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元杂剧的艺术表现形式是什么
元杂剧:元杂剧又称北杂剧、北曲、元曲。元曲包括元杂剧和元代散曲两个部分,它在金院本的基础上孕育发展而形成的,正当南戏盛行之际,北杂剧走向成熟。13世纪后半期是元杂剧雄踞剧坛最繁盛的时期。四折一楔子的结构形式是其显着的特色之一,“一人主唱”是元杂剧的又一显着特点。元杂剧唱与说白紧密相连,“曲白相生”。元杂剧还有一些特点,如剧本注重舞台性,角色分工类型化,漠视生活外部形态真实,以类型化、象征化的手法,表现剧作的内在情绪,作家流逸的情思与本质性的真实生活相结合等等。完全具备了戏曲的本质特征,它走完了戏曲的综合历程,是严谨、完整、统一的,又是个性鲜明的戏曲艺术。元杂剧是在金院本和诸宫调的直接影响之下,融合各种表演艺术形式而成的一种完整的戏剧形式。并在唐宋以来话本、词曲、讲唱文学的基础上创造了成熟的文学剧本。这比之以滑稽取笑为主的参军戏或宋杂剧可说已起了质的变化。作为一种成熟的戏剧,元杂剧在内容上不仅丰富了久已在民间传唱的故事,而且广泛地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实,成为广大人民群众最喜爱的文艺形式之一。
Ⅱ 什么叫戏曲元素戏曲元素有哪些
戏曲元素指构成吸取的组成部分。
戏曲元素包括唱、念、做、打,同时包涵了对白、音乐、歌唱、舞蹈、武术和杂技等表现方式。
Ⅲ 戏曲的艺术元素是什么
中国戏曲的艺术元素十分丰富。与其笼统地称戏曲为“综合艺术”,不如说不同的“戏”是不同艺术元素的“组合”。
不妨梳理一下当代戏曲所包含的艺术元素。
(1)情节故事元素——西方理论以“演员”、“观众”为戏剧的两个基本要素,以“演员”、“观众”、“剧场”为戏剧的三要素,以“演员”、“观众”、“剧场”、“剧本”为戏剧的四要素。在戏曲中,情节故事作为戏曲要素的被强调,始于王国维所界定的“戏曲者,谓以歌舞演故事也。”亦即文学剧本的要素。此前,在文坛上,情节故事的元素主要表现在笔记小说(“传奇”)和通俗小说中,与戏曲同被视为“小道”。“故事”的受到重视,并作为“文学”进入正统文坛,乃至大学学府和“叙事学”的研究领域,自然是一大进步。有的戏曲剧目是以情节故事和“文学”见长的。
(2)语言元素——这个问题与文学相联系。如上所述,中国语言本身具有音乐性。戏曲语言包括诗词歌赋的“唱”、文言色彩的“韵白”、日常方言的“口白”,表现为“曲牌”、“板腔”、“引子”、“数板”的多样的语言形态。至于因“南腔北调”的方言差异而带来的“声腔剧种”,则另作别论。在文本的语言形式上,它们没有太大的区别。
(3)表演艺术元素——即业界常说的唱、念、做、打“四功”,也就是所有戏曲演员必须具备的四种基本功。“四功”都联系着“情”的表现。过去,表演艺术仅仅被视为“技艺”,文坛不重视,甚至鄙视。清中叶康熙、干隆以后,戏曲作为“场上艺术”的本体崛起,其表演艺术受到了公众的青睐。在剧坛和艺坛上,戏曲演员渐渐上升为“表演艺术家”,地位与剧作家并列,甚至在相当程度上取代了文人的位置,这意味着社会文明和艺术的进步。
以上三个元素可视为“以表演为中心”的传统戏曲艺术的本体。
20世纪前期,“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包括戏剧在内的西方文学艺术形态和以古希腊《诗学》为标志的艺术分工理论被引入中国,相关的艺术形态有了长足的发展,加上科学技术的进步,另外三个元素在当今戏曲中表现得越来越明显。
(4)“原艺术”元素——如上所说,即古希腊《诗学》所称诗歌、音乐、绘画、雕塑、建筑五大艺术。这五种艺术形态互相不可替代,日后有各自的发展途径。至于舞蹈、戏剧等“综合艺术”,基本上是五大艺术元素的综合和组合(包括近现代剧场和“舞台美术”、“舞台装置”概念)。
(5)现代科技元素——现代科技成果被人们广泛运用于艺术领域,这个趋势不可阻挡。就中国戏曲而言,扬民族性乐舞(包括乐器、唱腔、表演)之长,补戏剧造型之短,似乎是西方话剧和剧场建筑引进中国以来出现的重要变化。特别是舞台装置、舞台布景、灯光照明等等,当代戏曲界并没有拒绝。声、光、电、雾、塑料泡沫、现代焰火被大量运用于舞台,都可以看作是艺术创作领域里现代科技元素的运用。
(6)载体、媒体元素——载体和媒体的观念基本上是在20世纪后半叶渐渐引起学界重视的。载体涉及艺术的材料;媒体涉及到艺术的传播。尤其是,随着印刷媒体、胶片摄影、电影、电视、音像制品的相继出现,在艺术界产生了不可忽视的革命性效应,有人称之为艺术的“材料革命”和“工业化革命”。在当代艺术界,无论艺术品的创作与制作、艺术语言及艺术观念的更新、艺术的传播,载体和媒体的元素都是不可忽视的。
在现代人文理念下,在多元化的艺术格局中,近年来,东西方固有的民族性艺术形态出现了新的复兴。随着艺术领域里科技元素的介入,当代艺术实践中的“时空艺术”、“视听艺术”概念被大大拓展,各种艺术元素的交叉运用(包括传统艺术元素的运用)愈来愈普遍。与此同时,艺术的载体、媒体,艺术的不同受众,艺术的传播也受到了学界和业界的重视。于是,与其说“五大艺术”以及舞蹈、戏剧、电影、电视等“综合艺术”的专业领域森严壁垒,不如把它们都视为艺术元素,正视跨专业人士(及非专业人士)的全社会的艺术创造。尤其在大众文化语境下,出现了类似于“散乐”、“百戏”的艺术元素的“综合”或“组合”。
当今,各地旅游点和娱乐场所相继出现了一些以“情境”为名的艺术表演,分别被冠之以“情境戏剧”、“情境乐舞”、“情境武术”、“情境杂技”。这种以“情境”为名的艺术展示,或高雅,或低俗,大都利用特定的文化景观来创造艺术卖点,属于“文化创意产业”。其实,创意者无非综合运用了各种艺术元素,重在感官层面的视听享受。
在民间,在文化艺术领域,艺术形态的“混沌”现象并不乏见,而且因媒体与载体的不同而呈现不同的面貌。借用当今广播电视的提法,叫“综艺”节目。这种以“综合”或“综艺”为名的文艺形态,有类于周秦以来的“散乐”、“百戏”、“杂戏”,可以看作是多元化时代艺术的返璞归真——其中存在着“戏”的精神,是与社会发展相适应的新的文明层次上的返璞归真。或者说,是中华“戏”文化在更高层面上的艺术回归。对此,专业艺术家们不必愤世嫉俗,认为它们不过是“大众狂欢时代”的“流行文化”,甚至指责它们是艺术的“堕落”。笔者认为,专业艺术家完全可以积极参与其中,完成新的艺术创造。
略举数例:
2008年,在北京,笔者观看了由天创国际演艺公司制作的舞台演出《功夫传奇》。据称,该公司有“包括杂技、舞蹈、音乐、魔术和武术在内的30多个团队,制作过《天幻》、《梦幻漓江》等演艺作品,足迹遍及欧美。”《功夫传奇》作为常态的武术杂技表演,2004年春曾演出于北京崇文区的“红剧场”,后来由香港中旅投资公司和深圳“锦绣中华”公司联合投资,更名为《纯一:功夫传奇》,在2004年12月重新首演,而且在国际上巡演。近几年,它已经是红剧场的“旗舰式常态旅游演出”。[9]
《纯一:功夫传奇》主要以少林寺武术和舞蹈为元素,演绎“中国一座古老的寺院内一个小和尚通过考验和磨难,成为武僧及一代宗师的传奇故事”——“纯一”是剧中主人公小和尚的法号。戏剧情节比较简单:一个穷孩子,被母亲送入寺院,他克服身体和心理的种种障碍(包括青春期意识流及灵与肉的矛盾),终于接过老禅师的衣钵,成为寺院的住持。全剧分为“启蒙”、“学艺”、“铸练”、“思凡”、“面壁”、“山门”六场,以尾声“圆寂”作为结局。这似乎是进入少林寺学艺并皈依佛门的程序化的仪式过程,但是,节目的创意者有意淡化宗教观念,张扬武术、舞蹈的表演元素,纳入戏剧的故事元素,于是,既有娱乐和艺术层面的可看性,又带有人生哲理和一定的文化内涵。这种情形如同西方经典的芭蕾舞剧,依托简单的故事哲理,重在艺术展示。
创意者兼制作人曹晓宁是这样说的:“我们把故事的背景放到今天,那么这也是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的故事。因为‘磨难’和‘成长’是我们每一个人的人生主题,人们对心灵完美的精神追求是共同的。……我希望通过我们的剧目,能给各位带来心灵上的鼓舞和愉悦。”显然,其中运用了戏剧的母题——“磨难”与“成长”。
类似的演出不光呈现在舞台上,更多地出现在旅游景点。例如,浙江杭州旅游点的《印象西湖》,广西桂林旅游点的《桂林印象》、《印象刘三姐》、云南大理旅游点的《蝴蝶梦寻》、河南嵩山少林寺旅游点的《禅宗音乐大典》等。在此类演出中,非但融入了音乐、美术、建筑、服饰、舞蹈、戏剧等艺术元素,还融入了自然景观和民俗文化。传统和现代的仪式、社火、歌舞、游戏相交杂,甚至还使用喷泉、水雾银幕、计算机卡通、焰火等现代技术手段。
2008年北京奥运会期间,在现代化的保利剧院里,笔者观看了一台“大型情境杂技”,名为《一品一三绝》。艺术总监是着名的舞蹈导演张继刚,由若干中青年舞蹈家和杂技艺术家联合执导,还有专业的舞美影像设计、灯光设计、服装设计、化妆道具设计,俨然是一套完整的舞台艺术和戏剧、电影创作班底。这台演出在奥运期间为各国运动员和游客演出50场,可以说是传统杂技的现代化艺术包装。尽管主要展示的是中国人司空见惯的传统杂技表演,但是在现代化剧院里,面对现代的都市观众和国际观众,其重新组合、重新编排、重新包装具有现代审美意义上的音乐、舞蹈、美术、灯光、音响,甚至包括现代观念的人体造型和服饰造型,创造了带有现代意味的艺术意境。
同样,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电视传播在整体上可以说是类似的“综艺”,是民族性文化和艺术元素的重新组合,是民族性文化艺术的现代包装和现代传播。它是动用多种视听手段的、仪式性的“大众娱乐狂欢”——其中显然关注了戏剧戏曲元素和影视剪辑元素。声像剪辑的高下之分,在中国的现场直播版与美国CNN录播版中豁然可见。
艺术元素丰富多彩,为现代的艺术家们提供了宽泛的创作途径。2008年10月,在南京举办的第31届世界戏剧节上,除了中国的话剧、戏曲(京剧、越剧、梨园戏)、芭蕾以外,可以见到以流行音乐为基本元素的美国音乐剧《阿依达》;以民族性歌舞为基本元素的韩国音乐话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古希腊广场剧《普罗米修斯》;印度载歌载舞的短剧《杜里雅》;德国19世纪的经典话剧《沃伊采克》、现代哑剧《赛场幽默》;日本铃木导演强调心理动作展示的《西哈诺》;瑞典的独角戏《金鹰奥利安》;加拿大的多媒体剧《动画大师诺曼》,等等。
笔者认为,戏剧形态没有绝对的高低之分,只有手段、方法、风格、格调、韵味之别。它们之间从来不是相互排斥关系,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契合、借鉴、交融关系。一方面,对于材料、元素、手段的使用不必固步自封;另一方面,并非一味使用时髦的艺术语言、一味叠加艺术元素便能产生好作品。艺术创作常常不是做加法,而是做减法。与其简单地提倡“综合艺术”观念,不如强调“艺术元素的组合”,关键在于艺术功力和艺术精神。最理想的境界只是两个字:“得体”——得生活的本体、得艺术的本体、得情感的本体。
“删繁就简三秋树,领新标异二月花”。艺术元素的运用不在于多,而在于精。创造艺术精品的关键不在于加法,往往在于减法。*作者简介:周华斌(1944-),男,汉,江苏无锡人,先后任中国传媒大学研究生院院长,中国传媒大学影视艺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传媒大学艺术学博士后科研流动站合作导师,中国戏曲学会常务理事,中国傩戏学研究会副会长,中国高等学校电影电视艺术学会副会长,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研究方向:戏剧戏曲学,影视传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