置。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后,她不仅获得了多个国家的荣誉勋章,她的故事还屡屡被改编成小说及电影。
⑥ 雾都孤儿人物形象分析
奥利弗·特威斯特:
奥利弗作为《雾都孤儿》的主人公,是一个敏感温柔,但又不失勇敢坚强的男孩。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富商的私生子。从小在济贫院生活的他饱受欺凌,但却始终保持了一颗纯真善良的心。当他到了伦敦的时候,让带到了费金的家里,虽然费金费劲心思想让奥利弗走向黑暗,但奥利弗始终拥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心灵。奥利弗出生于苦难之中,在黑暗和充满罪恶的世界中成长,但在他的心中始终保持着一偏纯洁的天地,一颗善良的心,种种磨难并不能使他堕落或彻底堕落,发而更显示出他出污泥而不染的光彩夺目的晶莹品质。
奥利弗之后经历了一系列的挫折和苦难,被当做小偷送到法庭,被布朗洛先生收留,后又被费金叫人抓回去,重入贼穴,被强迫去参加偷盗,受伤后被收养。可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蒙克斯却想方设法害他。不过邪不胜正,最后所有的坏人都被绳之以法。在费金上绞刑架之前,奥利弗去探视,此时,奥利弗又一次表现出了他的善良,他诚心的向上帝祈祷,让上帝原谅这个作恶多端的人。
善良的小奥利弗历经重重困难后,终于雨后见彩虹,和梅利姨妈等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费金:
狄更斯在《雾都孤儿》中成功塑造了费金这个形象。人物一出场,作者就通过惟妙惟肖的形象描写让一个枯瘦如柴、手拿烤叉、长着一大团乱蓬蓬红头发的犹太老头形象跃然纸上。“油光可鉴的长衫”、“龇牙咧嘴的怪笑”这显然不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而是典型的恶人形象,一脸凶像,肮脏龌龊。接下来费金就开始给小奥利弗传授偷盗技巧,想要把他培养成出色的小偷。费金还教唆手下的一些孩子,让他们去行窃,犯罪以满足自己的私欲。老犹太还用幽闭让孤独忧郁去熏陶一个天真纯洁的心灵,“将毒汁一滴一滴注入奥利弗的灵魂,要把它染黑,让它永远不再回复原色”。 显然费金的行径是邪恶的、无人道的。 即使在盗贼团伙中费金也是十足的恶人,当孩子在街上出事奥利弗被抓时,费金大发雷霆、气势汹汹、甚至拳脚相加。直到最后被抓,他还幻想着让前去探视的奥利弗救他出去,丝毫没有回过的意思。作为小说中恶势力的代表,费金可以说是最龌龊、最令人厌恶和仇恨的,作者对他的描写从外貌到内心,从居住环境到营生方式无一不充满了罪恶与肮脏。 身为贼首的他是小窃贼的教唆犯,是贪婪的守财奴,是阴险狡诈的无耻小人。
反观之,费金也是贼窝里的温情老翁。虽然他的笑容下隐藏着阴谋,但也不能否认他照顾这些流浪儿的生活起居,贼窝里甚至充满了欢声笑语。一点点温情的善意让费金这个人物形象变得立体而丰富,成为小说中最值得玩味的角色。[2]
南希:
南希是《雾都孤儿》中最悲惨可怜,让人敬畏的人物角色。在南希小的时候,南希也是个失去双亲的可怜孩子,被扒手团伙收留后从此走上了无奈的扒手之路。时间的流逝,在南希长大成人后,一个野蛮粗俗的强盗赛克斯把南希买下做了情妇。南希的一生,都被赛克斯牢牢地攥在自己手中。南希在这部作品中虽然不是最重要的人物,但她却是关键的人物。南希有着迷一样的身世、悲惨的命运,但却有着清水般的品质。南希在善恶之间徘徊,却因其人性一直都未泯灭。和南希有着同样遭遇的主人公小英雄——奥利佛的命运息息相关。最终获救的奥利佛都要归功于南希的行动:送信给主人公罗斯并且与主人公罗斯和主人公布朗洛会面。另一方面,南希也是扒手团伙当中的一员,并忠于扒手团伙的组织。
南希是一个心地善良、勇敢机智、敢爱敢恨的女子。当奥利弗在盗贼团伙受到百般折磨的时候,南希勇敢的站出来,用自己的行动保护了奥利弗,并大声地扬言:这里的人谁敢再欺负折磨奥利弗 , 我就和谁拼命;当费金和蒙克斯密谋怎样对付受尽折磨的奥利弗的时候,南希刻意假装喝醉了酒,倒在一旁认真地偷听他们的秘密。找到机会,悄悄地从护壁板上过去,以最快的速度将这消息送出去;南希还是个神圣的爱情看得比未来、名誉、甚至生命都还重要的人,虽然他的情人赛克斯对他很残暴无情,根本不把她当回事。然而南希无论需要忍受多大的痛苦与虐待,即使是生命的凋零,她都希望自己可以回到赛克斯的身边。后来,为了救奥利弗,她选择了背叛,也许在她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一丝侥幸,希望赛克斯能够看在他们往日的感情上给她一条生路。可是塞克斯却因为她的背叛,而将深爱着他的南希无情地杀害了。
南希作为作品中的关键人物,她渴望回到光明的生活,但却被现实所困。南希的矛盾心理是小说的一大重要亮点,这样的矛盾交织的心理也是成就她性格的另一原因,也是她逃脱不了悲惨命运的重要原因。
简介:
《雾都孤儿》(英语:Oliver Twist),是英国作家查尔斯·狄更斯于1838年出版的写实小说。以雾都伦敦为背景,讲述了一个孤儿悲惨的身世及遭遇,主人公奥立弗在孤儿院长大,经历学徒生涯,艰苦逃难,误入贼窝,又被迫与狠毒的兇徒为伍,历尽无数辛酸,最后在善良人的帮助下,查明身世并获得了幸福。如同狄更斯的其他小说,本书揭露许多当时的社会问题,如救济院、童工、以及帮派吸收青少年参与犯罪等。本书曾多次改编为电影、电视及舞台剧。世界知名导演罗曼.波兰斯基于2005年也曾将此书拍成电影。
作者简介:
查尔斯·约翰·赫芬姆·狄更斯(Charles John Huffam Dickens,1812年2月7日-1870年6月9日),十九世纪英国最伟大的作家,也是一位以反映现实生活见长的作家,他在自己的作品中,以高超的艺术手法,描绘了包罗万象的社会图景,作品一贯表现出揭露和批判的锋芒,贯彻惩恶扬善的人道主义精神,塑造出众多令人难忘的人物形象。主要作品有《匹克威克外传》、《雾都孤儿》 、《老古玩店》、《艰难时世》、《我们共同的朋友》等。一百多年来他的代表作《双城记》在全世界盛行不衰,深受广大读者的欢迎。1870年6月9日狄更斯因脑溢血与世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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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 外国名人故事-三位诺贝尔文学大师反目为仇,只为诗坛美才女
外国名人故事-三位诺贝尔文学大师反目为仇,只为诗坛美才女
南希·古诺被称为20世纪最受宠爱的缪斯,她的才华和美貌让20世纪初整个文坛为之倾倒,其中包括名声显赫的庞德和海明威。更为不可思议的是,先后有英国诗人艾略特,法国文豪塞缪尔,智利诗人聂鲁达三位诺贝尔奖得主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了得到她的青睐,他们抛弃昔日友情,反目成仇。台湾作家李敖曾这样评价南希:“她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那么,南希·古诺究竟是怎样一个充满着浪漫色彩和传奇履历的尤物呢?
备受伤害的初恋
三位诺贝尔文学大师反目为仇,只为诗坛美才女1896年4月,南希·古诺生于英国一航运富豪家庭。她的童年并不快乐,父亲整天出去狩猎、骑马。母亲则对文学充满兴趣,对当时文化界的领军人物如数家珍。由于母亲热衷与这些社会名流交往,以致出现了几次婚外情。令南希不解的是,父亲竟默默地忍受了这一切。
考入大学后,南希对自已的历史专业毫无兴趣,喜欢上了诗歌,她总是借那些含蓄婉转的字句表达内心的压抑和对家庭生活的不满。渐渐地,南希的文学作品刊登在校报上,同时也在社会刊物上发表。她的作品充满了轻灵、自由以及对人性的关注。她讨厌男权主义,追求男女平等。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南希与众多青年人一样,进入了一个“蔑视怙恃与社会设定的种种繁文缛节的时代”。那时的大学校园思想极其活跃,充满着各种演讲、讲座和激辩。诺贝尔奖得主、世界级诗人艾略特来到学校讲座,那时他正和一帮文坛大师们一起进行着“文学革命”运动。用南希的话说,这场运动“彻底改变了我的整个人生观”,她更加相信“艺术的神圣使命就是改变历史进程”。
“你的到来像一盏点亮在我黑夜的明灯。”南希捧着艾略特的诗集找他签名时兴奋地说。“你的作品我也看过,很有灵气,就像你可爱的模样。”艾略特的话一下子拉近了文学大师与文学女青年的距离。南希做梦也没想到自已的小作居然被偶像看过。
那时的南希,身上洋溢的青春、热情和浪漫像一把火烧在艾略特的胸口。于是在一个周末,艾略特驾车把南希接出了校园。烛光、红酒、诗歌!艾略特和南希冲破一切顾虑紧紧相拥热吻,他们的爱像他们的诗歌一样激情、燃烧、缠绵。“你就是一首诗,天然而成,不需任何的雕饰!在你洁白无瑕的胴体面前,我所有的文字都显得苍白无力,你比水仙还清纯,却比玫瑰还娇艳!”看着裸身躺在床上的南希,大诗人艾略特发出深深的感慨。40岁的男人一旦重新爱起来,比年轻小伙子还疯狂。艾略特推却了所有的应酬、采访甚至出版社为他开的发布会。他每天守候在学校边,南希一放学,他便把她接走。南希让他重新焕发了青春。
但是好景不长,艾略特与南希的恋情很快被敏锐的媒体发现了,一时间诺贝尔奖获得者艾略特情迷文艺女青年的报道充斥着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艾略特的妻子和两个儿女愤怒声讨他的出轨与不忠。社会舆论和家庭压力一齐向艾略特扑来。同样,南希要面对第三者的骂名和来自父母的压力。
“我不怕,你怕吗?”南希搂着艾略特的腰,头靠在他厚实的背上。艾略特没有回答,南希扳过他的身子,看着他的眼睛。艾略特的沉默深深刺痛了南希的心,她转身坚决地离去……
一个文坛巨人在爱情面前竟没有一个弱女子坚强,这是南希所想不到的。1916年,不知是为了忘却还是为了疗伤,南希突然决定嫁给一个一战受伤的退伍军人,但没过半年,两人即分开了。她和她的婚姻注定不属于平凡的人。
随后的三年里,南希完全封闭了自已的情感世界,全身心投入到诗歌创作中。虽然艾略特所写的经典诗品《荒原》中女主人公的原型就是南希,但南希不要这廉价的安慰,她写了《视觉差》一诗,被当时文坛认为是诗界的惊鸿一瞥,有诗评家认为完全可以与艾略特的《荒原》“平起平坐”。
“我憎恨鄙视女人智慧和爱情的男人。”南希在媒体上公开说,当然人们都知道她的言论是针对艾略特的。
倾倒众生的才女
1921年,在海明威的介绍下,南希与着名诗人庞德相识了。庞德热烈的追求融化了她情感世界的坚冰,她与庞德展开了五年的恋爱生涯。就在朋友们看好这段恋情并祝福他们能走进婚姻殿堂的时侯,南希突然离开了庞德。
失恋后的庞德十分痛苦,他终身未娶。庞德后来精神失常,被关进了精神病院,直到1958年,才结束了十二年的精神病院监禁,重返意大利居住,直至去世。
庞德在他的诗作《咏叹调》里把南希比喻成水底的火焰。
我的爱人是深深藏在/水底的火焰/我的爱人是欢乐的亲切的/我的爱人像水底的火焰/难寻踪影/风的手指/给她带去/脆弱的/快速的问候/我的爱人是欢乐的/亲切的/难于相逢/像水底的火焰/难于相逢。
南希离开庞德是因为她遇到了另一位诺贝尔奖得主聂鲁达。聂鲁达的才华与性格更吸引南希,她觉得自已在聂鲁达那里才真正感受到了爱情的甜蜜。而庞德可能是她与艾略特感情受伤后的一个过渡和润滑。
南希与聂鲁达的热恋持续一年多,直到塞缪尔的出现,他们间的感情才出现微妙的变化。塞缪尔与聂鲁达是好朋友,两人在旅居美国期间相识。塞缪尔不仅写诗歌,更擅长写戏剧。塞缪尔经常送戏票给聂鲁达,聂则带着南希去看戏剧表演。聂鲁达工作忙,有时就没时间陪南希看戏剧,就托塞缪尔照顾南希。塞缪尔不仅陪南希看表演,还给她讲自已创作的思路以及创作过程中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南希发现戏剧虽然精彩,听塞缪尔讲创作过程更精彩,因为塞缪尔会给故事设置几种发展方向和结局,在舞台上表演出来的只是其中一种。
“剧情朝哪一个方向发展你是怎么定的呢?”南希好奇地问塞缪尔。“有时我也很纠结,定稿该选哪一种结局呢?”塞缪尔看着南希明亮的眼睛说。“我觉得你好厉害,掌握着剧中人的命运。你想要他们的爱情有甜蜜的结局就有幸福的结尾,你想要他们痛不欲生他们就得生离死别。”南希敬慕地看着塞缪尔。
南希对戏剧的着迷以及她和塞缪尔的交往引起了聂鲁达的猜忌和警觉,他不再让南希去跟塞缪尔看戏剧,甚至他自已也不带她去看戏剧。南希很生气,认为聂鲁达心胸狭窄。
“我喜欢看戏剧,为什么不让我去呢?”
“我不想有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发生。”聂鲁达的回答让南希很失望,她一直追求的是男女平等,相互信任的爱情。南希还是一个人跑去看戏剧,聂鲁达知道后,跑去找塞缪尔理论,并当众侮辱了他和南希。南希彻底愤怒了,他没想到一个文坛大师居然这样凭空去伤害自已的恋人和朋友。她提出了分手。但更令她没想到的是聂鲁达居然找到塞缪尔,要跟他决斗。塞缪尔虽然心里喜欢南希,但是他一直压抑着那份情感。聂鲁达的无礼取闹让他左右为难。最后当聂鲁达拿着两柄剑来找他时,他被迫拿起了其中的一柄。
在那个月圆的夜晚,两个文坛巨匠手执利剑开始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决斗。决斗的结果是塞缪尔受了重伤。聂鲁达赢了,但他的胜利却永远把南希从他身边推开了,推向了被他打败的塞缪尔。
“你为什么这么傻,要去跟他决斗,你知道我们是被冤枉的。”南希看着躺在床上裹着绷带的塞缪尔心痛地说。“因为只有我的失败与受伤才能让他消除对你的`猜疑与伤害。” 塞缪尔的回答像暖流一样蹿过南希的全身。
聂鲁达曾写过一首诗献给南希:“你是一只骄傲美丽的白天鹅/你的倩影让水里的鱼儿停止了游动/你的歌声让风儿失去了方向/但是/请你别飞起/我怕你飞起的美丽/在猎人的枪声中/化作纷纷飘落的羽毛。”让南希美丽陨落的不是别的猎人,恰好是聂鲁达自已。
凄凉悲惨的晚年
南希毫不犹豫地跟塞缪尔相爱了。她全情地投入到爱塞缪尔中去,她甚至放弃了她居住多年、无比热爱的美国,跟随塞缪尔到了法国。塞缪尔一回到法国,法国人的热情和交际广泛顿时显现了出来,他日日有应酬。虽然南希也很喜欢应酬和聚会,但是法国人的热情有时让她受不了,特别有些法国女人不顾分寸和场合地跟塞缪尔打情骂俏。
塞缪尔见南希有意见,就推掉了一些应酬,坐下来创作他的戏剧。南希悉心照料塞缪尔的起居生活。塞缪尔的最有名的作品《等待戈多》就是在这段时间内完成的。该剧在巴黎首场演出就引起轰动,连演了三百多场,场场爆满。
塞缪尔的应酬又多了起来,南希心有不满,但也没有办法,只好把精力放在诗歌创作上。塞缪尔的经常晚归和醉酒让南希很是不安,于是她提出结婚。她想婚姻和家庭会让一个男人的责任心强大起来。“结婚?我们还是再等等吧。”塞缪尔的拒绝让南希很伤心。
随后有媒体记者拍到塞缪尔跟女演员索菲在车内激吻的画面。索菲是演戏剧《等待戈多》的女主演,长得漂亮妖艳。南希愤怒极了,拿着报纸质问塞缪尔是怎么回事。
“她是演员,我是剧作家,我们只是在探讨剧情。” 塞缪尔解释说。“探讨剧情需要接吻吗?如果有进一步的戏是不是还要上床呢?”南希生气地反驳。
“你们美国不是在搞艺术和性自由的运动吗?为什么你会计较这个?”
…………
争吵以塞缪尔的道歉和南希的原谅而结束。
但是没出两个月,又有记者偷拍到塞缪尔跟另一个女演员在车上做爱的镜头。南希彻底失望了,对塞缪尔,也对她渴望走进婚姻的这段恋情。
分手后,南希回到了美国。感情上的伤害让南希对生活有了更多的领悟,很快她发表了她的第二本诗集。
1937年,南希在一个音乐会上遇到一个非洲裔美国钢琴爵士演奏家。正是这个黑人使她看到当时社会对黑人的严重歧视。于是,她发表了近900页的关于黑人历史的书,谴责种族歧视。这给她带来很多麻烦和白人的谴责。南希一边积极反歧视和炮轰法西斯,一边发奋创作,不久,她的第三本诗集出版了。她将得来的稿费建了一个避难所,为近四千人提供食物。
南希终身未嫁,她把所有的钱财几乎都接济别人,自已却身无分文。1960年的一天,南希被种族分子陷害,送进了疯人院。1965年,已经形容枯槁的南希在疯人院被折磨得神志不清。69岁生日那天,南希被放出疯人院后,跑到一家咖啡馆喝酒。几小时后,警员在一条街上发现了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两天后,南希离开了人世。
南希·古诺在艾略特眼里是水仙,在庞德眼里是水底的火焰,在聂鲁达眼里是白天鹅,在塞缪尔眼时是一首时时唱起的绝望的歌……也许正是这些情诗的赞美,让南希一直在追求如诗一般激情、浪漫的爱情。可惜,爱情需要诗来点缀,却永远不能如诗般完美。
;⑧ 南希·里根的各界评价
表面上,南希显得对政治不感兴趣,但伴随丈夫露面却表明事实恰恰相反:“开始是她放射着激情光芒的暴怒的眼神吸引了我,让人毫不怀疑,她恨不得要亲手把对手杀死——至少看上去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但也许她只是在试戴新的隐形眼镜。在这个矮小的女士身上已经隐藏了些许的勇气。”从一开始,她就在幕后寻找一些对路的关系。在拉斯维加斯,她就交上了一群被叫做“女孩儿们”的富婆,经常和她们一起吃饭,赞助慈善活动。她们的男人,其中有石油大亨、车商,带来了金钱和影响力,并让罗纳德加入到他们的圈子里。
1965年,这些自我奋斗成功的百万富翁组成了“罗纳德·里根之友会”——他们中间就有阿尔佛雷德·布隆明戴尔,“晚餐俱乐部卡”的创始人,之后不久他就因黑手党的背景而受到调查。里根的新朋友并非智者,却是赚快钱的好手。为了把罗纳德向前推,他们每年向一家公关公司投进5万美元。作为交换,他们得到向政府生意施加影响的承诺。当罗纳德·里根1966年1月4日在电视里宣布,将竞选加利福尼亚州州长职位时,南希就像理所当然的那样站在他身旁。为了鼓动女性选民,选战中她是不可缺少的。就像后来所说的那样,投票变成了“荷尔蒙选举”,因为里根总是通过他英俊的外貌和具有魅力的方式来赢得他的选民。
当时,他的政治对手试图拿里根的过去说事,在他们的投票点展示这个前演员和一只猴子进行对话的剧照。但这都是徒劳的:被攻击者得益于他的知名度和他用自己在好莱坞时期的轶事来取悦公众。他以一个从未属于利益集团的圈外人的面目出现。里根如此个性化的选战在1960年代已经远远走在时代的前列。今天,在“政治演艺”(Politainment)的概念下,这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了。“这是我生命中第一次,”里根在他竞选获胜的那天表示,“感觉自己确实像个明星。”和约翰·F·肯尼迪或是乔治·布什等人不同,他的背后没有支持他的整个家族。他从富裕的朋友那儿得到资金帮助,从妻子那里得到精神支持。里根夫妇一直是支二人团队,一个幸福家庭的组建者。
从政治的角度看,里根夫妇并不缺少明确性,而且他们的目标完全不复杂。在一个社会分化的时代,他们体现的是极端保守的价值。他们致力于维持死刑,赞同轰炸北越。“我们可以把他们整个国家浇上混凝土,建成一个停车场,然后在圣诞节又回到家里,”州长不着边际地大谈特谈。而伯克利大学的学生示威在他的眼里是对美国主流的攻击。早在选举中,他就把在校园中发生的“肮脏事”当作他个人的话题。为了能够在校园进行政治活动,1964年,大学生们在伯克利用静坐和游行等方式推行言论自由的权利。自此,伯克利成为乌托邦和反叛的典范。里根把伯克利导演成了战场,这里终于给他提供了创造英雄壮举的机会。在暴力骚乱之后,他宣布对整个城市实施戒严,并占领了城市17天之久。同联邦调查局一起,州长以及他的助手策划了向学生“进攻”的措施,“每种可以想象得到的追究惩治手段都在考虑之列。 南希并没有美国竞选中常见的其他必要组成部分。就连在他们到那时为止获得最大胜利的那天,他们也是独自庆祝的。默林和麦克尔,第一次婚姻的两个孩子,总归是不适合出现在这个保守政治家的照片里,还有两个小的,帕特莉沙和罗纳德对父母的政治野心也表示悲观。在家里,一切都仅仅围绕着父亲的政治事业,里根一家已没有时间过正常的家庭生活。州长夫人的角色显然不能使南希得到满足,她把萨卡拉门托的州长官邸称为一所没有指望的简陋小屋,并对成群的记者解释,为什么她绝不打算住在那儿。最终,还是罗纳德·里根的朋友在萨卡拉门托附近买了一栋“适当”的别墅租给里根夫妇。
由此,南希张罗着修建新的州长官邸,“朋友”们又帮了忙:购得了一块四个半公顷可以眺望美国河的土地。州长夫人策划这座皂黄色水泥的140万美元的纪念物直到最后一个细节。这块有点像会议中心的积木有1100平方米的居住面积,带有舞会厅、不同的套间、更衣室、游泳池和家庭酒吧。“还有一个似乎只为用微波炉融化深冻食品和垃圾粉碎机而设计的厨房。这是一栋给以小吃零食为生的家庭配备的房子……并非是给一个极端利己主义者的纪念碑,而是给利己主义者所犯的极端错误的纪念碑,”作家琼·狄蒂安在她《白色的纪念册》一书中写道。
当1974年这座“泰姬陵”落成之后,里根的继任杰里·布朗便拒绝入住。南希的梦之屋在后来的十年里只住着管房人和看门狗,直到1985年有一个私人投资者花了150万美元买下了它。不到20年后,它从又成为头条新闻:阿诺德·施瓦辛格州长需要一个富丽堂皇的住所,而他政治楷模的房子对他来说似乎是个合适的住处。萨卡拉门托对南希而言太土了,作为州长夫人的生活太无聊。就连第一夫人的应酬义务以及同议员夫人们说悄悄话,她都觉得是负担。
相反,她要求了一些特权,于是开始了同新闻界的紧张关系。 丈夫罗纳德在当工会干部的时候就学会了怎样和记者相处。不管他是否作为州长混淆了统计结果,忘记了数字,还是搞错了法律草案,他都得到了原谅。他的善于应对很快就让批评收了声,“这是真的,艰苦的工作还没有杀死任何人,但为什么要等着这样的事发生呢?”他是针对指责他工作不够投入的人。作为“大交际家”,就像他后来被人称作的那样,他比绝大多数人都会掌握和选择适当的说话时机。 南希没什么和新闻界打交道的经验,被当成了软柿子。她不懂自嘲,特别是缺乏对丈夫的自信。尤其是琼·狄蒂安的一篇文章激起了南希对新闻界终身的愤恨,20年之后她还在自己的传记里同狄蒂安算账。女作者在1968年和南希在萨卡拉门托度过了一天并观察了她一天的生活,她把南希的微笑描写为“一幅僵硬的不坦率的图画……一个代表着美国中产阶级妇女梦想的女人的微笑。参与这个梦想的一切就是无可挑剔的穿着,每个细节都完全正确……连同每个微笑——女秘书、保镖、厨娘、园丁。”就连到处是正面评价时,南希也会觉得是众矢之的。由于她的自我形象强烈地受到他人的影响,批评永远会刺伤她。很快,记者就把她总是投向丈夫的爱慕的眼神称为“凝望”。
她总是用一个论据来反击负面的媒体:女记者们总是在嫉妒她的美貌。就连作为州长夫人她也希望看上去像个电影明星,并且每次公开露面时都应特别专业地走上舞台。“南希·里根”,琼·狄蒂安嘲笑道,“说任何事都带有热情。也许她早先是演员,带有这一行里初学者的习惯,就连附带的句子也要添加进大大超过萨卡拉门托第45大街通常在星期二早晨所能显现出的强烈的戏剧性。” 在拍摄工作变为纪录片期间南希无法进行每个本能的表达。制片人华伦·斯泰伯说:“她的行为举止总像在镜头前,总是准备好的,总是按照剧本,总是像在扮演角色。”而她的丈夫也是同样如此,尽管他对认识他的大部分人都很和蔼,但仍是个谜。 就连海伦娜·冯·丹姆,里根多年的私人秘书后来的顾问,也觉得很难说,“罗纳德·里根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可以凭良心地将他描述成一个特别好心、特别热心和稳健的男人,他可以很快地消除一个人的距离感。但我同时又必须将他描述成另一个人,一个不让任何事和任何人特别靠近自己的人——也许他的妻子是个例外。”就连历史学家爱德蒙特·摩瑞斯撰写的里根的官方自传也把里根描写成一个他所遇到的最少有的人,“缺乏任何一种精神生活”并且带有“果蝇式的注意力低下。”而他在进行了14年的研究后,还是无法成功地发现这个演员身后的真实面貌。也许他妻子的评价是最深刻的:“我总是说,有一句话适用于罗尼:你看到的就是你所得到的。他不是一个复杂的人。”难道他的其余部分根本就不存在。
⑨ 从艺术家身上汲取当代艺术智慧
《当代艺术的十九副面孔 大师与我们的时代》 编着了国际着名策展人、艺术批评家、蛇形画廊艺术总监汉斯.乌尔里希.奥布里斯特与当代艺术大师的十九篇对话,包括对15位艺术家、4位建筑师的访谈录。
用了两个月的时间(8.11-10.5)来阅读这本书,断断续续。开始读得仔细,一边读一边写感悟。预计自己写得差不多了,在九月中旬还有三分一进度的时候竟然停下来,因为我被别的文字吸引开了,因而断开了有两周吧。正好利用这个国庆长假掩卷。
这本书不是我买的,当代艺术也不是我感兴趣的领域,可是来到我的身边,又被爱艺术的新新人类推荐,说是网评不错,好在有建筑题材,所以看看无妨。而我竟然是抢先阅读了,比购书人更早领略其中的妙韵。
现代艺术,一直以来无感的艺术领域。对着抽象的绘画、装置、行为艺术、实验性体验,往往因看不懂而放弃。各种展览,往往对现代艺术部分跳过,而把更多时间放在容易找到出处及信息的古典艺术和近代艺术。看了这本书,领悟到这些艺术家(包括画家和建筑师),在逐渐摆脱、减弱宗教信仰和偶像崇拜的现代社会,把注意力从古典艺术中移开,更深入地思考新技术(了解实质,探索应用,回归本源)、环境(更多地融入,对与自然/世界/他人/自我关系的探讨,寻求各种可能)、人类(群体性行为、个体差异、精神分析),而创作出不同凡响的现代艺术作品。他们的成就,已经逐步发展到从实验性工作室和展览,从制作模型,进一步拓展到城市规划和典型建筑(公共雕塑、公共区域等),融入到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不断丰富世人体验世界的方式。他们从时间和空间中寻求可能,在对比、交错和扩展中。往过去回溯,往未来想象,立足于当下;往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反方向地找,在地区、气候、文化、人类危机中汲取灵感。
现代艺术是什么?透过这本书,我感觉到的,一是艺术家们以绘画、装置、数字展示等手段来创作或暗示,展现当代人类行为背后的象征意义,对自我价值、人际关系的隐喻,挖掘社会性、孤独感、归属与抗拒…这些难以用语言解释清楚的哲学内涵…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要到哪里去,我们在干些什么,我们还是我们吗?…不变的主题,崭新的思考。随着时代的步伐,这些主题不断演化不同的内容。二是现代艺术作品也不再局限于巨象的绘画、雕塑、装置。留白——诱发观者脑海漫游,互动——激发观者参与作品……正在成为新的趋势。现代艺术不是静态的,不仅仅远观,还能进入、生长和变异。就好像自媒体一样,每一个人都可以“自艺术”,并自我欣赏和陶醉。“我”在艺术里,也在艺术外。艺术的空间性和时间性得到前所未有的彰显。三是现代艺术也不再局限于单独的呈现,现代艺术品在诞生的时候是一种物品,体现艺术家一种思想;在展出的时候,在时间性和空间性的变异中,会使原有思想更丰富,引发不同观者的共鸣或者遐想,更有可能增加另一些思想。现代展览汲取多种手段,通过建筑(博物馆)、布局(策展)、呈现方式(技术手段),让现代艺术品焕发前所未有的时代特征。甚至有些展览,本身就是一种艺术作品,因展览而生,撤展而去。
十几名现代艺术家或建筑师,其中好几位是兼而有之的双料,奥布里斯特与他们的对话越看越起劲,在每一篇里,必定有某些内容让我产生激动兴奋的感觉,不确定都是共鸣,有启发,有遐想,各种各样的想法:
他们喜欢颠覆传统(例如不待见常规的美术馆展示模式),他们喜欢涂鸦及出丑(例如吉尔伯特与乔治双人组,展品《脏话图片》、《裸体大便图片》)。
他们反抗战争。他们的艺术作品取材于炸弹和飞机,取材于血淋淋的头颅。他们反抗性别歧视。他们的艺术作品取材于女性身体,取材于哲学家们对女性的恶毒评判语言。他们用拼贴作为最直接的艺术展现手段。
他们用空间造就时间错觉,用时间制作空间错觉,用图片输出文化错觉,让观者通过直观的视错觉来了解我们观看事物的方式。
他们借由艺术,创造真实或虚幻,把疯狂的想法透过艺术创造来实现。艺术家的梦,不再由潜意识催生,而是直接在意识中创造。
他们把艺术融入现代感更强的思考当中,思考环保,思考公众,思考“少即是多”,思考毁灭与创造,思考文明的延续。
《当代艺术的十九副面孔 大师与我们的时代》的作者,汉斯•乌尔里希•奥布里斯特(Hans Ulrich Obrist),1968年生于瑞士苏黎世,现为伦敦蛇形画廊联合总监,是活跃于当代艺术界的着名策展人和批评家。奥布里斯特迄今曾参与策划和发起了150多个展览与项目,编撰有70多本学术着作。奥布里斯特受到乔尔乔·瓦萨里(Giorgio Vasari)的着作《名人传》(The Lives of the Artists)的启发(在这本书里,瓦萨里将他同时代的艺术家和建筑师视作历史人物进行记录),奥布里斯特由此产生灵感,也把自己与艺术家们不断的谈话记录下来,当遇到抗拒时转而采用邮件方式提问,艺术家们会回复图像或画作来回复。在这些对话的初期,奥布里斯特不仅要问艺术家在既定框架内能做什么,还要问他们想做什么。通过聆听这些尚未完成的新项目,奥布里斯特获取最重要的信息,以能帮助他们实现这些想法。奥布里斯特把这些谈话视为一个人所需要的“知识花园”,一个可供研究学习的花园,以给自己提供新的想法。通过这些对话,奥布里斯特迫切希望消除学科之间的藩篱,很多领域貌似迥异,但其间的联系最能激发灵感的:“跨越对知识共享的畏惧,即是本书的主旨所在。”
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之前对当代艺术不感兴趣,是的,当你只把目光停留在一幅幅古典油画上,只关注自然风光和旖旎色彩,就不会留意到人类对自身内在、对时间空间的渴求。当代艺术与建筑相结合,打造公共空间,创造了人与人的新型连接、人与自然的新型连接,超脱了传统的美术馆、博物馆和艺术中心,融入更丰富的全球语境,是多学科渗透的领域和成果。城市建设也更如此,保持历史渊源,持续展现文化民族特色,突出不同地域人民的主体化,很需要现代艺术的介入和重构。
PS:这本书有个很大的遗憾,就是书中所讲述大量的画作、雕塑及建筑,都没有相应的图片。通过度娘,也能搜索到一些相关信息和图片。但你知道,光从文字来想象就够无力了,即便是图片,也只有局限和单一的平面效果。真的,只有实地观摩,置身于其中,才能被震撼到。还有一个遗憾,就是没有与中国艺术家的对话。
这本书的封底,印着这样的话:
谈话一旦开始, 就没有终点,亦不会停歇。就像当代艺术,一旦开启,就只能向前。
“当代艺术是现实世界的映像,发生在世界上的所有事,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影子。”
透过当代艺术家之眼,洞察我们所处的时代。
与十九位艺术家的对话,究竟带给我们什么启示?一个个看过来,我满脑子都是他们的努力呈现,呈现一个个全新的话语世界。我想重温一下,努力用一两句话把他们的特性和思想总结下来,最后不得不放弃。对话内容实在太丰富了。
第一位:大卫•霍克尼(1937-,英国着名画家,涉足绘画、拼贴、摄影、数字绘画等多个领域。代表作:画作《我和我的英雄们》、《水边的大树》。)
第二位:多米尼加国•冈萨雷斯-弗尔斯特(1965-,法国艺术家,创作以影像、视频、空间装置为主。代表作:《幼年》。)
第三位:伊莲•斯图尔特文(1924-2014,以仿制和挪用同时代艺术家的作品进行创作。代表作:《斯宾诺莎在拉斯维加斯》。)
第四位:欧内斯特·曼可巴(1904-2002,出生于南非,是南非率先从事当代艺术的黑人艺术家之一,主要活跃于欧洲。代表作:雕塑《信仰》。)
第五位:费利克斯·冈萨雷斯-托雷斯(1957-1996,生于古巴,美国当代艺术家,作品涉及绘画、摄影、装置等。同性恋者。代表作:《无题》。)
第六位:弗兰克•盖里(1929-,当代着名结构主义建筑师,以设计具有奇特不规则曲线和雕塑般外观的建筑着称,如古根海姆艺术博物馆。代表作还有鲁玛中心/阿尔勒创意公园。)
第七位:格哈德•里斯特(1932-,德国当代艺术家,创作涉及抽象绘画、波普艺术、基于照片的写实主义、具有极少主义倾向的绘画与雕塑等。代表作:《鲁迪叔叔》、科隆大教堂的窗户装置。)
第八位:吉尔伯特与乔治双人组(1943/1944-,艺术家组合,英国行为艺术先驱。代表作:《脏话图片》、《醒来》、《裸体大便图片》。)
第九位:路易丝·布尔乔亚(1911-2010,生于法国,后移居美国,雕塑家、画家、批评家与作家。代表作:女巫审判案受害者纪念馆装置。)
第十位: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1946-,生于塞尔维亚,当代行为艺术家,被称为“行为艺术之母”。代表作:《无量之物》。)
第十一位:莫妮尔·沙鲁迪·法曼法玛恩(1922-2019,伊朗当代艺术家,热衷于以镜面拼贴马赛克几何图案,延续了古代波斯艺术的传统。代表作:《内达之光》、《镜面球》。)
第十二位:南希·斯佩罗(1926-2009,女性先锋艺术家,采用象征主义的方式创作,通过手绘、拼贴和装置来探讨女性问题。代表作:《战争系列》、《时间中关于女性的记录》、《五朔节花柱/赶尽杀绝》。)
第十三位:奥斯卡·尼迈耶(1907-2012,巴西建筑师,拉丁美洲现代主义建筑的倡导者,1988年获普利兹克建筑奖。代表作:巴西教育与卫生部大楼、潘普利亚教堂、巴西利亚教堂)和诺曼·福斯特
第十四位:菲利普·帕雷诺(1964-,法国艺术家,创作涉足电影、装置、表演、绘画和文字等多种领域。代表作:《对话泡泡》、电影《玛丽莲》。)
第十五位:雷姆·库哈斯(1944-,荷兰建筑师,OMA建筑事务所首席设计师,2000年获普利兹克建筑奖。代表作:Leeum美术馆、西雅图公共图书馆。)
第十六位:理乍得·汉密尔顿(1922-2011,英国艺术家,波普艺术的领军人物,被称为“波普艺术之父”。代表作《彩色螺旋》。)
第十七位:SANAA 建筑事务所(1995年成立,由妹岛和世与西泽立卫共同设立,位于日本东京都。代表作:金泽21世纪美术馆、瑞士劳力士学术中心。)
第十八位:提诺·赛格尔(1976-,英裔德国艺术家,以场景艺术、情景艺术着称。代表作:《这太当代了》。)
第十九位:(1950-2016,伊拉克裔英国女建筑师,2004年获普利兹克建筑奖。代表作品:香奈儿移动艺术馆,罗森塔尔当代艺术中心。)
⑩ 欧亨利的 被剪亮的灯盏 想说的是什么意思
欧亨利小说《被剪亮的灯盏》告诉了我们:什么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某一个时期或许会被缭乱纷繁的物质诱惑,以为那才是人生的最终目标,其实,静而后思,那些最真挚的情感才是历久弥坚的,最宝贵而值得守护的。也是追求金钱的年轻人们最容易放手的。等到失去后,再多的泪水也换不回来了。
附:欧亨利小说《被剪亮的灯盏》(又译为《擦亮的灯》)
被剪亮的灯盏
当然,这个问题有两方面。让我们看看问题的另一方面吧。我们时常听人们说起“商店女郎”。事实上这种人是没有的。只有在商店里售货的女郎。那是她们赖以糊口的职业。为什么要把她们的职业作为形容词呢?我们应当讲点公道。我们可没有把五马路的姑娘们说成是“结婚女郎”呀。
芦和南希是好朋友。她们来到这个大城市里找工作,是因为家乡不够吃。南希十九岁;芦二十岁。两人都是漂亮的、好动的农村姑娘,都没有登上舞台的野心。
高高在上的小天使指点她们找到了便宜而体面的寄宿舍。两人都找到了职业,成了雇佣劳动者。她们仍旧是好朋友。一晃过了六个月,我才请你上前一步,给她们介绍介绍。爱管闲事的读者啊:这两位是我的女朋友,南希小姐和芦小姐。你跟她们握手的时候,请注意她们的装束——不过别露痕迹。是的,别露痕迹,因为她们同赛马场包厢里的贵妇人一样,碰到别人瞪着眼睛看她们的时候,也要不高兴的。
芦在一家手工洗衣作里当熨衣工,拿的是计件工资。她穿着一件不称身的紫色衣服,帽子上的羽饰也比应有的长出了四英寸;可是她的貂皮手筒和围脖是花了二十五块钱买的,不过在季节过去之前,它的同类会在橱窗里标价为七元九角八分。她面颊红润,淡蓝色的眼睛晶莹明亮。她浑身散发着心满意足的气息。
至于南希呢,你会管她叫商店女郎的——因为你已经养成习惯了。商店女郎的典型是根本不存在的;但是一些顽固的人总是要寻找典型,那么就算南希是个典型吧。她把头发梳成蓬松高耸的庞巴杜式,脸上显出一副矫枉过正的严肃神情。她的裙子的质料相当差劲,式样却很合时。她没有皮大衣来抵御料峭的春寒,但她趾高气扬地穿着一件绒面呢的短大衣,仿佛那是波斯羔羊皮做的。无情的寻找典型的人啊,她脸上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就是典型的商店女郎的神情。那种神情是对虚度芳华的沉默而高傲的反抗;抑郁地预言着即将到来的报复。即使在她开怀畅笑的时候,那种神情也依然存在。同样的神情可以在俄罗斯农民的眼睛里看到;等到加百列吹响最后审判的号角时,我们中间还活着的人在加百列的脸上也可以看到。那种神情原该使男人们自惭形秽;但他们老是嬉皮涎脸,别有用心地奉献鲜花。
现在你可以掀掀帽子,走你的路了。你已经接受了芦的愉快的“再见”,和南希的讥讽而又甜蜜的微笑。不知怎么搞的,那种微笑仿佛从你身边掠过,象白蛾似地扑翼飞过屋顶,直上云霄。
她们俩在街角上等丹恩。丹恩是芦的好朋友。你问他忠实吗?嗯,如果玛丽需要招用十来个传票送达员去寻找她的羔羊时,丹恩总是在场帮忙的。
“你冷吗,南希?”芦说。“你在那家老铺子里干活,每星期只有八块钱,真是个傻瓜!上星期我挣了十八块五。当然,熨衣服的活儿不如在柜台后面卖花边那么气派,但是能挣钱。我们熨衣工每星期至少挣得到十块钱。并且我认为那也不是不光彩的工作。”
“你干你的好啦。”南希翘起鼻子说。“我甘愿拿八块钱一星期,住住过道房间。我喜欢待在有好东西和阔人来往的地方。何况我的机会有好多啊!我们手套部的一个姑娘嫁给了一个匹茨堡来的——炼钢的人,或者是铁匠,或者是别的什么——身价足足有一百万呢。总有一天,我自己也要找到一个阔佬。我倒不是在夸耀我的相貌或者别的长处;可是既然有大好机会,我总得碰碰运气。待在洗衣作里有什么出息呢?”
“不见得吧,我就是在洗衣作里碰到丹恩的。”芦得意扬扬地说。“他那次跑来取他星期日穿的衬衫和领子,看见我在第一张桌子上熨衣服。我们洗衣作里的姑娘都想在第一张桌子上干活。那天埃拉·马金尼斯病了,我顶了她的位置。丹恩说他一眼就注意到我的胳膊是多么丰满,多么白皙。我是把袖管卷起来干活的。来洗衣作的也有上流人。你从他们把衣服藏在手提箱里,突然溜进来的样子就可以认出他们。”
“你怎么能穿那样的坎肩呢,芦?”南希说,她眯缝着眼睛,关心而又责备地盯着那件惹厌的衣服。“它说明你的审美力太差啦。”
“这件坎肩吗?”芦睁大了眼睛,愤愤地说。“嘿,这件坎肩花了我十六块钱呢。事实上要值二十五块。一个女人送来洗熨,再也没有来取。老板把它卖给了我。上面的手工刺绣有好多码呢。你还是评评你自己身上那件又难看,又素淡的东西吧。”
“这件难看素淡的东西,”南希不动声色地说,“是按照范·阿尔斯丁·费希尔太太身上一套衣服的式样缝制的。店里的女同事们说,去年她在我们店里买了一万两千元的东西。我这件是自己做的,花了一块五毛钱。你在十步以外简直看不出我这件同她那件有什么区别。”
“哦,好吧,”芦温和地说,“假如你愿意饿着肚子摆阔,尽管请便。我还是干我的活儿,拿我的好工资;干完活之后,在我经济条件许可的情况下替自己添置一些花哨好看的衣服。”
这当儿,丹恩来了,他是个周薪三十元的电工,佩着活扣领带,显得少年老成的样子,丝毫没有城市的轻浮习气。他以罗密欧般的悲切眼色瞅着芦,并且认为她那绣花坎肩是一张任何苍蝇都愿意粘上去的蛛网。
“这位是我的朋友,欧文斯先生——跟丹福斯小姐握握手吧。”芦说。
“认识你十分高兴,丹福斯小姐。”丹恩伸出手说。“我时常听到芦提起你。”
“多谢,”南希冷冰冰地用指尖碰碰丹恩的手指,说道,“我也听到她提起你——有那么几次。”
芦吃吃地笑了。
“你那种握手的方式也是从范·阿尔斯丁·费希尔太太那儿学来的吗,南希?”她问道。
“假如我是学来的,你更可以放心大胆地照搬。”南希说。
“唷,我根本不配。那种方式对我来说就太花哨了。那种把手抬得高高的架势是为了炫耀钻石戒指。等我弄到几枚之后,我再开始学。”
“你不如先学着,”南希精明地说,“那你就更有希望弄到戒指。”
“为了解决你们的争论,”丹恩愉快地微笑着说,“我来提个建议吧。我既然不能陪你们两位到蒂法尼那儿去尽我的本分,你们可愿意去游乐场逛逛?我有入场券。我们没有机会同真正戴钻石戒指的人握手,那就去看看舞台上的钻石怎么样?”
这位忠实的侍从走在人行道上靠马路的一边;芦挨着他,穿着鲜艳美丽的衣服,有点象孔雀;南希走在最里面,窈窕纤弱,打扮得象麻雀那般朴素,可是走路的姿态却是地道的范·阿尔斯丁·费希尔式——他们三人就这样出发去寻找他们花费不多的晚间消遣了。
我想,把一家大百货商店当作教育机构的人并不多。但是南希工作的那一家对她来说倒有点儿象教育机构。她周围尽是那些带有高雅精致气息的漂亮东西。假如你处在奢华的气氛中,不论是你还是别人花了钱,那种奢华就属于你了。
南希接待的主顾大多是妇女,她们的衣着、风度和社交界的地位都被引为典范来议论。南希开始从她们身上取长补短——根据她自己的意见从每一个人那儿撷取最好的地方。
她从一个人身上模仿了某种手势,加以练习;从另一个人那儿学会了一种意味深长的眉毛一扬的样子;又从其余的人那儿吸收了走路、提钱包、微笑、招呼朋友和答理“身份低”的人的姿态。从她最钦佩的模特儿,范·阿尔斯丁·费希尔太太那儿,她征用了那个美妙的特点:一种轻柔低沉的嗓音,象银铃一样清晰,象鸫鸟的鸣啭那般圆润。她沉浸在这种雍容华贵的气氛中,不可能不受到深刻的影响。据说,好习惯能胜过好原则,那么好风度也许能胜过好习惯了。父母的教诲不一定能使你保持新英格兰的良知;但是,如果你坐在一把笔直的靠背椅上,把“棱柱和香客”这几个字念上四十遍,魔鬼就不敢侵犯你了。当南希用范·阿尔斯丁·费希尔的声调说话时,她连骨子里都感到“贵人不孚众望”的舒坦。
大百货学校里还有一个学问的源泉。每当你看到三、四个商店女郎交头接耳地聚在一起,在手镯叮当作响的伴奏下,仿佛谈着无关紧要的话题时,你可别以为她们在那儿批评埃瑟尔的头发式样。这种碰头会也许没有男人的审议会那么隆重;可是它的重要性并不低于夏娃同她大女儿的第一次会议。在那次会议上,她们使亚当明白了他在家庭中应有的地位。那是对抗世界和男人的共同防御及交流攻守战略的妇女大会。世界是个舞台,男人则是一股劲儿往台上扔花束的看客。女人是所有小动物中最荏弱无助的——她们有小鹿的优雅,却没有它的敏捷;有小鸟的美丽,却没有它的飞遁能力;有蜜蜂的甘酿,却没有它的——哦,我们放弃那个譬喻吧——有人也许会给螫着呢。
在这种军事会议上,她们互相供应武器,交换她们在人生战术中创造和拟定的战略。
“我对他讲,”萨迪说,“你太放肆啦!你把我当成什么人,竟敢对我说这种话?你们猜猜看,他用什么话来回答我?”
各色头发的脑袋,褐色的、黑色的、亚麻色的、红色的、黄色的,凑在一起;找到了答复,决定了针锋相对的言语,准备以后大伙向共同的敌人——男人——展开论战时采用。
因此,南希学会了防御的艺术;对女人来说,成功的防御就意味着胜利。
百货商店里的课程是包罗万象的。恐怕再也没有别的大学堂能够更好地培养她,让她达到她生平的愿望:抽中婚姻的彩头了。
她在店里的位置是有利的。音乐部离她工作的部门不远,使她有机会熟悉第一流作曲家的作品——至少让她达到耳熟能详的程度,在她试图插足的社交界中假充具有音乐鉴赏能力。她还从艺术品、贵重精美的衣料、以及几乎可以代替女人修养的装饰品中得到陶冶。
没多久,其余的女店员都发觉了南希的野心。“你的百万富翁来啦,南希。”只要有一个象是富翁的男人走近南希的柜台,她们就这样招呼南希。男人们陪女眷出来买东西的时候,在一旁等得无聊,总是逛到手帕柜台那儿,看看麻纱手帕。南希的模仿出身高贵的神态和真正的秀丽对他们很有吸引力。因此有很多男人到她面前来卖弄他们的气派。有几个也许是地道的百万富翁,其余的只不过是依样画葫芦的假货。南希学会了识别的窍门。手帕柜台的尽头有一扇窗;她从上面可以望见街上一排排等着主人在店里买东西的汽车。她看得多了,知道汽车同它们的主人一样,也是有区别的。
有一次,一位风度不凡的先生买了四打手帕,带着科斐图亚王的气派隔着柜台向她调情。他走了之后,一个女店员说:
“怎么啦,南希,刚才你对那个人一点儿也不亲热。依我看,他倒是个货真价实的阔佬呢。”
“他吗?”南希带着那种最冷漠、最妩媚、最超脱的范·阿尔斯丁·费希尔式的笑容说,“我可看不上眼呢。我看见他坐车来的。一辆十二匹马力的汽车,一个爱尔兰籍司机!你知道他买了什么样的手帕吗?——绸的!并且他还有指炎的毛病。对不起,要就是地道的阔佬,否则宁愿不要。”
店里有两个最“上流”的女人——一个是领班,另一个是出纳——她们有几个“阔气的男朋友”,时常一起下馆子。有一次,他们邀了南希一起去。那顿晚饭是在一家富丽堂皇的餐馆里吃的,那里除夕晚餐的座位要提前一年预订。在座的有两个“男朋友”,一个是秃头(我们可以证明,奢华的生活害得他头发脱得精光),另一个是年轻人,他用两种有说服力的方式来使你领教他的身价和老练:一种是他佩用钻石袖扣;另一种是他老是咒骂任什么酒都有软木塞的气味。这个年轻人在南希身上发现了不同一般的优点。他的爱好本来就倾向于商店女郎;而他面前的这位,除了她本阶层的比较直率的妩媚之外,还具有他所属的上流社会的谈吐与风度。于是,第二天他就来到百货商店,一边买了一盒用土法漂白的爱尔兰麻纱抽丝手帕,一边郑重地向她求婚。南希一口回绝了。十步开外,一个褐色头发梳成庞巴杜式的同事一直在旁观倾听着。等那个碰了一鼻子灰的求婚者离去之后,她狠狠地,一五一十地把南希数落了一通。
“你真是个不可救药的小傻瓜!那家伙是个百万富翁——他是范·斯基特尔斯老头的侄子呀。并且他是一片真心。你疯了吗,南希?”
“我吗?”南希说。“我没有答应他,是吗?其实他并不是什么百万富翁,这一点也不难看出来。他家里每年只给他两万元。那天吃晚饭的时候,那个秃头的家伙还拿这件事取笑他来着。”
那个褐色头发梳成庞巴杜式的女郎眯缝着眼睛,走近了一些。
“你到底要什么呀?”她问道,由于没嚼口香糖的缘故,声音也比较沙哑了。“那还不够你受用吗?莫非你想当摩门教徒,同时跟洛克菲勒、格拉德斯通·道威和西班牙国王一起结婚?一年两万块钱,还不够你满意?”
在那对浅薄的黑眼睛的凝视下,南希脸上泛起了红晕。
“并不完全是为了钱,卡丽。”她解释说。“那天吃晚饭的时候,他睁着眼睛说瞎话,被他的朋友戳穿了。他说他没有陪某个姑娘去看戏,其实不然。我就是看不惯说假话的人。种种因素加起来——我不喜欢他;因此就吹了。我待价而沽,决不挑一个大拍卖的日子。总而言之,我非得找一个坐在椅子上象是男子汉的人。不错,我是在找对象;但是这个对象总得有点儿出息,不能象小孩的扑满那样只会叮当发响。”
“精神病院就是为你这种人开设的!”那个褐色头发梳成庞巴杜式的姑娘说着就走开了。
南希继续靠每星期八块钱的工资来培养这些崇高的思想——如果不能算是理想的话。她日复一日地啃着干面包,束紧腰带,披星戴月地追踪那个不可知的大“猎物”。她脸上老是挂着那种注定要以男人为猎物的淡漠而又坚定,甜蜜而又冷酷的微笑。百货商店是她的猎场。有好几次,她发现了仿佛是珍奇的大猎物,就举起来复枪瞄准;但是某种深刻而正确的本能——那也许是猎户的本能,也许是女人的本能——总是阻止了她,使她重新追踪。
芦在洗衣作里很得意。她从每周十八块五的工资中提出六块钱来支付房租伙食。其余的大多花在衣着上。同南希相比,她要提高鉴赏力和风度的机会可少得多。在蒸气弥漫的洗衣作里,只有工作、工作和对未来的晚间娱乐的遐想。各种各样值钱而漂亮的衣服在她的熨斗底下经过;她对衣着的有增无已的喜爱也许正是从那个导热金属里传到她身上去的。
一天工作结束后,丹恩在洗衣作外面等她,不论她站在哪种亮光之下,丹恩总是她忠实的影子。
有时候,他老实而惶恐地朝芦的衣服瞥一眼,那些衣服与其说是式样上有了进步,不如说是越来越刺眼;不过这不能算是变心;他不赞成的只是这些衣服在街上给她招来的注意。
芦对她的好朋友仍旧象以前那样忠实。她同丹恩到什么地方去玩,总是邀了南希一起去,这已经成了惯例。丹恩高高兴兴、毫无怨言地挑起了额外的负担。可以这么说,在这个寻找消遣的三人小组中,芦提供了色彩,南希提供了情调,丹恩负担着重量。这个护卫,穿着整洁而显然是买现成的衣服,系着活扣领带,带着可靠、真诚而现成的机智,从来没有为了这种重担而大惊小怪或者垮下去过。有些善良的人,当他们在你跟前的时候,你往往不放在眼里,可是等他们离开之后,你却清晰地想起他们来,丹恩就是这种人。
对南希的高雅的兴趣来说,这些现成的娱乐有时带些苦味;但是她年轻,青春不能做挑肥拣瘦的美食家时,只能将就一点,做个随和的吃客了。
“丹恩老是要我马上跟他结婚。”芦有一次对南希说。“可是我干吗要这样呢?我不依赖别人。现在我自己挣钱,高兴怎么花就怎么花;结婚之后,他肯定不会让我继续干活。说起来,南希,你为什么还要呆在那家商店,吃又吃不饱,穿又穿不好?假如你愿意,我马上可以在洗衣作里替你找一个位置。我始终有这么一种想法,假如你能多挣一些钱,你也就不至于那么高傲了。”
“我并不认为自己高傲,芦,”南希说,“不过我情愿呆在老地方,半饥半饱也无所谓。我想大概是养成习惯了。我要的是那儿的机会。我并不指望在柜台后面站一辈子。我每天可以学到一些新的东西。我从早到晚接触的都是高尚富有的人——即使我只是在伺候他们;我得风气之先,见多识广。”
“你的百万富翁到手了没有?”芦揶揄似地笑着问道。
“我还没有选中。”南希回答说。“我正在挑选呢。”
“哎呀!你居然还想抓一把来挑选吗!那种人还是别轻易放过,南希——即使他的身价只差几块钱而不够格的话。话得说回来,这不见得是真心话吧——百万富翁们才瞧不起我们这种职业妇女呢。”
“他们还是瞧得起的好。”南希冷静而明智地说。“我们这种人能教他们怎样照料他们的钱财。”
“假如有一个百万富翁跟我说话,”芦笑着说,“我准会吓得手足无措。”
“那是因为你不认识他们。阔佬同一般人之间的区别只在于你对阔佬更要看管得严一些。芦,你那件外衣的红缎子衬里仿佛太鲜艳了一点儿,你说是吗?”
芦却朝她朋友的朴素的淡绿色短上衣瞥了一眼。
“唔,我倒没有这种看法——但是同你身上那件仿佛褪了色的东西比较起来,也许是鲜艳了一点儿。”
“这件短上衣,”南希得意地说,“跟上次范·阿尔斯丁·费希尔太太穿的式样一模一样。我这件的料子只花了三块九毛八。我猜想她那件比我要多花一百块钱。”
“好吧,”芦淡淡地说,“依我看,这种衣服不见得会让百万富翁上钩。说不定我会比你先找到一个呢。”
老实说,这两个朋友各有一套理论,恐怕要请哲学家来,才能评判它们的价值。有些姑娘由于爱面子,喜欢挑剔,甘心呆在商店和写字间里工作,勉强糊口;芦却没有这种脾气,她在喧闹闷人的洗衣作里高高兴兴地操弄她的熨斗。她的工资足够她维持舒适的生活而有余;因此她的衣服也沾了光,以致她有时候会不耐烦地瞟瞟那个穿得整整齐齐,然而不够讲究的丹恩——那个忠诚不渝、始终如一的丹恩。
至于南希呢,她的情况同千千万万的人一样。温文尔雅的上流社会所必需的绸缎、珠宝、花边、饰品、香水和音乐等等——这些玩意儿都是为女人而设的;也是理应属于她的。如果她认为这些东西是生命的一部分,如果她心甘情愿的话,就让她同它们接近接近吧。她可不会象以扫那样出卖自己的利益;尽管她挣得的红豆汤往往十分有限,她却保持着她的继承权。
南希呆在这种气氛里怡然自得。她坚定不移地吃她节俭的饭食,筹划她便宜的服饰。她对女人已经了解,现在正从习性和入选条件两方面来研究作为猎物的男人。总有一天,她会捕获她看中的猎物;但是她早就对自己许下诺言,不下手则已,一下手就非得打中她认为是最大最好的猎物不可,小一点的都在摒弃之列。
因此,她剪亮了灯盏,一直在等待那个到时候就会到来的新郎。
但是,她另外学到了一个教训,说不定是在不知不觉中学到的。她的价值标准开始转移改变。有时候,金元的符号在她心目中变得模糊,形成了“真理”、“荣誉”等等字样,时不时干脆就成了“善良”两个字。我们拿一个在大森林里猎取麋鹿的人打比方吧。他看到了一个小幽壑,苔藓斑驳,绿荫掩映,还有一道细流慢咽的溪水,潺潺地向他诉说着休憩和舒适。遇到这种情况,就连宁录的长矛也会变得迟钝的。
有时候,南希想知道,穿着波斯羔皮大衣的人,心里对于波斯羔皮的估价是不是始终象市价那么高。
一个星期四的傍晚,南希从店里出来,穿过六马路,往西到洗衣作去。芦和丹恩上次就约了她一起去看音乐喜剧。
她走到的时候,丹恩正好从洗衣作里出来。他脸上有一种古怪而紧张的神色。
“我想到这里来打听打听她的消息。”他说。
“打听谁?”南希问道。“芦不在洗衣作吗?”
“我以为你早知道了呢。”丹恩说。“从星期一起,她就没有来过这里,也不在她的住处。她把所有的衣物都搬走了。她对洗衣作里的一个同事说,她也许要到欧洲去。”
“有人见过她没有?”南希问道。
丹恩的坚定的灰眼睛里闪出钢铁般的光芒,阴沉地咬着牙,瞅着南希。
“洗衣作里的人告诉我,”他嘶哑地说,“昨天他们见她经过这儿——坐在汽车里。我想大概是跟一个百万富翁一起吧,就是你和芦念念不忘的那种百万富翁。”
南希破题儿第一遭在男人面前畏缩起来。她把微微发抖的手按在丹恩的袖管上。
“你可不能对我说这种话,丹恩——我跟这件事毫无关系!”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丹恩说,态度和缓了一些。他在坎肩口袋里摸索了一阵子。
“我有今晚的戏票。”他装作轻松的样子说。“假如你——”
南希见到男子气概总是钦佩的。
“我跟你一起去,丹恩。”她说。
过了三个月,南希才见到芦。
一天黄昏,这个商店女郎顺着一个幽静的小公园的边道匆匆赶回家去。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一转身,正好抱住那个奔过来的芦。
她们拥抱了一下之后,象蛇那样,往后扬起头,仿佛准备进攻或者镇住对方,她们迅捷的舌头上颤动着千百句问话。接着,南希发现芦的境况大为好转,身上都是高贵的裘皮、闪烁的珠宝和裁缝艺术的成就。
“你这个小傻瓜!”芦亲热地大声嚷道。“我看你还是在那家店里干活,还是穿得那么寒酸。你打算猎取的对象怎么样啦——我猜想还没有眉目吧?”
接着,芦把南希打量了一下,发现有一种比好境况更好的东西降临到了南希身上——那种东西在她眼睛里闪烁得比宝石更明亮,在她脸颊上显现得比玫瑰更红润,并且象电子一般跳跃着,随时想从她舌头上释放出来。
“是啊,目前我还在店里干活,”南希说,“可是下星期我就要离开那儿了。我已经找到了我的猎物——世上最好的猎物。芦,你现在不会在意了,是吗?——我要跟丹恩结婚了——跟丹恩结婚!现在丹恩是我的了——怎么啦,芦!”
公园的拐角那儿慢慢走来一个新参加工作,光脸盘的年轻警察,这些年轻警察装点着警察的队伍,使人觉得比较好受些——至少在观感上如此。他看见一个穿着华贵的皮大衣,戴着钻石戒指的女人伏在公园的铁栏杆上,伤心地哭泣着,而一个苗条朴素的职业妇女挨近她身边,竭力在安慰她。这个新派的吉布森式的警察装作没看见,自顾自地踱了过去;他的智慧也足以使他明白,以他所代表的权力而言,他对于这类事情是无能为力的,尽管他把巡夜的警棍在人行道上敲得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