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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琼什么文化

发布时间:2023-05-17 23:31:37

1. 中国有哪些优秀的年轻作家

1、周渝,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党员;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央《台湾研究》特邀撰稿人,90后文学创作群代表成员之一。2012年毕业后从事文史杂志编辑工作;从高中时期至今数年时间里,主要力行于“汉服复兴”与“关爱抗战老兵”的公益活动。于《贵阳文史》、《醒狮国学》、《国防大视野》等公开刊物上发表文章数十篇。出版作品《卫国岁月》。

2、林卓宇,1995出生于湖南浏阳。着名90后作家、诗人,90后文学创作群代表成员之一。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玩酷文字,90后“玩得酷靠得住”典型代表。2000年开始创作文学作品,现出版着作多部。其作品深入人心,感动了无数读者。被称为“中国90后作家掌门人”。代表作品::《心海潮音》、《指尖上的花田》、《耳边奔跑的花田》等。

3、余幼幼,90后诗人,90后文学创作群代表成员之一。曾用名:零落香。现居于四川。荣获2009年度诗选刊“中国年度先锋诗歌奖”。2010年度90后十大先锋诗人排行榜第一名。作品入选《2010最佳诗歌》、《新世纪诗典》《诗选刊》《诗刊》《诗歌月刊》《诗林》等几十个刊物及选本,连载随笔《幼女要革命》。出版诗集《七年》。

4、林为攀,福建人,现居北京,90后文学创作群代表成员之一。曾获十一届新概念二等奖,首届九零后新生代季军等奖项。着有长篇PUSDVJ_BAIDURP_38707944《无相》,作品散见于《文艺风赏》《山东文学》《青年文学》《作品》等,累计于省级以上刊物发表作品20万字。由于其作品风格别致语言独特,受到读者广泛好评。

5、孙梦洁,女,90后文学创作群代表成员之一。郭敬明旗下作者,享有“90后写作小魔女”之称,与90后作者周渝、张佳羽、李唐、陈昂、林卓宇、边琼合称为“中国90后文学七贤”,现已出版《世界病》《梦想贩卖机》。《我不是幻想家》的参赛作者,作品多次刊登在《最小说》,深受郭敬明的喜爱和推崇。

2. 《全球华语诗人金榜》——着名诗人郑小琼

“铁”的意象在郑小琼笔下膨胀,变得壮阔,而底层人群在“铁”的挤压下,却是渺小而孤立,他即便有再巨大的耻辱和痛苦,也会被“铁”所代表的工业制度所轻易抹平。至终,人也成了“铁”的一部分:“我在五金厂,像一块孤零零的铁。”这真是一种惊心动魄的言辞。人生变得与“铁”同质,甚至成了“一块孤零零的铁”;“生活仅剩下的绿意”,也只是“一截清洗干净的葱”。这个悲剧到底是怎样演成的?

by-谢有顺

分享生活的苦:

郑小琼的写作及其“铁”的分析

你们不知道,我的姓名隐进了一张工卡里

我的双手成为流水线的一部分,身体签给了

合同,头发正由黑变白,剩下喧哗,奔波

加班,薪水……我透过寂静的白炽灯光

看见疲倦的影子投影在机台上,它慢慢的移动

转身,弓下来,沉默如一块铸铁

啊,哑语的铁,挂满了异乡人的失望与忧伤

这些在时间中生锈的铁,在现实中颤栗的铁

——我不知道该如何保护一种无声的生活

这丧失姓名与性别的生活,这合同包养的生活

在哪里,该怎样开始,八人宿舍铁架床上的月光

照亮的乡愁,机器轰鸣声里,悄悄眉来眼去的爱情

或工资单上停靠着的青春,尘世间的浮躁如何

安慰一颗孱弱的灵魂,如果月光来自于四川

那么青春被回忆点亮,却熄灭在一周七天的流水线间

剩下的,这些图纸,铁,金属制品,或者白色的

合格单,红色的胡空埋次品,在白炽灯下,我还忍耐的孤独

与疼痛,在奔波中,它热烈而漫长……

  ——郑小琼:《生活》[1]

写这首诗的诗人叫郑小琼,她因诚恳地向我们讲述了另外一种令人疼痛的生活,而受到文坛广泛的关注。这个出生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的四川女孩裤蚂,从二ΟО一年至二ΟО六年,一直在广东东莞的一家五金厂打工,工余时间写作诗歌和散文,近年在《诗刊》《人民文学》《天涯》等刊发表了大量作品。一个在底层打工的年轻女子,短短几年,就写出了许多尖锐、彻底、有爆发力的诗篇,而且具有持续的创造才能,这在当代堪称是一个意味深长的诗歌事件。面对郑小琼的写作,有些人试图以“打工诗人”、“底层写作”、“女性写作”等概念来命名她,但是,这些名词对郑小琼来说,显然都不合身。命名总是落后于写作的实际,正如生活总是走在想象力的前面。

真正的写作,永远是个别的,无法归类的。

郑小琼的写作更是如此。她突出的才华,旺盛的写作激情,强悍有力的语言感觉,连同她对当代生活的深度介入和犀利描述,在新一代作家的写作中具有指标性的意义。或许,她的语言还可更凝练,她的情感陈述还可更内敛,她把握时代与政治这样的大题材时还需多加深思,但就着一种诗歌写作所能企及的力量而言,她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尊敬这样的写作者。在一种孤独、艰难的境遇里,能坚持这种与现实短兵相接的写作,并通过自身卑微的经验和对这种经验的忠直塑造来感动读者,至少在我的阅读记忆里,并不多见。

我没有见过郑小琼(注:指写此文时还未见过),但通过她的文字,可以想象她笔下那种令人揪心的生活。生活,实在是一个太陈旧的词了,但读了郑小琼的诗,我深深地觉得,影响和折磨今日写作的根本问题,可能还是“生活”二字。生活的贫乏,想象的苍白,精神的造假,在我看来,这是当代文学普遍存在的三大病症,而核心困境就在于许多人的写作已经无法向我们敞开新的生活可能性。在一种时代意志和消费文化的诱导下,越来越多人的写作,正在进入一种新的公共性之中,即便是貌似个人经验的书写背后,也隐藏着千人一面的写作思维:在“身体写作”的潮流里,使用的可能是同一具充满欲望和体液的肉体;在“私人经验”的旗号下,读到的可能是大同小异的情感隐私和闺房细节;编造相同类型的官场故事或情爱史的写作者,更是不在少数。个人性的背后,活跃着的其实是一种更隐蔽的公共性——真正的创造精神往往是缺席亏铅的。特别是在年轻一代小说家的写作中,经验的边界越来越狭窄,无非是那一点情爱故事,反复地被设计和讲述,对读者来说,已经了无新意;而更广阔的人群和生活,在他们笔下,并没有发出自己的声音。

(哈贝马斯)

这种写作对当代生活的简化和改写,如果用哈贝马斯的话说,是把丰富的生活世界变成了新的“殖民地”。他在《沟通行动的理论》一书中,特别论到当代社会的理性化发展,已把生活的某些片面扩大,侵占了生活的其他部分。比如,金钱和权力只是生活的片面,但它的过度膨胀,却把整个生活世界都变成了它的殖民地。“这种殖民,不是一种文化对另外一种文化的殖民,而是一种生活对另外一种生活的殖民。……假如作家们都不约而同地去写这种奢华生活,而对另一种生活,集体保持沉默,这种写作潮流背后,其实是隐藏着写作暴力的——它把另一种生活变成了奢华生活的殖民地。为了迎合消费文化,拒绝那些无法获得消费文化恩宠的人物和故事进入自己的写作视野,甚至无视自己的出生地和精神原产地,别人写什么,他就跟着写什么,市场需要什么,他就写什么,这不仅是对当代生活的简化,也是对自己内心的背叛。若干年后,读者(或者一些国外的研究者)再来读这一时期的中国文学,无形中会有一个错觉,以为这个时期中国的年青人都在泡吧,都在喝咖啡,都在穿名牌,都在世界各国游历,那些底层的、被损害者的经验完全缺席了,这就是一种生活对另一种生活的殖民。”[2]

——我愿意在这个背景里,把郑小琼的写作看作是对这种新的生活殖民的反抗。她是“八后”,但她的生活经历、经验轨道、精神视野,都和另外一些只有都市记忆的“八后”作家有着根本的区别。她在同龄人所塑造的锦衣玉食的生活之外,不断地提醒我们,还有另一种生活,一种数量庞大、声音微弱、表情痛楚的生活,等待着作家们去描述、去认领;他们这一代人,除了不断地在恋爱和失恋之外,也还有饥饿、血泪和流落街头的恐惧;他们的生活场,除了校园、酒吧和写字楼之外,也还有工厂、流水线和铁棚屋;他们的青春记忆,除了爱情、电子游戏、小资情调之外,也还有拖欠工资、老板娘的白眼和“一年接近四万根断指”[3]的血腥……郑小琼说,“我不知道该如何保护一种无声的生活/这丧失姓名与性别的生活,这合同包养的生活”(《生活》),她惟有依靠文字的记录、呈现,来为这种生活留下个人见证:

我在五金厂,像一块孤零零的铁

从去年到今年,水流在我身体里

它们白哗哗的声响,带着我的理想与眺望

从远方到来,又回到远方去

剩下回声,像孤独的鸟在荔枝林中鸣叫

——郑小琼:《水流》[4]

小小的铁,柔软的铁,风声吹着

雨水打着,铁露出一块生锈的胆怯与羞怯

去年的时光落着……像针孔里滴漏的时光

有多少铁还在夜间,露天仓库,机台上……它们

将要去哪里,又将去哪里?多少铁

在深夜自己询问,有什么在

沙沙地生锈,有谁在夜里

在铁样的生活中认领生活的过去与未来

——郑小琼:《铁》[5]

黑夜如此辽阔,有多少在铁片生存的人

欠着贫穷的债务,站在这潮湿而清凉的铁上

凄苦地走动着,有多少爱在铁间平衡

尘世的心肠像铁一样坚硬,清洌而微苦的打工生活

她不知道,这些星光,黑暗,这些有着阴影的事物

要多久才能脱落,才能呈现出那颗敏感而柔弱的心

——郑小琼:《机器》[6]

“铁”是郑小琼写作中的核心元素,也是她所创造的最有想象力和穿透力的文学符号之一。“当我自己不断在写打工生活的时候,我写得最多的还是铁。”“我一直想让自己的诗歌充满着一种铁的味道,它是尖锐的,坚硬的。”[7]对“铁”的丰富记忆,和郑小琼多年在五金厂的工作经历有关。她在工作中,观察“铁”被焚烧、穿孔、切割、打磨、折断的过程,她感受“铁”的坚硬,尖锐,冷漠,脆弱。“铁在机台断裂着,没有了声音,没有了反抗,也没有它挣扎。可以想象,一块铁面对一台完整的具有巨大的摧残力的机器,它是多么的脆弱。我看见铁被切,拉,压,刨,剪,磨,它们断裂,被打磨成各种形状,安静地躺在塑料筐中。我感觉一个坚硬的生命就是这样被强大的外力所改变,修饰,它不再具有它以前的形状,角度,外观,秉性……它被外力彻底的改变了,变成强大的外力所需要的那种大小,外形,功能,特征。我从小习惯了铁匠铺的铁在外力作用下,那种灼热的呐喊与尖锐的疼痛,而如今,面对机器,它竟如此的脆弱。”[8]郑小琼说,铁的气味是散漫的,扎眼的,坚硬的,有着重坠感的;铁也是柔软的,脆弱的,可以在上面打孔,画槽,刻字,弯曲,卷折……它像泥土一样柔软,它是孤独的,沉默的——所有这些关于铁的印象,都隐喻着它对人的压迫,也可以说是现代工业社会物对人的挤压。人在物质、权力和利益面前是渺小的,无助的。尤其是在中国,社会底层的劳动制度还不健全,廉价劳动力一旦被送上机床和流水线,它就成了机器的一部分,不能有自己的情感、意志和想象。一天工作十六个小时甚至更多,一周只能出工厂的门一次或者三次,工伤得不到应有的赔偿,倒闭的工厂发不出工资……这种被践踏的、毫无尊严的生活,过去我们只能在媒体的报道中读到,如今,郑小琼将它写进了诗歌和散文。由于她自己就是打工族中的一员,所以能深感这种打工生活正一天天地被“铁”所入侵,分割,甚至粉碎,“疼痛是巨大的,让人难以摆脱,像一根横亘在喉间的铁”。而更可怕的是,这种饱含着巨大痛楚的生活,在广大的社会喧嚣中却是无声的:

我把头伸出窗外看,窗外是宽阔的道路,拥挤的车辆行人,琳琅满目的广告牌,铁门紧关闭着的工厂,一片歌舞升平,没有人也不会有人会在意有一个甚至一群人的手指让机器吞噬掉。他们疼痛的呻吟没有谁听,也不会有谁去听,它们像我控制的那台自动车床原料夹头的铁一样,在无声被强大的外力切割,分块,打磨,一切都在无声中,因为强大的外力已经吞没了它们的叫喊。[9]

甚至,也没有一个人会在意这种疼痛:

疼压着她的干渴的喉间,疼压着她白色的纱布,疼压着

她的断指,疼压着她的眼神,疼压着

她的眺望,疼压着她低声的哭泣

疼压着她……

没有谁会帮她卸下肉体的,内心的,现实的,未来的



机器不会,老板不会,报纸不会,

连那本脆弱的《劳动法》也不会

——郑小琼:《疼》[10]

我相信,目睹了这种血泪和疼痛之后的郑小琼,一定有一种说话的渴望,所以,她在自己的写作中一直艰难地描述、指认这种生活。她既同情,也反思;既悲伤,又坚强。她要用自己独有的语言,把这种广阔而无名的另一种中国经验固定在时代的幕布上;她要让无声的有声,让无力者前行。“正是因为打工者的这一身份,决定了我必须在写作中提交这一群体所处现实的肉体与精神的真实状态。”[11]她还说,“文字是软弱无力的,它们不能在现实中改变什么,但是我告诉自己一定要见证,我是这个事情的见证者,应该把见到的想到的记下来。”[12]于是,她找到了“铁”作为自己灵魂的出口,在自己卑微的生活和坚硬的“铁”之间,建立起了隐秘的写作关系。

——“铁”成了一个象征。它冰冷,缺乏人性的温度,坚不可摧,密布于现代工厂生活的各个角落;它一旦制作成各类工业产品进入交易,在资本家的眼中比活生生的人还有价值;它和机器、工卡、制度结盟,获得严酷而不可冒犯的力量;它是插在受伤工人灵魂里的一根刺,一碰就痛。铁,铁,铁……郑小琼用一系列与“铁”有关的诗歌和散文,向我们描述了一个被“铁”包围的世界,一种被“铁”粉碎的生活,一颗被“铁”窒息的心灵——如同“铁”在炉火的煅烧中不断翻滚,变形,迸裂,一个被“铁”所侵犯的生命世界也在不断地肢解,破碎,变得软弱。“生活让我渐渐地变得敏感而脆弱起来,我内心像一块被炉火烧得柔软的铁。”[13]郑小琼在写作中,以自己诚实、尖锐的体验,向我们指认了这个令人悲伤的过程。她的诗作里,反复出现“铁样的生活”、“铁片生存”、“铁样的打工人生”等字眼,她觉得自己“为这些灰暗的铁计算着生活”(《锈》),觉得“尘世的心肠像铁一样坚硬”(《机器》),“生活的片段……如同一块遗弃的铁”(《交谈》),觉得“明天是一块即将到来的铁”(《铁》)。“铁”的意象在郑小琼笔下膨胀,变得壮阔,而底层人群在“铁”的挤压下,却是渺小而孤立,他即便有再巨大的耻辱和痛苦,也会被“铁”所代表的工业制度所轻易抹平。至终,人也成了“铁”的一部分:

我在五金厂,像一块孤零零的铁(《生活》)

这真是一种惊心动魄的言辞。人生变得与“铁”同质,甚至成了“一块孤零零的铁”;“生活仅剩下的绿意”,也只是“一截清洗干净的葱”(《出租屋》)。这个悲剧到底是怎样演成的?郑小琼在诗歌中作了深入的揭示。她的写作意义也由此而来——她对一种工业制度的反思、对一种匿名生活的见证,带着深切的、活生生的个人感受,同时,她把这种反思、见证放在了一个广阔的现实语境里来辨析;她那些强悍的个人感受,接通的是时代那根粗大的神经。她的写作不再是表达一己之私,而是成了了解这个时代无名者生活状况的重要证据;她所要抗辩的,也不是自己的个人生活,而是一种更隐蔽的生活强权。这种生活强权的展开,表面上看,是借着机器和工业流水线来完成的,事实上,机器和流水线的背后,关乎的是一种有待重新论证的制度设计和被这个制度所异化的人心。也就是说,一种生活强权的背后,总是隐藏着更大的强权,正如一块“孤零零的铁”,总是来源于一块更大的“铁”。个人没有声音,是因为集体沉默;个人过着“铁样的生活”,是因为“铁”的制度要抹去的正是有个性的表情:

每次上下班时把一张签有工号245、姓名郑小琼的工卡在铁质卡机上划一下,“咔”的一声,声音很清脆,没有一点迟疑,响声中更多的是一种属于时间独有的锋利。我的一天就这样卡了进去了,一月,一年,让它吞掉了。[14]

她们作为一个个体的人,身体里的温度,情感,眼神间的妩媚,智慧,肉体上的痛疼,欢乐……都消失了。作为流水线上的某个工序的工位,以及这个工位的标准要求正渐渐形成。流水线拉带的轴承不断地转动着,吱呀吱呀地声音不停地响动着,在这种不急不慢,永远相同的速度声里,那些独有的个性渐渐被磨掉了,她们像传送带上的制品一样,被流水线制造出来了。[15]

看得出,郑小琼的文字里,表露出了很深的忧虑和不安:一方面,她不希望这种渺小的个体生活继续处于失语的状态,另一方面,她又为这种被敞开的个体生活无法得到根本的抚慰而深怀悲悯。她确实是一个很有语言才华的诗人。她那些粗砺、沉重的经验,有效地扩展了诗歌写作中的生活边界,同时也照亮了那些长期被忽视的生存暗角。她的文字是生机勃勃的,她所使用的细节和意象,都有诚实的精神刻度。她不是在虚构一种生活,而是在记录和见证一种生活——这种生活,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也是她用敏感而坚强的心灵所体验过的。所以,她的写作能唤起我们的巨大信任,同时也能被它所深深打动。

这样的写作,向我们再次重申了一个真理:文学也许不能使我们活得更好,但能使我们活得更多。郑小琼的许多诗篇,可以说,都是为了给这些更多的、匿名的生活作证。她的写作,分享了生活的苦,并在这种有疼痛感的书写中,出示了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对生活本身的体认、辨析、讲述、承担、反抗和悲悯。读她的诗歌时,我常常想起加缪在《鼠疫》中关于里厄医生所说的那段话:“根据他正直的良心,他有意识地站在受害者一边。他希望跟大家,跟他同城的人们,在他们唯一的共同信念的基础上站在一起,也就是说,爱在一起,吃苦在一起,放逐在一起。因此,他分担了他们的一切忧思,而且他们的境遇也就是他的境遇。”[16]——从精神意义上说,郑小琼“跟他同城的人们”,也有“爱在一起,吃苦在一起,放逐在一起”的经历,她也把“他们的境遇”和自己个人的境遇放在一起打量和思考,因此,她也分担了很多底层人的“忧思”。这也是她身上最值得珍视的写作品质。她的写作,刚刚起步不久,尽管还需对过分芜杂的经验作更精准的清理,对盲目扩张的语言野心有所警惕,但她粗砺、强悍、充满活力、富有生活质感的文字,她那开阔、质朴的写作情怀,无疑是“八后”这代作家中所不多见的。尤其是她对“铁”这一生活元素的发现、描述、思索以及创造性表达,为关怀一种像尘土般卑微的生存,找到了准确、形象的精神出口。同时,她也因此为自己的写作留下了一个醒目的语言路标。

当然,我也知道,郑小琼的作品数量庞大,她不仅写了“铁”,还写了塑料,写了故乡,写了河流和落日,写了医院和黄麻岭;她不仅写了很多优秀的散文和短诗,还写了《耻辱》《在五金厂》《人行天桥》《魏国记》《挣扎》《完整的黑暗》《活着的记忆》《幸存者如是说》《兽,兽》等多部颇有气势的长诗——要全面论述她的写作,并非这篇短文所能完成的;其他方面的研究,只能留待以后再写了。

3. 请问谁有诗人郑小琼成长经历

郑小琼:女,1980年生,2001年来东莞打工并写诗,有多篇诗歌散文发表于《诗刊》《山花》《诗选刊》《星星》《天涯》《散文选刊》等报刊,作品多次入选年度最佳等选本,曾参加第三届全国散文诗笔会、诗刊第二十一届青春诗会。获得“利群*人民文学奖”、庄重文文学奖等多项大奖,与韩寒、邢荣勤、春树等一同入选“中国80后作家实力榜”。
小琼-个人资料
1980年出生于四川 南充

2001年3月,中专毕业来到东莞打工。

2007年5月21日,获得人民文学奖“新浪潮”散磨氏肢文奖。

2007年6月3日,获得东莞荷花文学奖年度诗歌奖。

“打工,是一个沧桑的词……在海洋里捞来捞去,捞到的是瞎世几张薄薄的钞票和日渐褪去的青春。”

郑小琼
郑小琼应该是2007年最受关注的80后诗人,先是获得人民文学奖,接着是拒入作协所引起的议论。一个低学历的写作者、流水线工人、打工诗人核桥等等是她之前的全部简历。在某个意义上,郑小琼对诗歌和生活的态度,更像是一个群体的缩影。她的诗歌充满了对世界不公平的挑战和蔑视,字里行间充斥着揪心的力量。

郑小琼-人物简介
郑小琼1980年出生在四川省南充市的一个贫苦农家。2001年3月,从南充卫校毕业后在乡村医院当了半年医生的郑小琼便南下打工。然而现实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美好,她最初在一个家具厂上班,结果只领到284元的月薪,看到微薄的工资,她再也不敢想象自己以后的生活了。自己读中专四年,家里还欠了上万元的债,自己毕业后孝敬父母、实现梦想的愿望都成为泡影。她只得辗转中山、深圳,好不容易才进入东莞 东坑镇一个五金工厂。进入工厂后,郑小琼编号245号。由于工厂工人流动率极高,当人们都还没有记清人家是什么样子时候可人已经换了,所以一般人都以工号相称。郑小琼在流水线上装了两个月的边制,从来没有人叫过她的本名,都叫她“喂,245!”郑小琼在机台操作的那一年,每天重复着在机台上取下两斤多重的铁块摆好,再按开关用超声波轧孔,然后取下再摆,她最多一天打过一万三千多个孔。刚进工厂那个月,她的手皮磨掉了,然后长出了厚厚的老茧。

南方打工的残酷现实让一个刚从学校出来还满怀理想的郑小琼无所适从。由于没有暂住证,郑小琼被盘查过多次,还罚过几次款,结果只得四处借钱过日子。那一段时间,她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她将自我封闭起来,每天下班后,便趴在八人宿舍的双层铁架床上记写着自己想说的话和那份失落。那些长短的文字便是她在孤寂的异乡唯一值得信赖的朋友。

为了生存,郑小琼每天要工作12个小时,几乎没有休息日的劳动强度让她几乎无心与外界联系,她平时主要的乐趣就是诗歌创作,偶尔也向一些报刊投稿。一天,《中国打工诗歌精选》的主编许强在翻看《创业者》这本杂志时,看到了郑小琼的一首诗,让他十分震撼。许强感觉这个没有名气的郑小琼是个极有潜力的诗歌创作者,相信只要给她一个平台发挥锻炼,她一定能为打工诗歌文学添上浓重而鲜活的一笔。于是,许强照着杂志上的地址与郑小琼取得了联系,并在他主办的《打工诗人报》第三期头版头条刊发了《打工,一个沧桑的词》这首长诗。这首诗发表后,不少读者都被郑小琼的才华所折服,不少编辑与诗友都主动和她联系交流。

郑小琼在流水线干了两年后便到办公室作文员,然后又作业务员,这样她的业余时间多了,她成天便沉浸在自己的诗歌世界里,与灵魂对话。正如她在《流水线》中写的:“在流动的人与流动的产品间穿行着/她们是鱼,不分昼夜地拉动着/订单,利润,GDP,青春,眺望,美梦/拉动着工业时代的繁荣/流水线的响声中,从此她们更为孤单地活着/她们,或者他们,互相流动,却彼此陌生/在水中,她们的生活不断呛水,剩下手中的螺纹,塑料片/铁钉,胶水,咳嗽的肺,辛劳的躯体,在打工的河流中/流动……在它小小的流动间/我看见流动的命运/在南方的城市低头写下工业时代的绝句或者乐府。”几年间,郑小琼写了大量反映打工生活的诗歌,引起诗坛的广泛关注。

郑小琼
《21世纪文学大系·诗歌卷》的编选人、北师大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张清华曾撰文说:“我读到了一位叫做郑小琼的年轻人的大量书写厂区劳工和个人生活的诗,我得说,它们非常令人感动。我以几乎最大的篇幅选入了她的五首作品。这位打工诗人的锐利,会让多少自认为专业和富有技艺的诗人无地自容啊。”他评价郑小琼的《完整的黑暗》:“三条鱼驮着黎明、诗歌、屈原奔跑/对称的雪沿着长安的酒融进了李白的骨头/列队前进的唐三彩、飞天、兵马俑/化着尘土的人手持红色的经幡演讲/达摩圆寂,天生四象,六合断臂/死亡是另一种醒来/时间的鸟只抖落了皇帝的羽毛……”“这是何等境界和气势,整首诗一气呵成,气势贯通,绝无叠加拼凑的痕迹。称得上是对一个时代的整体俯瞰,非常富有概括力、悲剧性、精神深度与抒情力量,如果再考虑到她的那些随意铺排的,如悲伤的夜曲一样的抒情短章,郑小琼可以称得上是一颗真正的“新星”。来自底层的真切的生活体验给了她沉实的底气,苍茫而又富有细节能力的风神,再加上天然的对底层劳动者身份的认同,使她的作品倍添大气、超拔、质朴和纯真的意味。”

郑小琼-诗文特色
郑小琼的“时间”是具有生命的,或者至少是实体的,它不是过去现在未来的进化轴线,而是事物栖息的场所,或者干脆就是事物本身。郑小琼能够把事物写得真诚,即恢复事物的尊严以及时间的尊严。她的抒情主体没有自我关闭,也不具有暴力,而向事物/时间开放。当代诗歌中,这样的“自我”少有,我们有的是欲望宣泄,或者反向退入无自我的词语形式主义。短诗《安慰》可以视作郑小琼对“自我”的坚持和清醒:

我有一颗明亮而固执的心,它有自己的懊恼

忏悔,茂密的不幸与劳累,微小的怨恨

它们侧身过来,浸入我身体柔软的部分

成为遥远的事物,在我的血液和骨骼

转动,制造出希望,疼痛,疾病,幸福,

这些图纸,线条,器具,它们会对我说

在生活中我们相遇也将相爱,我在

某个机台上打磨生活,涌动如潮汐的

未来,我收集着的爱,恨,青春,忧伤

正被流水线编排,装配,成为我无法捉摸的

过去,理想,未来,它们与爱情,亲人纠缠

似一根古老发黑的枝条,等待某个春天来临

我的往昔已沉入蔚蓝的天空,剩下回忆似星辰

若隐若现,安慰着我孤独而温暖的心

郑小琼-代表作
郑小琼参加《诗刊》杂志社第21届青春诗会、第三届全国散文诗笔会,同时获2005年度华语传媒文学最具潜力新人的提名、诗选刊2006中国年度先锋诗歌奖等重大奖项。她创作了大量关于打工生活的诗作,有人称她为“诗歌产妇”,同时她的诗歌散文散见于《诗刊》、《山花》、《诗选刊》、《星星》、《人民文学》、《散文选刊》等报刊,作品多次收入数种选集,也得到批评家的关注,拥有较为广泛的认同。

郑小琼的诗是外在形式与内在灵魂、批判与抒情、形式与内容、时代的解剖与自我的放逐之间的平衡。

代表作:诗歌《黄麻岭》、《铁》、《内心的坡度》,散文集《夜晚的深度》。

郑小琼-个人经历
打工

青春丢失在黄麻岭

郑小琼
“我把生活摆在塑料产品,螺丝,钉子/在一张小小的工卡上……风吹走我的一切/我剩下的苍老,回家”——节选自《黄麻岭》

2001年,四川南充卫校毕业的郑小琼,先在一个模具厂工作,没做多久又去了玩具厂、磁带厂,再到家具厂做仓管,几经周折,来到东莞市东坑镇黄麻岭的一家小五金厂打工。

早上7时30分上班,12时下班,下午1时45分上班,5时45分下班,6时30分加班,一直到9时30分下班。每天机械地在机台上取下两斤多重的铁块,再按开关用超声波轧孔,她一天最多打过13000多个孔。在工厂,郑小琼的编号是245号。大家都叫她“喂,245!”叫了5年。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好像所有的理想一下子全都没有了。”她说。

7年后的2007年6月,郑小琼以组诗《黄麻岭》获得东莞唯一的也是最高文学大奖——荷花文学奖的年度诗歌奖。6月23日,将要举办颁奖典礼。主办方要求获奖者提交一份获奖致辞,收录在即将出版的荷花文学奖丛书中。郑小琼在获奖致辞中写道,“青春丢失在哪里,人的一生就会牵挂那里。黄麻岭对于我,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在黄麻岭度过的五年,丢失的不仅仅是郑小琼的青春,还有被超声波打掉的手指盖和留下的噩梦。“我远离车间了,远离手指随时让机器吞掉的危险,危险的阴影却经常在睡梦中来临,我不止十次梦见我左手的食指让机器吞掉了。”(郑小琼的散文《铁》)

黄麻岭淹没了多少未知的青春和血汗?面对记者的疑问,郑小琼连连摇头,“很多读过《黄麻岭》的朋友也在QQ上好奇地问我。我只能说,那是一个荒凉的角落。”用郑小琼的一位诗人朋友何超群的话来说,《黄麻岭》不是郑小琼在《人形天桥》(郑小琼另一首诗)上愤怒的嚎叫,而是无奈生活的纪实。

郑小琼
写作

记录在这个城市的耻辱感

5月21日,郑小琼获得人民文学奖“新浪潮”散文奖。由于业余时间很少,获奖的《铁·塑料厂》里有很多错别字。但主办方仍对她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正面进入打工和生活现场,真实地再现了一个敏感的打工者置身现代工业操作车间中,揭示了铁和塑料的现实与隐喻,为现代工业制度的不健全和反人性进行了反思和质疑提供了个人的例证。”

5月21日,记者电话采访正在北京领奖的郑小琼时,曾问到她的工友是否理解她写的诗。郑小琼无奈地说,偶尔有的工友会问为什么她总是能收到很多的信,但是没人能理解她的行为和她的诗。“他们的业余生活可以说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为何会写诗?面对这个问题,郑小琼沉思了一下,慎重地说,“我告诉自己,我们是这个珠三角城市所发生的事情的见证者,应该把见到的想到的记下来。这是一种底层打工者在这个城市的耻辱感,这种耻辱感让我不会麻木”。而谈到去北京,郑小琼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由于连日大雨,没能参观天安门。这是她第一次去北京。

郑小琼
生活

有口饭吃才是最关键的

27岁的郑小琼来东莞打工已有7年了。

2006年3月,东莞文学院公开招聘合同制作家,郑小琼提交了一个关于东莞几十个工厂近万名工人的生存状况的创作选题,最终落选。由于受聘作家在两年内完成选题,每月可以享受3000元补贴。落选的郑小琼没有得到这笔资助去创作,只能把选题搁置。

2007年3月,失业半年的郑小琼在常平镇一家工厂转做业务员,销售五金用品。“除了上QQ,跟朋友聊得多一些,一到现实中就不知说什么。”说到生活,木讷、羞涩的表情,又出现在郑小琼的脸上。销售业务很不理想的郑小琼再度面临生活的窘迫。

郑小琼-拒入作协
2007年6月获得人民文学奖“新浪潮散文奖”的东莞打工者郑小琼,拒绝了东莞作家协会的驻会聘请,执意继续打工。
“郑小琼的诗和散文异常清醒和冷静,绝不是赤裸裸地展示打工的直接经验,早已超越了打工文学这一狭窄的局限。”东莞作协副主席何超群告诉记者,这是他们向郑小琼递出“橄榄枝”的原因。
何超群介绍,早在郑小琼获得人民文学新浪潮奖之前,他们就希望她成为东莞作协驻会的工作人员。他说:“因为她打工,生活不稳定,每月就几百元收入,如果驻会一月至少有2000元的收入,但是她却拒绝了,她的理由是她不要离开打工现场。
与一些80后作家积极向作协靠拢,争取主流文坛的肯定和支持相反,郑小琼说:“写这些东西,作为一个亲历者比作为一个旁观者的感受会更真实,机器砸在自己的手中与砸在别人的手中感觉是不一样的,自己在煤矿底层与作家们在井上想象是不一样的,前者会更疼痛一点,感觉会深刻得多。”
郑小琼说,自己关注被户籍制度挤压的农民工,涌入城市时的遭遇。她曾为此做过调查,却因为种种原因中断了。
于是她便想到了写一个“南方系列”。“在东莞这几年,我进过塑料厂、五金厂、家具厂,干过流水线,当过仓库工……我一直想把这种想法写出来,所以我必须进不同的工厂,做不同的工种去亲历、感觉,而不是作为旁观者去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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