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顾城的真实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我所知道的,是顾城有小妾,他有部书《英子》,写的就是他的情人。 他老婆据说没有反对他们在一起,还有段时间是三个人一起生活。顾城妻子成了母亲的角色,生活照顾细致,甚至帮他们准备好避孕套.....匪夷所思。她不离开顾城,看见过报道评论是:舍不得丢弃顾城给她带来的荣耀。 《英子》我也看过,不知所云,也许是太高深了。 顾城后来喜爱带各色自己缝纫的帽子,奇形怪状,有些竟如卷起的麻布筒状。且到哪里都不肯摘下,游泳也戴着。这些帽子据说也是他老婆缝制的。网上说不定还能搜到他的照片,你可以看看。 他的小妾后来走了,不知所踪。 顾城如果有弃世的念头,他肯定不敢一个人走,第一个要带走的,会是他的情人,可是情人不见了,他要带走的,就是事事迁就疼爱他的老婆。 不可否定,他是诗词方面的天才,可是在生活中,这些有某方面特殊才能的人,往往低能。我想你也不必深究他的死和死前的经历。这些对于我们日常生活,没什么前鉴作用。他们经常能做出我们常人很难理解的事情。 还有评论说,是到了岛上的后,他的诗词没有灵气了,没有以前的光彩了,所以他才郁闷、激愤,以致要自杀来解脱。 还有他的孩子,我还记得叫:木耳。 以上是我的印象,以下是网上搜寻的资料,供你参考:
记得采纳啊
㈡ 童话诗人顾城:才华横溢却深陷三人感情生活,为何会走上不归路
妻子执意要走,顾城的精神世界受到了双重的打击,顾城一气之下用斧头砍向了妻子谢烨,谢烨受伤倒地,顾城也濒临崩溃,留下了四封信,用绳子上吊自杀了,而妻子谢烨也因为不能及时得到救治而死亡。
有人说他是天使,也有人说他是魔鬼。他不能再醒来的时候看见现实生活中的自己。他的作品有着小孩的稚嫩,也有着老人的沧桑。在他的世界里只允许别人的进入,而不可以从他的世界出去,就是这样自私的爱酿成了如此的悲剧。
㈢ 怎样评价诗人顾城顾城自己的世界是一个怎样的世界是赞成是恐惧还是同情
顾城,朦胧诗主要代表人物,顾城被称为当代的唯灵浪漫主义诗人,早期的诗歌有孩子般的纯稚风格、梦幻情绪,用直觉和印象式的语句来咏唱童话般的少年生活。其《一代人》中的一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成为中国新诗的经典名句。后期隐居激流岛,1993年10月8日在其新西兰寓所因婚变杀死妻子谢烨后自杀。留下大量诗、文、书法、绘画等作品。作品译成英、法、德、西班牙、瑞典等十多种文字。
顾城是朦胧诗派的主要作者,着有诗集《白昼的月亮》、《舒婷、顾城抒情诗选》、《北方的孤独者之歌》、《铁铃》、《黑眼睛》、《北岛、顾城诗选》、《顾城的诗》、《顾城童话寓言诗选》、《顾城新诗自选集》。逝世后由父亲顾工编辑出版《顾城诗全编》。另与谢烨合着长篇小说《英儿》。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年出版《顾城的诗》。诗集《白昼的月亮》。
顾城是新时期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被称为以一颗童心看世界的“童话诗人”。与舒婷的典雅端丽、委婉绰约、美丽忧伤相比,顾城的诗则显得纯真无瑕、扑朔迷离。但是,在顾城充满梦幻和童稚的诗中,却充溢着一股成年人的忧伤。这忧伤虽淡淡的,但又象铅一样沉重。因为这不仅是诗人个人的忧伤,而是一代人觉醒后的忧伤,是觉醒的一代人看到眼前现实而产生的忧伤。“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经历过“文革”的一代青年,对着名朦胧诗人顾城(1956年9月~1993年10月)的这两句诗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兴起于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的朦胧诗,是当时激动人心的思想、文学“解放”潮流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当代新诗革新的起点。在顾城冥寿50周岁的前一年,四卷本的“顾城文学系列”首卷―――《顾城文选?别有天地》近日由北方文艺出版社出版。
顾城1962年开始写诗,1987年5月应邀赴德国参加明斯特“国际诗歌节”,随后开始周游西欧和北欧诸国,后定居新西兰,1993年10月8日,他与妻子谢烨双双死在新西兰激流岛上。
然而,也有不少当年的诗友,如今却不愿再重新“面对顾城”。“关于他的事儿,我不想发表任何意见”,一位当年颇有影响力的朦胧派诗人以此拒绝受访。另一位当年和未出国前的顾城“有过比较多的交往”的诗人,则宣称正忙着写一部文化散文书稿而无暇评说旧友。“朦胧诗”阵地《今天》的编辑徐晓在今年年初出版的着作《半生为人》中,对北岛、芒克等诗人有浓墨重彩的回忆,但谈起顾城却没有太多的印象,“当时编他的诗主要是北岛,我也只是在公开场合见过他几次而已。”多数诗友的不愿置评,或许有众多不同的复杂原因。但顾城真的就是这样给人一种“活在自己一个人的城堡里”的感觉。姐姐顾乡比顾城大两岁两个月零三天,顾城在她印象中的最大特点就是“不爱凑热闹”。顾城不到一岁时就会走路,“他那时干得最多的事,是走到离地不高的大穿衣镜前,对着镜子看自己”。上了幼儿园的顾城还是“不爱凑热闹”,每次顾乡去接他时,“也就不在玩闹一起的孩子群中找他,他热衷躲在一边看树或者看蚂蚁。”顾乡回忆,从小博览群书的顾城,一次为了安慰受欺负的同学居然给人家讲起了《三国演义》的故事,并得到了“故事”的雅号。但同学们围拢着想听他讲时,“还是不容易听到他讲故事,因为他不习惯被围在中间”。“但是他又是想讲的,也很想有人听。”在渴望与外界交流和退回内心的“心理拉锯”中,顾城只好寻求姐姐当他“一个人的听众”,姐姐没空听时,“无奈之下他就进了别的屋子,隔着床一个人对着墙讲起来”。及至“文革”的风浪裹挟一切,顾城还是“独自在烈日下、在落叶中、在寒风里走,在古城墙上拾一枚旧币,在荒草中间找蚂蚱、蜣螂”,“高音喇叭、滚滚人流、漫天传单,对他如无一般。他嘲笑我(顾乡),痛恨我,不许我去参加集体、社会活动,认定那些事情都很无聊,而我的同学都很庸俗。”这个活在自己“一个人的城堡”里的顾城,给人印象最深的、最常见的装束,是戴一顶高高的帽子。1992年6月在荷兰演讲时是这样,1992年12月在德国演讲时也是这样。一顶高高的帽子,在诗人的国度里,又何尝不是一顶想象中的王冠呢?他又何尝不是他自己的“王”呢?顾城后来和妻子谢烨在新西兰激流岛上养鸡种菜的生活也颇有独立王国、自给自足的意味。在北京电影学院教授崔卫平眼里,“顾城是个比较胆小的人,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是一个比较退却、喜欢‘坐在后面’的人。”崔卫平教授肯定顾城在朦胧诗派中“贡献是相当大的”,但对“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进行了质疑―――“声称环境黑暗而自己光明这种表述是一个任性的表达。一个人不能意识到自己身上阴影的存在、不自警是可怕的”,“在观照社会时,也要反思自己”。《今天》杂志的重要成员刘自立,对“白话是否能写诗”表示了根本性的质疑,因此对“朦胧诗”的整体评价都不太高,他觉得,顾城“只是其中一员,也不比别人高明。”刘自立是在不认识顾城的时候看过顾城的诗,“觉得他像个小孩儿在写诗,又有老小孩儿的成熟,但不是大人写诗。”刘自立认为,顾城的创作,一是比较注重寓意和象征,较少考虑诗歌的音乐性;二是带有某种童话色彩,有所谓“顽童”性格―――是对“文革”僵硬的思维模式的反拨,但这种“反抗”方式,是以一种孩子的方式完成的。因此,“顽童”到最后也容易失控,这和他的诗歌的不足、人格缺陷以及与社会沟通的中断,都有联系。刘自立认为,顾城试图用散文体语言赋予他的诗歌以神秘感和宗教主义,但事实上,“寻找光明”和“相信未来”,并不新鲜。
作为个人,顾城,一个诗人,天才的诗人,敏感多疑脆弱,活在自己“一个人的城堡”里的诗人,这样的诗世界,给艺术殿堂添加了多元的因子,无所谓赞成或者恐惧或者同情,不能以世俗的标准衡量他,包括在激流岛杀害相濡以沫的妻子后自戕。就是一个诗人,一流的诗人而已,上帝派到凡间的有错的天使,我的评价。
㈣ “穷,有一个凉凉的鼻尖”,买下激流岛小屋的顾城到底有多穷
提起顾城,大家对他或多或少都有些印象,"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是他最具有代表作的词句。对于能够在激流岛买下一座小屋的顾城,很多人都认为他的生活应该十分富裕,但是我们不知道的是在这个才华横溢的才子面前,贫穷却一直在困扰着他。
我们无法进行对比,每个人为了得到他想要的所付出的努力和代价都是不等,而我们能够做到的就是与自己作比较,因为我们到底有没有拼尽全力去挣得自己相应的回报,只有我们自己心里有数。
金钱本身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邪恶,它只不过是一个代名词,一个交换的物件,或许我们无法根据一个人钱的多少去衡量我们的价值,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讲,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讲,它是我们能力的体现,是我们责任的体现,也同样是我们获得价值的体现。
㈤ 怎么看待顾城
顾城杀妻自尽-----------------我很喜欢顾城的诗,所以不想诋毁他,但是他杀人的动机及行径都是极其自私的,不值得推崇他、淡化他的错乱与变态、更不要去美化他。不管怎样一个诗人都不应该是杀人犯。
下面是一些其他人的看法---------------
对于顾城杀妻自尽,到到底应该看作诗人用后现代手法创作的“行为艺术”还是毫无疑问只是一场由其精心策划的血腥谋杀?也许,只有深入到诗人灵魂深处才能得到答案。遗憾的是,活着的人不能完全体会自杀者的心理状态,如同生者不能真正理解死亡一样。前不久在网上看到一篇关于自杀者心理状态的文章,其中写道:“想自杀的人共同的心理特征是孤独,认为谁也理解不了自己,谁也帮助不了自己……但实际上,想自杀的人心情很矛盾,想死的同时渴望获得帮助。”文章将自杀者心理状态特征分为矛盾心态、偏差认知、冲动行为、关系失调和死亡概念模糊五种类型。顾城自杀前的心理状态无疑比较接近前四种,而以矛盾心态和偏差认知最为突出。矛盾心态表现为自杀者认为死亡是既可怕又有吸引力的事。顾城在失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的两个女人后,对于生的意义和价值已经产生深刻怀疑。一般情况下,年轻人很容易在爱情受到打击后便全面否定人生,于是出现了忧郁的人大多是涉世未深的青年而非饱经沧桑的老者,而后者通常表现出的心态要么是迟暮已近的安详、平静,要么是返老还童似的天真。然而人们却毫不怀疑这些鹤发童颜的老人也曾经历过已深具忧郁气质的青年们同样的爱情挫折。他们已经走过这段人生道路,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超脱”出来了。而诗人因其独有的敏感细腻且脆弱的心灵很容易在爱情遭受挫折以后陷入彻底的虚无和绝望。于是,死亡以从未有过的巨大魅力吸引着顾城,诗人渴望以此解脱;偏差认知的定义是:“企图自杀者的知觉因情绪影响而变得歪曲,表现为‘绝对化’或‘概念化’或两者交替。”诗人在发现妻子谢烨与陈X私通后,固执的认定谢烨与陈X一定盼着他自杀,而杀妻自尽则是摆脱这种困境的唯一办法。诗人临死前的病态心理集中显露出偏差认知的种种迹象。
作家李锐在论及顾城之死时认为“顾城可以说是典型的自恋型精神撒娇者”,作者在《精神撒娇者的病历分析》一文中指出:顾城生前的行为包括杀妻自尽都说明诗人的精神撒娇症状十分明显。而且表现为自恋倾向。自恋必然伴随着自私,甚至是极端自私。“顾城极有天赋,这天赋在他那儿先是变成了诗,渐渐的,膨胀成一种自我神话。”这种“自我神话”具体反映在顾城身上便是以自我为中心,我行我素,以诗人特有的浪漫气质和桀骜不逊的天性屏弃道德的束缚和压制,将生活艺术化、诗化,从而实现诗人心目中完美的人生。这种精神特点在顾城的感情生活中表现得尤为突出:诗人将情人英儿接到威赫克岛,再叫妻子“让贤”,由两个痴男怨女在岛上翻云覆雨,末了,还“渴望爱慕他的两个女子也互相爱慕”。诗人的一生始终追求着某种理想化生活,而在现实残酷地打碎他的梦境时,诗人已别无选择了。由自恋引起的精神撒娇进而造成的生活和价值体系的混乱。顾城的悲剧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个多么有天赋却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诗人。
现代哲学之父尼采已被越来越多的人指控为两次世界大战的精神根源。包括他的哲学后裔海德格尔对纳粹及其发动的法西斯战争始终持肯定态度,并且战后一直拒绝忏悔。中国的周作人当年不也成了“汉奸”、“卖国贼”吗。对于这些思想泰斗的行为,一般意义上的道德批判是无力的,唯一的解释也许只是在他们灵魂深处当世俗的道德原则与终极意义上的审美原则发生冲突时,他们非凡的灵魂其实选择了后者。唯意志论的尼采崇尚暴力审美观。其过于理想化、审美化的思想与过于迷狂的“超人意志”确是迎合了后来的法西斯独裁分子们。同样可以理解的是,顾城杀妻自尽也许是对诗化和理想化生活的守卫或是对尼采精神的追随(恰巧,诗人生活创作的黄金年代正直尼采走红中国大陆)?恐怕绝大多数人无法接受这一观点。然而,却不能排除此种可能性。对于诗人来说,注重精神和审美本身甚于世俗道德是有可能的,形而上的追寻是诗人共同的特征。
站在二十一世纪的门槛上,回首十几年前那场诗人自杀热,不禁让人感慨万千:海子卧轨自杀,骆一禾遂然病逝,戈麦溺水而亡直至九三年顾城杀妻自尽。这是中国诗坛最灰暗的时期。一切关于生命真谛的理解顷刻间被彻底颠覆了,人们在惶恐和徘徊中艰难行进。那段岁月已长久的融入历史长河里,留给后来者凭吊和追思
㈥ “文学疯子”顾城,砍死妻子后自尽,留下独子“木耳”现状如何
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一代人》。
这句话非常出名,几乎每个人都有所耳闻过,但你一定不知道这句话会是顾城写出来的,作为文学界的“疯子”,顾城一直都是文学界不太愿意提起的一个人,他就像一个长不大的男孩,醉心在自己的世界,当世界支离破碎时,最终走向了毁灭。
1993年10月8日,两人就离婚的事,又起了争执,顾城不容谢烨破坏他的梦想王国,用斧头将她砍伤,顾城没有及时送她去医院,而是匆匆忙忙写下了遗书,随后找了一棵树上吊自杀了。
至于“木耳”一直由顾城的姐姐在照看,为了不让他重蹈覆辙,她并没有告诉他的父亲就是顾城,并有意引导他攻读理工科,现在他已经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工程师。
㈦ 顾城:一个没有生活的“童话诗人”
观四周之人,皆为工作所累,失去生活的趣味,某次读顾城的诗,发现他的诗中没有生活。再联想顾城的人生经历,突然想写点东西。
顾城在诗坛的地位似乎不容置疑——“朦胧诗派”的代表诗人。很多人喜欢他的诗歌,大概是着迷于其语词之纯美,意境之圣洁。比如这首:
鸟儿在疾风中
迅速转向
少年去捡拾
一枚分币
葡萄藤因幻想
而延伸的触丝
海浪因退缩
而耸起的背脊
这首《弧线》作为诗人的代表作之一,历来为人称道。诗人写“弧线”,不是直接写,而是将表现弧线的事物通过“感觉逻辑”排列起来,每种事物有其独立的状态,而又同时指向“弧线”,引人联想,超越“弧线”。诗人敏锐地发现了不同事物共通的刹那,抓住了稍纵即逝的细节,为读者呈现诗人眼中的“美”。
但,1993的“杀妻事件”让人们怀疑顾城这个人,有论者说他是“巨婴”,而将诗与人割裂开来,赞美其诗,谴责其人,发出“为何如此”的感叹。
某评论者在论及顾城时说到:“当代汉语诗歌艺术在顾城这里回到了它的本质所在:既是源于生活与生命的创造,又是生活与生命自身的存在方式。”让我诧异。如果他细细读顾城的诗,就会发现,顾城的诗里并没有“生活”的痕迹。评论者所说的“生活”是不是与我理解的“生活”不同呢?为了进一步谈论顾城,有必要先说一说“生活”。
什么是生活?这原本是一个常识,但随着现代文明不断向前推进,人们逐渐丧失了“身体”,满脑子都是各种各样的信息、概念,这个常识被掩盖了。如今,提到生活,就会有人,特别是年轻人说:“诗和远方。”诗和远方是什么,没人知道,空的。或许有人会说,诗和远方代表未知。未知是生活吗?在人人都过着“生活”的年代,生活是无须讨论的,正因为缺乏生活,才会去问,才会正名。
这里的“生活”不是概念。“诗和远方”就是概念,小资是概念,酒吧是概念,高雅是概念,中产是概念,小康是概念,等等。在我看来,“生活”是存在性的,是“日常”,存在,是一种状态,日常也是,“每天都要经历”。生活与身体相关,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睡,哪一项与身体没有关系?没有身体的“生活”也叫生活?是有这么一种分类,把生活分为生理和精神两块,其实生理和精神是合一的。孟子说:“充实之谓美。”这就是生活,充实而美好,美好而充实。
接下来就可以谈顾城了,说他没有“生活”,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顾城不是无缘无故就成为顾城的,童年的经历对他影响甚大。
顾城出生于北京一个书香门第,父亲顾工是知名诗人,每天舞文弄墨。在这样的条件下,顾城从小受到良好的文化熏陶,生出对艺术的兴趣。他幼年就看了《三国演义》,沉迷其中。
据他的姐姐顾乡回忆,顾城小时候喜欢独处,不爱说话。上幼儿园的时候常常蹲在树下看蚂蚁,一看就呆了。平时少言寡语,却喜欢讲故事。有一回给同学讲《三国演义》,得了个“故事”的绰号,矛盾的是,他又不愿被很多人围着,这让他浑身难受。于是,他央求姐姐当他唯一的观众,要是姐姐没空了,他就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对着墙讲一天。放到现在,他会被当做自闭症儿童。顾城自那时起就没有朋友,他或许不需要朋友。他可以看书啊,可以写东西,可以画画啊。
十二岁,顾城辍学,逢变革时期,顾城本就敏感的心,变得更加不安,陪伴他的只有文字。一个孩子,在文字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另外的孩子们,在街道上追逐,在田野里打闹。顾城快乐吗?没有人知道。
十三岁,顾城随父下放至山东某一部队农场。一晃就是五年,这段时间的“磨砺”并未让他理解农作生活,他讨厌这种邋遢、泥泞、污秽、脏乱。他喜欢的是他建造的玻璃世界。
十八岁,有作品发表。这段时期开始研读《红楼梦》及佛经。他在一次访谈中提到“永恒的女性”时说:
“我感到了永恒女性的光辉,那时我找不到更好的词来表达我的感觉,永恒的女性有一个光辉使我们的生活和语言有了意义、有了生命,就像春天使万物有了生机一样。我讲的就是这种前所未有的光辉。”
这里的“永恒的女性”其实是一种概念性的说法,顾城陷入其中,无法自拔,甚至从红楼梦中总结出“女儿性”来。他在国外参加活动时常常给外国人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理念,离生活越来越远。再加上他性格孤僻,一生没什么朋友,可以想象顾城的“贫乏”。
他始终是个“孩子”,用孩子的眼光看世界。他有着孩子的本质。与他相识的宋新郁就说他从来没有长大。这种本质让他的所作所为得到了合理的解释,至少在顾城那里是这样的。
也可以这样说,顾城的诗没有“烟火气”。它们纯洁无瑕,纤尘不染。就像他自己说的:
“我喜古诗,不因文学史,不因人们的仰望,而在它的美丽,文字清简明润,如玉在天,在于它显示出的中国哲思,那一无言就在眼前,若张九龄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诗如禅,如顿悟——骤然风动云散,黑暗隐退,你看见万物万象,明媚自如。”
很多古诗并不表现哲思,而传达个人情味,如太白之诗,如东坡之诗,生活之诗。顾城偏爱哲思诗,所以混为一谈。张九龄这句,绝非空荡荡而来,而是在经历过沧桑岁月之后,直接写出的自然之句。且看其《感遇》中的一首:
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
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
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虽写草木,实为自况。没有丰富的生活是写不出来的。
顾城也想走这条路,他希望他能写出“哲思”。上文提到的《弧线》是尝试之一,明写弧线,暗表形上。弧线只是看得到的,看不到的是“顿悟”,是“那一无言就在眼前”。
再来看大名鼎鼎的《一代人》: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已经不是诗了,更像以哲人的口吻说出的格言。如果这算诗,那么很多哲学家都是伟大的诗人。其意义因时代背景而凸显,诗中“黑夜”与“光明”是隐喻,结合时代不难理解,顾城的本意也许不在此,而是试图揭出人生哲理,关于人自身的光明与黑暗,关于“认识”。然而这种“哲思”是有漏洞的,因为眼睛不完全是黑色的,而黑夜是黎明的另一种存在形式,没有黑夜,何来黎明?当然,要是把它当作诗来解读,那么从任何角度切入都可以。
还有一首《远与近》,也是哲理诗的典范之作:
你
一会看我
一会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
这首诗写的是关系,“你”“我”“云”之间的关系,而这三者皆有所指,“你”是别人,是同类,“我”是主体,是“你”的对立面,“云”是他者,是世界,是自然。于是,远近问题就是关系亲疏问题了,“你”为什么疏远“我”,却靠近“云”呢?还是“我”的主观感觉?这首诗应该让顾城颇为自得,因为他的“哲思”有了出口,遥接古诗的传统。
但顾城忽视了一点,古诗之所以“如禅,如顿悟”,不是得自空想,而有其生活的根基,因此,“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尽管空阔无边,却是落在实处的。全诗为: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写的还是自己的感悟,“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一句,如在近前。顾城恰恰缺少这种沉淀,他的诗太轻了,也太飘了,风一吹就散了。“一切皆幻,如雷如电。”岂非讽刺?
顾城没有自己的生活,致命的是,他也不关心别人的生活,这一点,从他的感情生活可看出。
他的感情生活不算复杂,跟正常人一样,分为亲情、友情和爱情三部分。
先谈亲情,顾城一家四口,早些年和睦融洽,父母和姐姐对他呵护备至,他要看书,给他买,他想讲故事,姐姐当听众,直到顾城开始写东西,迷恋文字,一切悄然变化。他与父母及姐姐的关系渐渐疏离,他想找到自己的乌托邦。激流岛就是他的暂时的“乌托邦”。
他在给父母的遗书中写道:
给儿子的遗书中,他这样说:
他只有自我,临了还在解释。
而说到友情,他这辈子体会过多少呢?上文提到的宋新郁在谈论顾城时从未以顾城的朋友自居,只说认识,关系不错,经常聊天,能够回忆的为数不多的细节就是顾城的节俭和对朋友的慷慨——请宋吃猪耳朵,喝酒。他们聊的是创作、出版以及国外的见闻,顾城似乎从来未曾关心过宋新郁,他可能并不了解宋新郁的生活,宋新郁的性格为人等等,他只是顾城的一个倾诉对象。
最后,来说说他的爱情。他和妻子谢烨一见钟情,郎才女貌,一度被当时的文学界传为佳话,可是结婚后问题渐渐显现,谢烨发现,他是一个不管生活的人,一天大多数时候都在冥想和写作,或者画画,但谢烨爱他,也就接纳了。
最大的隐患在激流岛上,顾城的理想是妻子、情人和他美好相处,且心里只有他,这根本不可能。谢烨曾对友人提到,她说跟顾城在一起生活太不真实了,像活在小说里一样,谢烨是对的,顾城的设想确实是小说化的,难道他是因为要写一部小说才这样“生活”的吗?小说也确实写出来了,叫《英儿》。这部小说里,雷就是谢烨,她不止一次对顾城说过,顾城根本就不关心她的生活。
故事的最后,英儿远走他乡,谢烨被顾城斩于斧下,顾城自杀身亡。谁会想到一个功成名就的诗人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光辉的一生呢?但观其人,读其诗,诸事有迹可循。没有生活的顾城如同无力着陆的鸟,他只能一直飞。一直飞,终于力竭而死,他的诗让人感到世界之美好,而他自己则悲惨至极。如果他懂得生活,又是怎样一番情景呢?
他的诗在整个诗歌发展史上占据一定的位置,其价值有待后来人继续挖掘,但他的人明显是失败的。需要的是有生活的诗人和诗歌,好的诗歌会促发人们生活下去的愿望,好的诗人也是,你跟他接触,与他交谈,同他生活,会感受到一种美好。一种踏实贴近的美好。
㈧ 童话诗人顾城,提出三人同居,后来的生活怎么样了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是1989年,海子写的诗,他的诗当中充满美好单纯的生活,但在功利时代,这种美好一触就碎。
分别是给父母、友人和儿子小木耳的,随后选择自尽在一颗大树上,年仅37岁,或许顾城一生并没有走出自己的伊甸园,但现实总是比理想更加残酷。